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容半眯着眼睛,娇哼不已,心里又是自责,又是感慨,听老妇人们讲过,一旦男人有了那个意思,如果不解决的话,那会很难受的,昨天最后到底怎样?周容觉得自己失责了。
“不行,不行,你饶了奴家吧……奴家那里真的受不住了。”休息一晚,周容到底恢复一些,固然有些不堪承受,但主要还是她清晨也有些肚子胀,况且外面已经隐隐听到齐效妁的声音,她可不敢造次,一旦池仇压上来,只怕她会情不自禁的把屋顶给掀了。
“你挑起的事端,怎么还让为夫硬着不成?”
池仇的脸上浮上笑意,极具魔性,周容微怔,小鹿乱窜,摸摸索索的一把抓住要害,这事情又不是没做过,周容挤眉弄眼的笑意,显得有些得意:“奴家自有办法!”
“不要!”池仇喊出这句违心的话。
毕竟他不是小H文的男主,时时刻刻不是办事就是去办事的路上。
周容心怀愧疚,早已掀开被子,眼神妩媚地白了池仇一眼,伸手掐了他一下,脸红的嗔道:“行了,别假惺惺的了。”
说罢,周容似乎发现什么,娇嗲地说:“怎么这么干净?”
“昨天你睡了,为夫只好用冷水让它冷静冷静。”昨日池仇与艾苞儿就曾温存过,周容娇小,一触即崩,当时她昏了过去,池仇还想调笑她两句,可还没开口,她倒是已打起了细细的鼾,竟转眼就睡踏实了,狼藉的身子,池仇自然只好自己来收拾。
“真的?”周容心中一阵感动:“你对我真好。”
池仇以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带着一丝真诚,可话一说出来,又是另一种风情:“无妨,你身子娇弱,若是玩坏了,我也不忍。”
“讨厌!”又被他戏弄了。
撒娇的语气和妩媚的声音让池仇得意。
池仇原本只想逗一逗她,摆出一脸正经的神情,刚想结束这次晨闹,周容却行动了,她心怀敬畏,毫不迟疑盖上被子,在盖上之前说道:“不许看!”
一股迷人的气息钻进鼻孔里,有种诱人的味道。
周容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大白天的,她羞!
“啊……”池仇发出了舒服的呻吟,身体也忍不住发起了一声轻 颤。
宴湖城的布局对于见惯了中轴线格局城市的人来说,可谓杂乱无章。
许多人认为沿明代的城市布局,最为经典,分皇城、京城、府城、外郭城。其实论军事实用性来说,宋朝,尤其是南
宋的城市防御战才是真正意义上值得借鉴的军事成就。
南宋从建国到灭亡,可以说是经历了百年的战争,其战略主动性固然不强,但军事韧性可圈可点,防御战术在历史上有很高的地位。
其军事理论和战略思想都值得一提,虽然它大战略有两个,坐看蒙金相斗和联蒙灭金都不算成功,可那也是蒙古战力太过彪悍和金朝统治者太过愚蠢的缘故。
五岳大陆自古唐之后到此时此刻,经过多位“先贤”的指点,整个大陆王国诸侯间的战争模式大为不同,游牧骑兵难以千里穿插,各诸侯也拥有足够的方式方法对付围困和大型投石机。
体现在城市格局上,那就是许多城市更加依托地形,而非四平八稳,直角城墙几乎没有,而且瓮城极少,吊桥也不多,倒是各个城市的大小城门极多,而往往伴随护门墙。
城墙上的守城炮也随时处于待发状态,多寡还可随时变化。
池仇此时自然不会关心这些军事要点,此时此刻的他正享受着女人最为用心的侍候,哪有功夫关心这些“军国大事”!
