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飞烟已经来不及再去思索更多的可能,周边的人都已经围了上来,此事若是宣扬出去,丁飞烟要么杀了池仇,要么嫁给他,当然最好的是旁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丁飞烟并不想真杀人,也不想以这种方式嫁人。
“好了,好了,别看了”池仇挥散聚集起来的人群:“准岳丈病了,我却着急探望,忘了买礼物了,这不让准媳妇教训了。”
围观的众人会心一笑,皆不语。
丁飞烟气的直跺脚,伸手一揽,又是一个华丽的背摔。
突然,人群“呼”的一下,散开了几步。
第三次了,池仇好可怜。
丁飞烟破境朣朦的好心情就被池仇一句口无遮拦的“小烟”还有这些旁人指指点点的手势给赶跑了,心中便有些愤怒,冷冷地扭身就走。
池仇赶忙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泥泞,可惜一身好衣服,又要洗,必须让丁飞烟帮忙洗。
一路,两人没再说话,飞烟心里并不排斥池仇说她是他的“准媳妇”,在河间,男欢女爱的事,并不过分约束,你情我愿皆是可以的,就算是有人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说句话讨她回去做小妾,也不至于弄出生死,但若是你在大街上突然“说出艹你”或者“我想艹你”,那完全是你活该。
池仇没有直接去陈家庄园,而是先去了趟旧镇,跟艾苞儿说了一些话,主要是最近几日要忙,暂时不会到旧镇了,让她帮忙看着点,另外就是让她去买一些麝香、金银花、牛黄、薄荷、密陀僧、五倍子、海螵蛸当然还加上蔷薇根、土茯苓、云母、滑石、朴硝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并交代她分开了在各处药店购买。
艾苞儿听过之后,将纸条好好的收起来,款款说道:“公子在外面办事,何须跟奴儿说。不过要买这些东西,只怕身上的钱不够。”
“若是不够,可先找材哥借。”
正事谈完,艾苞儿一句奴儿勾的池仇真是天雷地火,难以自持,昨夜自己能够坚持不冒犯飞烟,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禽兽不如”了,这一天的变化实在有些大,既有生死刹那,又是炼骨、通玄,必须得试试自己那话儿还中不中用,于是贼兮兮的说道:“我想骑马了。”
毫无心理准备的艾苞儿一听,半响才反应过来,露出一副楚楚动人、任君采撷的神态,那一副自
愿被蹂躏的表情让池仇微微一振。
“官人,这时候?”艾苞儿呀地一声,眼波荡漾。
“不行嘛?”池仇大手顺势抚上了她的酥胸。
艾苞儿下意识地扭头看了身后一眼,两人说话,本就挑了一处少有人来往的小屋,不过她还是神台清明说了一句:“要不回我那窝子吧。”
池仇咩了咩鼻子:“不去,就在这里。”艾苞儿那屋子,池仇不喜欢,若不是一时半会没时间,也没啥钱,必定要给她换个住处。
艾苞儿身子一松,合起星眸,软软的到在他的怀中。
“咦?”池仇心中纳罕,本以为她会心生怨意,自己也只打算挑逗一下,没想艾苞儿居然不再说话,反倒享受起他的爱抚温存来。
“你同意了?”在这里?池仇想想都有点激动,这儿不过是水房,天寒地冻的,也没啥人来,但真要“风风火火”闯荡一把,这位置实在跟打野战差不多,况且这天气也不大合适吧,自己通玄了,倒是不惧寒暑,扛得住,艾苞儿呢?
“官人,知道灵缇的有点吗?”
池仇摇了摇头。
“就是听主人的话。”
靠!池仇再忍不得了,撩起她的布裙,撸下厚厚的束裤,一具浑圆挺翘的宛宛香圆暴露在寒风中。
“冷不?”
“官人,奴儿心热。”艾苞儿也已情动,她拭唇低唤,回眸望他时也是媚眼如丝。
得咧,就算外面再冷,也让你浑身发热,池仇急三火四的翻身上马,骑在艾苞儿身上,然后长驱直入,纵横驰骋。
艾苞儿撑住身子,弓起她不算精致的腰背,努力响应男人的侵袭,咬紧牙关,尽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饶是如此,水房里还是响起轻微的呻吟,艾苞儿性子本就野,池仇今日也不讲什么循序渐进了,心中有一股子气要宣泄,上来就狂风暴雨般,她终究是忍受不住,发出的畅快呻吟。
有一条人影闪过,在水房边仔细地听了好长一段时间。
屋内传出一阵阵消魂的声音,让那人驻足不前,又不肯离开。
半个时辰之后,艾苞儿双腿软到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她摇摇晃晃的双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身子慢慢的滑了下去。
水房外那人也脚一软,瘫坐
在地上,然后丢下水桶一溜烟的跑了。
在艾苞儿那里得到了宣泄,池仇心满意足,好不容易爬到了食物链的顶端,你却让我吃素?
千辛万苦的穿越,你却告诉我要禁欲?
怎么可能!
池仇自来到这个世界,还是有自己的行为准则的,不迷、不药、不幼,有时候会吓一吓,有时候会宣泄一番,但最终还是尽量给自己的女人安排一个好的生活,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当下的女子对生活的冀望其实很少,她们的顺从和无奈,其实是这个世道自然或者不自然加在女人身上的,没有男人,女人很难独存,没有男人,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估计也无法承受狂蜂浪蝶的骚扰,无关“贞心”,而是时势所逼罢了。
像齐效妁那样能够独立拉扯自己女儿的,太少了,第花和周容就算坚强但离独立门户还差了许多。
在她们身上确实有华唐女子坚持、忍耐的性格,但并不代表一世无忧,顺风顺水,古人为何喜欢家族聚居?还是不是太小的家庭单位往往很难应对灾变,并不会像后世那样一人租个地下室一张床,就能北漂、沪漂。
即便如此,后世依然有许多女人吃腿儿饭,就算是红楼梦里的金钏儿、晴雯一旦被贾府驱逐出去,立马就失去了命,不在于别的,而是她们失去了生活的主心骨,又不愿意流落风尘。家里需要一个男人绝对不是彰显“男人”地位崇高,无论是“父亲”还是“丈夫”,古时女子需要这么一个“主心骨”,才晓得自己要做什么,干什么,失去了,她们很容易成为人家的猎物。哪怕她们再坚韧也难以抵挡鬣狗们的侵袭。
还是法制社会好,法制可以让人有敬畏心,道德才有说理的地方,否则逃过了狠兄,也敌不过狼舅。
池仇跳下马来时,只觉得双腿轻飘飘的好象刚从船上下来,今个姿势换了又换,可惜没有床,靠的就是这双腿,池仇捏把捏把自己大腿的肉,没来由的想起刘备那番感叹:“备往常身不离鞍,髀肉皆散;今久不骑,髀里肉生。日月蹉跎,老将至矣,而功业不建,是以悲耳!”
哈哈,池仇苦笑两下,心道:自己久无驰骋,今个居然也有点打摆子了,天下女子多不胜数,花开须折,莫待肉松髀散。
身体不舒适,心情还是很诚实的,池仇有些春风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