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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还是喜欢这种横冲直撞的感觉,他宁愿是事后再弥补挽救什么,但也不愿意说是事前就先忍耐住,“这横冲直撞的事儿不能干了,那就是要学会如何螺丝壳里做道场,样样周全齐备,但处处也不能给遗落了。若是在这洛阳城里头,人人看得到盯得紧的地方能做出一番事业来,也不用说是事业了,只要是能处处周转如意,那么日后到了什么地方,都可以不用担心什么事儿处置不好了。”
王恺运的话儿是有道理的,地方上当一个父母官,这简直太容易了,只要是太平光景,每日不干活只是睡觉,辖区都能大治,还能平添得一个清静无为不扰民的好名声,但抛开了父母官,或者是当一个佐贰之官,特别是在洛阳城之中,过的事事如意,将差事儿办好,还不得罪人,这几乎是天方夜谭。
薛蟠当的官儿,说实话,基本上是一把手,在咸安宫班首是说一不二,当了兵马司指挥使,上头连一个管辖的衙门原本都没有,就算是在詹事府当左中允,可薛蟠差不多是詹事府的救命恩人,那里还会去管他的来去动向,更是不会对他有什么使绊子耍阴招的事儿了。
所以王恺运的话没错,如果在低位纵横捭阖,把高位之人一定程度的为自己所用,不是说要将他们作为属下驱使,然后在洛阳城之中天下关系最复杂的地方办好了一些事儿,手段和套路学起来,日后不管是当不当差,总是用的到的。
但是显然王恺运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薛蟠似乎有所悟,“王师傅,你在禁中多年,所求的是什么?然后你来我这里,想着这些教导我,又是所求什么?”
王恺运微微一笑,“你不必想我在你这里有什么所求的,我的性子,你也知道,你的性子,我也知道,若是我要和你求你不愿意做之事,天大的恩惠给了你,你也一样不做的,这一节你无须担心。”
王恺运复又慢慢说道,“我昔日是从鬼谷子一流的学术,要从帝王家的,只要是自己的策略能够被帝王所用,自己功名利禄,倒是算不得什么,只要心中所学之物都施展出来就是了,文龙,你知道不知道,这自己的主见,自己的心思,成为了一个帝国的政策,无数人的荣辱和功名利禄都被你一言而决,潜移默化之间,圣后、圣上都会渐渐的听从了你的意思,按照你的思路来治国理政,虽然是名声不彰,却处处都是自己所图谋的东西,成为了现实。这一种感觉,如何?实在是美妙的很啊。”
薛蟠悚然而惊,原来王恺运所求的就是这个,只求自己志向通达,成为一国之政,什么当官什么的,倒是不在他的眼里,“可如今,为何您离了圣上?圣上才亲政,更需要的是先生的参赞吧?”
“圣上亲政许久,已经很少听进去别人的意见了,天子,从来只会有自己的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