城南码头位于宴湖内城墙外,毗邻镇南门和清湖门。
这两个门是宴湖内城的三个朝南的城门之二,平常都是不开的。
宴湖城的地势临湖高地,芸守台所在的下方是一处延伸到湖的悬崖,三个朝南的城门,只有南门是在悬崖西侧,镇南门和清湖门都在悬崖东侧。
而城南码头虽看似重要,实际上北渠的贸易量远不如西渠,城南码头的货物也不会走陡峭的镇南门,更多的装载之后走官道从西门入城,毕竟装载马车比徒步负重攀崖轻松多了。
今日镇南门大开,“尸魂丹”重出江湖,此事过于重大,未免意外,那位白龙帮帮众并不被允许进入城中,就地羁押。
顺着镇南门,狭小的山道蜿蜒而下,就是白龙帮隐匿的湖边荒村,而那幸存的白龙帮帮众有酒有肉,也不再藏私,把最近他所知的情况一一交代,镇南门开启,是方便隐大、隐五诸人回城汇报。
受辱的女学生家庭情况也探查出来了,并没有新奇的线索,一番探查,那女生不过是与一个富家公子私会,结果撞上歹人来袭,被四散躲避的同学撞见,那富家公子拿了衣物趁乱跑了,她一个姑娘家衣不遮体,被人指点,也只好将错就错把那罪责甩到白龙帮帮众身上。
一条线索断了。
宴谵得到隐组的汇报后,吁出口气,在寒冷的天气中化成一团白雾,他站在南芸台之上,眺
望远处的虞庙,宴湖现在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这些案件看似毫无关联,但他隐隐觉得目标是针对着不久之后的宴湖冬日祭。
宴湖夫人也跟着再次登上了芸台,明白自己官人面临的压力。
“官人在想什么?”
宴谵望了望,夫人穿着棉衣,带着棉帽,外面再披一件素色的斗篷遮风,很普通的装扮,好奇的问道:“夫人打算出城?”
这是一套寻常人家的装扮,宴湖夫人上前一步:“现在局势这么乱,妾身也坐不住,思来想去,妾身打算到虞庙祈福几日。”
祈福?还几日?宴谵恍然道:“夫人也觉得这些事情的背后是冬日祭?”
原来宴湖夫人祈福是真,住几日也是真,可主要还是驻留虞庙,避免有人对冬日祭的破坏。
相通这点,宴谵瞪大眼睛,有些感动,握住夫人的手:“真凉,天气这么冷,你身子又不好,不如为夫去虞庙祈福吧。”
见宴谵的模样,宴湖夫人心中一暖,回道:“祈福之事,何须你一个男子去,还住上数日,你当底下人的看不出来嘛?”声音细细的,很悦耳动听。
男子自然亦可祈福,不过一般来说,男子祈福、祭祀,一般都是大典,也有沐浴斋戒的说法,但平常祈福,就住下来,少之又少,更何况不日宴湖冬日大祭就要举行,现在城主宴谵就住进虞庙,显然并不合适。
甚至会给人以局势失控的说词。
不管是什么由头,宴谵夫妇二人一个坐镇中枢,一个盯着虞庙冬日祭,是当下最为重要的事情了。
宴谵有些不忍,吃吃的说道:“夫人这一走,城衙那帮人估计又要说三道四了。”
宴谵夫妇在宴湖奉行中庸之道,行事中规中矩,相较之下,宴谵的手腕更加激进一些,若不是宴湖夫人劝着,他的改革政策会大有不同。
变革总是有阻力,就是城衙各部,大部分都是他的亲戚,虽说他有心改革,跟江南鹿颂走的更亲近一些,但那些旧部亲眷矛盾就会更加凸显。
平心而论,宴谵是一些政策的主导,最后背锅的往往是从江南来的宴湖夫人,这让宴谵好生为难,自己想把一些江南好的政策推广开,但又不愿自己夫人饱受他人背地里的指责。
还好宴湖夫人跟自己一向相敬如宾,也从不解释,甚至还帮着从中平衡各方,出出主意,这份情意,宴谵很有些无以回报的挫折感。
今天除夕!祝大家团团圆圆,阖家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