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内功心法不像内功口诀,内功口诀是用来气海聚气之用,就跟武学招式一样,要改换,问题不大。
要命的是内功心法是为了配合现有武学炼气所用,一旦改换心法,已然练就内力散去不说,若是所练武学不匹配,武学功法说不定也得换。
“你也知道,姑姑现在九品完满,若是贸贸然改变心法,一旦出错,降品都不说了,甚至有可能走火入魔。”
的确如此,越是品阶高,越是到冲境边缘,一旦练功出现岔子,越容易走火入魔,虽说隐七若是练错,也有可能前功尽弃,毕竟走火入魔的几率小一些。
封娘子眼神闪烁,她也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了:“若是你还是与姑姑一般练下去,只怕后面会越来越慢,最后也如我这般九品完满而毫无冲境迹象,找不到破境的感悟。”
隐七点了点头,她很明白封娘子的心情。
她们家族举族为护卫家族,族中子弟从小习武,就是为了进入隐组,效忠宴家。
数十年前,宴湖尚未崛起,只不过是微山湖边的小家族,怡然自乐,封家子弟就算是朣朦初境,也无用武之地,武学有些荒废。
随着宴湖崛起,各地诸侯打主意的也多,暗里的厮杀与日俱增,封家子弟大多卡在朣朦初境,难有突破,封娘子也好,隐七也罢,都是在战斗的危险关头,才略有进步。
但在这背后是封家子弟高于其他家族一倍甚至两倍的战损,如果不能找出些原因,或许等待封家要么是灭族,要么成为寂寂无名的庶民家族。
现在姑姑封娘子可以说是家族习武之人中,最接近破镜迤逦的人了,她对封家武学的意见是权威的。
若不是封娘子这些年的指导,封家几乎可以说是无人指点后辈了,起码隐七就觉得她没啥资格或者说没啥信心指点封家子弟。
隐七进入隐组,完全是因为前几位隐七的组员战死,而宴湖夫人需要一个女护卫,才把她这个朣朦三品的提拔上来,亏的她平时办事稳妥,有点协调力,深得宴湖氏器重,否则她就是隐组里地位最低的,因为没有一个隐组成员在一个品阶上待了两年,以武为尊的部门,武艺不高,修炼太慢,都是为人诟病的。
“姑姑,我明白了,此事我愿意做。”隐七用力的点了点头,伸手抓住姑姑:“该怎么做,你教我。”
封娘子心中宽慰,说道:“
我这些年,几乎把有关老祖宗传记,杂谈,甚至宴湖城记都翻烂了,其中有一段文字,记载了当年老祖宗曾在陈家做过庄丁,我就想这陈家一向善使彦龙刀法,兴许老祖宗是武功路数是从此而来。”
说着,封娘子抽出隐七腰中长剑,虚空一劈,“飒”地一下尖锐风声响过,湖边栏杆上现出一道刀痕,正是“双手剑”凌厉气劲所为。
隐七吃了一惊,心中突突而跳,轻声道:“姑姑已经练了?”
封娘子摇摇头道:“算不上练,这陈家不是数十年前流放鹿颂了嘛,这招式是我找了许久,从他们家一房远支那里问来的,况且我也不敢深练,担心乱了真气。不过,你看,虽然刀痕不深,但比封家的手法,更加犀利一些,若姑姑所料不错,封家双手剑法应该与之有些渊源。”
隐七蹙着眉头:“你的意思是找到这陈家刀法的内功心法?可是那陈家前些日子惨遭灭门……难不成要去鹿颂找寻陈家的后人?”
“应该不用,各家武功秘籍、内功心法、内功口诀都在城主的天地阁里有一档备份,这陈家到底以前是宴湖的武士,所料不错的话,在那里应该可以找到陈家当时各种秘籍的范本。今日夫人事忙,我不好开口求恩典,你回去之后,挑个夫人休憩时,说与她听,夫人会许你去天地阁的。”
隐七点点头:“明白了,我回去就办。”
封娘子将长剑放入隐七剑鞘,双手拍在隐七的肩上:“你拿到之后,也不要着急练,先拿来与我一起参详参详。”
“嗯!”
隐七离开茶庵,约莫半柱香时间,隐九来到大厅,说道:“夫人有请池公子过去。”
池仇起身说道:“就我一人嘛?”
隐九不动声色,转身就走,池仇只得静静跟在后头,绕上后面的茶庵。
这茶庵就是真正意义的茶庵,池仇走进庵中,室宇精美,花窗竹几,古色古香,正中是虞君娘娘神龛,长明灯立在左右,神龛旁边一道偏室,看那衾褥妆奁的摆设,自是女子闺房。
再随着隐九的步伐,才发现入门左侧,有一茶室,垂挂起遮眼纱帘屏风,纱幔精致,细薄光鲜,只是看的不太真切。
屏风后,影影绰绰有一方木案,木案之上几卷诗书,一套茶具,略有热气升腾,好一派千金雅致。
木案之后有一个少妇,相貌不明,单看轮廓也应该
是端庄得体的贵妇。
池仇见那贵妇正在泡茶,打量半天,前方屏风不似屏风,遮帘不似遮帘的物什隔在两人中间,将一整间茶室分成两边,啥也看不清爽,心道:只怕这就是宴湖夫人了。
只见隐九掀帘而入,低首回道:“夫人,池公子到了。”
宴湖夫人淡淡说道:“池公子,请坐。”
说完这句,沉默许久,故自泡茶,手法娴熟,池仇这种只会喝大碗茶的,也感觉是一种享受。
“隐九,掀开帘子,初次见面,好歹都认认脸。”
隐九掀开屏风纱幔,直至此时,池仇才看清宴湖夫人容貌,眉目清秀,肤色雪白,却有两朵红云,像抹了一点淡淡的腮红,那深邃的眼睛十分的吸引人,眉骨俏丽干脆,与江南女子的圆润有些不同,栗色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简洁却不失优雅。
看的出来宴湖夫人有着色目人的血统,难怪宴菟儿的脸虽然圆润,但鼻棱眉骨如浅滩戈壁,比较分明,看来也是继承了宴湖夫人的基因。
一身墨蓝色挑丝双窠云雁的宫装穿在身上,纯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身材挺拔曼妙。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
站起身子,迈著莲步向池仇走来,下身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上下皆是华唐装束,却难掩巍峨挺拔的轮廓,按照池仇的分析,起码有四分之一的色目血统,混血的魅力对男人是另一种新奇的诱惑。
“池公子,请喝茶。”典雅清丽的年轻少妇,雍容姿态加上绵糯的吴音,与江南贵妇并无二制,池仇虽未去过五岳大陆的江南,但在电视上看过不少。
中古汉语是南北朝、隋朝、唐朝、宋朝时期的汉语,它继承自上古汉语,后来发展为近代汉语。对于中古汉语和近代汉语(有材料称为近古汉语)的分界,有很多不同的意见,大多集中在唐宋时期的归属上。还有学者把中古汉语分为两个阶段,早期中古汉语以切韵音为代表,晚期中古汉语以韵图为代表。
天罚之灾后,历史演变出现了大的转折,但在列为“先贤”的努力下,语言正韵、文字简化甚至五岳官话体系都是朝着池仇了解的近代普通话发展,但地方特色的语言文化依然存在,并且散发出独特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