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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昨夜薛蟠不是圣人之心大动,见到月光下晴雯如此俏丽可爱的样子,不由得喉咙发紧,口干舌燥的,素日里头的冷静自持都抛到爪哇国去了,论起这具身体来,于是就朝着晴雯伸出了禄山之爪,抚上了晴雯的脸庞……
想到了昨夜之事,薛蟠不免大窘,脸上也浮出了尴尬之色,听到李纨如此说,薛蟠不住的咳嗽,李纨还以为他得风寒了,“没什么事儿,只是刚才出门的时候,在栊翠庵前看梅子,一不小心倒是被树梢刮了一下,大嫂子瞧着可还好?没有什么大紧要的吧?”
李纨瞧见薛蟠脸颊和脖子连接处红了一块,她倒是觉得不像是被树枝刮了一下的样子,她可是过来人,这倒像被姑娘家抓的……不过李纨自然不会明说,笑道,“若是无关紧要,那就罢了,只是大兄弟还是遮一遮,免得等会姨妈瞧见,只怕又要担心了。”
薛蟠瞧见了李纨那玩味的笑容,越发尴尬起来,于是将衣领稍微竖了竖,遮住了那里,又站在这里头看李纨安排丫鬟婆子干活,“这不是凤姐姐素日里的活儿吗?怎么是大嫂子来干这个了?”
“这样粗重的活儿,自然是安排给我了,卖乖抓巧的事儿,自然是轮不到我,”李纨自然而然的吐口而出这句话,随即惊醒,对着薛蟠掩饰的笑道,“那里的话,我若是这些事儿能帮上忙,那自然是要办的,何况这是在园子里头的事儿,我来应承,也是应该的。”
两个人各有秘密,似乎都被对方察觉了,但是对方都没有揭破。两个人如此尴尬的站着,刘姥姥恰当的插进来了,她昨夜住下,从平儿那里听说了薛蟠乃是十分有手段的大财主,只怕是如今四大家里头薛家是最有钱的,这有钱没钱刘姥姥倒是不十分在意,上次得了薛蟠资助,得了好几两银子,这银子在薛蟠看来不算是钱,可在刘姥姥这里看到,实在是巨款一笔,这时候又特意的上来感谢薛蟠,“实在是谢过薛大爷了,”刘姥姥适时的出现,打破了这里头的尴尬,“上次您这样的客气,还特意给了银子,家里头如今也宽裕了,靠着您给的银子,还置办了几亩田地,虽然劳作辛苦了些,可有了这些田,日后就算是饥荒,也是不愁了。”
刘姥姥的投资是十分正确的,不仅仅是置办了织布的机器,更是购买了几亩田地,对于小农来说,这是积累原始资本的过程,如果时年顺遂,风调雨顺,用不上几年,刘姥姥家里头就能积累下不少的财富,甚至过几年就有可能成为地主阶级,这在乡下村里头已经是很厉害的人物了,刘姥姥的感激是发自内心的,不过薛蟠也很是感激刘姥姥这个时候来打破尴尬的氛围,他点点头笑道,“既然是亲戚,就不必这样的客气了,听说你和我母亲昔日也是旧相识,你家里头不好,我帮衬着也是应该的。”
如此说了几句话,贾母就已经到了,李纨忙迎上去,笑道:“老太太高兴,倒进来了;我只当还没梳头呢,才掐了菊花要送去。”一面说,一面碧月早已捧过一个大荷叶式的翡翠盘子来,里面养着各色折枝菊花。贾母便拣了一朵大红的簪在鬓上,因回头看见了刘老老,忙笑道:“过来带花儿。”一语未完,凤姐儿便拉过刘老老来,笑道:“让我打扮你。”说着,把一盘子花,横三竖四的插了一头。贾母和众人笑的了不得。刘老老也笑道:“我这头也不知修了什么福,今儿这样体面起来。”众人笑道:“你还不拔下来摔到他脸上呢,把你打扮的成了老妖精了。”刘老老笑道:“我虽老了,年轻时也风流,爱个花儿粉儿的,今儿索性作个老风流!”
说话间,已来至沁芳亭上,丫鬟们抱了个大锦褥子来,铺在栏杆榻板上。贾母倚栏坐下,命刘老老也坐在旁边,因问他:“这园子好不好?”刘老老念佛说道:“我们乡下人,到了年下,都上城来买画儿贴。闲了的时候儿大家都说:‘怎么得到画儿上逛逛!’想着画儿也不过是假的,那里有这个真地方儿?谁知今儿进这园里一瞧,竟比画儿还强十倍!怎么得有人也照着这个园子画一张,我带了家去给他们见见,死了也得好处。”贾母听说,指着惜春笑道:“你瞧我这个小孙女儿,他就会画,等明儿叫他画一张如何?”刘老老听了,喜的忙跑过来拉着惜春,说道:“我的姑娘!你这么大年纪儿,又这么个好模样儿,还有这个能干,别是个神仙托生的罢?”贾母众人都笑了。
惜春畏惧生人,见到刘姥姥过来拉着自己,不由得朝着后头缩了缩,刘姥姥是个识趣的人,随即也就放开,“这园子就好像是仙宫一样的!可不仅仅是这园子,瞧着老祖宗的这些孙女孙儿们,一个个都是如花似玉,人品出众的很,我也实在是纳闷了,怎么好像这洛阳城里头的好人物,都到了这里头似的!别的我倒是不羡慕老祖宗,单单这个呀,真真是羡慕到骨子里头了,”她作势拍了拍板儿,“瞧瞧我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贾母笑道,“这话你倒是说得不错,我这些孙儿孙女们,都是极好的,我素日里头没什么事儿做,只管和他们说笑,咱们这些老人物,该和这些年轻人一块多呆呆,如此,心里头也觉得自己个年轻了!”
刘姥姥忙说道,“老太太说的极是,这福气呀,是别人都羡慕不来的!”
薛姨妈笑道,“姥姥也不必如此,我瞧着你这孙儿,虎头虎脑的,虽然老实些,可瞧着不错,姥姥可是别嫌弃,日后说不定还要给您养老呢。”
刘姥姥忙念佛,“若是真的得了姨太太这样的好话,我也可真就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