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你还真是冤魂不散,马骁!”
陆恒和对手对了一招之后,相互跳开,而后陆恒说出了对方的名字,当管良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心中也是本能的一震,他当然也听说过这名释道者,而且同样也很清楚在这样一个被压制了规则力的地方,对手的实力对他们有着怎样的威胁。
“六年不见,你的实力还是那么弱,就算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你还能像上次那般好运吗?”
马骁的声音响起,并没有得到陆恒的回音,很显然这种时候说话是不明智的,会暴露各自所处的身位,马骁的扭曲规则虽然不受到规则力的限制,但倘若目不视物且感知不到对方所处的位置,那也同样如同盲人摸象一般。
陆恒没说话,但是现场却传来了一个沉重的鼻息声,声音发出的方位是在距离管良较远的位置,正当管良还在疑惑是谁暴露了自己的位置时,立刻就听到了对方说的话。
“这一幕真是叫人好生熟悉,倘若不是阴阳两界,否则的话我还以为自己做了个梦哩。”
万季安那充满了不屑嘲笑的声音响起,让管良的心中顿时升起了一种莫名的轻松,不知道为何这一刻的管良的确有一种解脱般的快感,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来自于万季安那敢于刺破虚伪的声音,还是源自于他那连自己也佩服的实力。
“万季安,你也在此!”
此言一出,明显比之前马骁调侃陆恒时要表现的凝重许多,很显然也是对万季安有着足够的警惕,但通过他这句话却也能够让现场众人心知肚明,扭曲规则虽然强大,但马骁的确也和他们一样目不视物。
倘若不是在葬龙谷这个地方,马骁是绝对不会跳出来跟他们四个人过不去的,那是找死,但在这个地方,他确实有一定的资本,但这点资本却又在面对万季安的同时被打消了至少五成。
因为动之规则,同样也能够无视规则力的压制。
“万季安,何不像六年前一样,我两再度联手呢?”
马骁再度开口,他的话顿时就让管良心中一震,果然,他们认识,而且六年前就在此地认识,那么自己所听到的这一切又是一场早已排设好的戏码吗?
但如果是戏码的话,是否演的太过明显了?
管良心中纳闷不断,但现场的气氛却愈发的紧逼,马骁虽然对万季安的动之规则有一定的畏惧,但动之规则是本源规则,想要使用必须要寻求一个媒介,而现场静的连一根针落地都听得到,空气中浑浊无比,根本就没有刻借助的风声,而如果万季安想要以动之规则调动人内心之心动,则又必须要借助规则力的支持。
思考利弊之后,马骁忽然笑了,说道。
“万季安,我差点被你骗了,今时不同往日,而在今天这个局面,你又能奈我何呢?”
是的,万季安没有法子可以破解此局,马骁即便不是修炼动之规则的释道者,但他的实力并不比万季安差多少,这个世界上修炼本源规则的释道者太多了,一点都不稀奇,纵使万季安乃是其中的佼佼者,但就个人对规则的理解,却也高不到另一个境界之上。
在测算了一切之后,马骁决定出手了,当然他很清楚自己不能动,一动必然会被万季安借由规则来引发出连锁反应,但是扭曲规则并不需要有任何行动力上的施为,就在此时,马骁“动了”。
扭曲规则的打出,朝着万季安所处的方位就打了过去,万季安没有动也没有任何的抵挡,就在规则即将命中的刹那间,突然听见马骁的一声惨叫,而下一刻,眼前所有的强光瞬间消失,只剩下马骁断裂的两截身体不断的扭曲颤抖,以及流淌了一地惨不忍睹的鲜血和器官。
当眼前重新又再度恢复了视线,众人看向马骁此时将死未死的惨状都震惊不已,明明被压制了规则的万季安是如何反杀掉马骁的,而之前目不视物的场景又是如何被万季安给破解掉的?
这一刻,看着眼前惨状,管良的心中突然间想起了之前在飞鸟小筑的坟墓跟前,万季安问自己的那句话。
“你知道这个东西的真正用途吗?”
此时想来,万季安的确知道,甚至于他当初所说的那个故事和他想要告诉自己的那一番关于光明与黑暗的话语当中的真实性又再度被多证实了几分。
“你……你是如何做到的?”
拖着半截身子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马骁有气无力的问道,不问清楚这个问题想必他死也不会瞑目的。
万季安用眼角余光瞥视着地上的这摊肉酱,用他那惯用的不屑语气冷哼了一声后说道。
“带着你的无知去死吧。”
说完,万季安抬起一脚然后放下,一股恐怖的规则力瞬间扩散开来,完全无视了葬龙谷八十一万怨灵大阵对规则的冲突和反噬,一脚将马骁那颗狰狞的头颅踩的粉碎。
血气蔓延在空气中,谁也没有说话,即便是杀人如麻的陆恒和唐龙这一刻也都说不出话来,显然是被眼前所见到的这一幕所震惊,也同样为万季安展现出来的实力所震慑。
“你是如何做到的?”
片刻后管良出言问道,他的心中同样也是震惊与好奇,他相信如果之前万季安有哪怕那么一丁点的心思,他的下场也将会和马骁一模一样。
万季安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却凝聚在了管良到此时还抬着的手上,看向了那枚星星,然后说道。
“真正的光明,永远也不会被黑暗所蒙蔽。”
丢下这句话,万季安转过身去重新将目光汇聚在了南朱雀神龛之上。
此时此刻,重新又再度听到这句话的管良在茫然之中却仿佛多出了几分不同的理解,而且这一刻他的心中那无时无刻不存在的冲突感也急剧的减少,虽然并没有完全消失,却也让他在这个世界中少有的几次能够心平气和的思考问题了。
“你是想说,我们都错误的将黑暗的白昼寄托在了永夜的希望上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