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为何离去。”长门用略带疑惑的语气询问,显然对于之前的那种举动有所感触,或是一种不满,却因为两者之间的关系而只能用这种稍显浅言的语气。
姬礼冷漠地抿着嘴角,漠然地转身朝着礼的位置望去,身体朝着后方急速的奔驰,过了约莫片刻,才解释道:“你不理解我的做法,只因不明白那个少女的力量。”
“那个名为亚路嘉的女孩。”长门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姬礼一直关注的那个少女,一头笔直的黑sè长发披下,遢到腰间,一条束带微微拢着,黑sè宛如‘无’般的眼眸最令人印象深刻。
即便此时回想起来,长门都能感受到来自这股眸子凝视时的那种压迫感。可他还是不甘,因为他知晓礼是一大敌,在rì后绝对会成为一种阻碍,是不可越过的敌人与绊脚石。
“可我们这边也有强者,更何况那位大人不是赶来了吗?”第一次长门用这种带着敬意的语气话,但对象并非是姬礼,而是别的一个存在。
姬礼闻言一顿,然而便不再迟疑:“无用,你所不知,他们那边也来了两个强者。更何况他也有着底牌未出,当下不应节外生枝,不然的话很多计划都会因此而搁浅的。”
随着话语的递出,明显能察觉到长门的一丝失落。姬礼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然后宽解着安慰他。
“不必这样,在未来的道路上一定会有再相遇的机会。只要他露出一丝破绽,哪怕损失一部分的底蕴,我一定会‘杀’了他。”
‘杀’字迸出的是一种无尽的意,形成一道势,直逼得长门与南流畅的身影一顿,就连jīng神都为之颤栗。短暂的出现一两秒的空白,虽然急促与短暂,可依旧让两人心惊肉跳。想一想如果是在战斗中的话,那么可想而知他们两人的结果会怎样。
“现在我们的计划之一,就是夺取那天生地养的珍宝‘GOD’。虽然你有所不知,但其实除了那‘GOD’之外,我还有着一件必须得到的宝物,那是谁也想不到的食材。绝对是那美食世界消融后,剩下的‘唯一’。”
姬礼凝望星空,吐出一道隐秘。让长门的心惊然,随后渐渐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开始思考起计划的种种步骤。希冀能够在施行时,做到万无一失。
“姬,既然如此。那么就让我拭目以待吧,希望下一次与之相见,就是手刃他的那一刻。我希望如此,不,一定要是那样。”
长门咬着牙,他这般愤怒的原因不为其他,就单单因为礼是他们实现‘理想’的最大绊脚石。是目前他所遇见,给予他最大危机感的一人。那种内心的理想近乎崩灭的‘未来’,长门可不愿意再次看到。
“是啊,我也希望如此,但愿一切都如我们所预料……”嗨,轻叹一声。姬礼与长门内心都知道,不可能事实如预料那般顺利。而且如果事情真得太顺利的话,或许两人还会因此感到一阵yīn谋。
另一边,通过妮翁得到这个‘未来’的礼一行人,则也同样快速地朝着目的地前行。与姬礼那边一样,同样的话在这里展开。
“那人将会是一个大敌。”伊尔迷轻语,显然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不然一般情况下,让他开口就极不容易了。
“不错,伊尔迷得正确。那人很强,身边的人也很强。”席巴一脸赞同,虽然表情严肃看不出与平时那样,可那纠在一起眉毛,令他看起来就有些闷气十足了。
“你们想的,难道我就不想吗?不是不愿追上去,而是知道追上去只会令双方更加尴尬,杀戮是不会出现的。因为彼此都有着默契,我们俩早在相互拥抱时,就绝对好了之后的一些步骤。”
礼有一种颇为遗憾的语气道。
“计划?步骤?如何?”伊尔迷带着疑惑,故作萌态的问道。
“计划就是我们制定的计划,自然与他们那边会出现分歧,可在某些事件中,还是能够合作的。步骤就是今夜即将出现的GOD,我和他之间早已约定,在双方暗自合作的前提下,谁也夺取GOD就是谁的,至于食言这种事,一个GOD似乎还不够,不具备那种诱.惑力。”
礼解释道,手挥着让众人靠得更近一些。然而随手布下了一个结界,显然是防止旁人或是某些术法的窃听。
“至于如何商议的,自然是依靠念能力。你们或许还未达到那种程度,细微控制强大到了一定程度后,能够自然而然习得一项技能,那就是‘念力交流’。如恋人般相拥仅仅缠绕的两条舌头,彼此间的念力交缠在一起,然后互相进行沟通。”
“很困难吗?”伊尔迷追问,冷板脸上满是疑惑。却无法做出相应的表情,只能依靠眼神传递出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不是很困难,只要问题是‘主权’。亦,主导权。嗨,最终还是技略低一筹,在念力的较量中败给了他。”
礼坦然地承认了之间交锋时自己的失败,虽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可也要有一种气魄才行。否则很难能直面自己的内心,把这种旁人根本无法知晓的事情告知出去。
夜晚寒冷的风簌簌地吹着树叶作响,在黑暗的遮掩下,无数细微的声音被掩饰。优秀的捕猎者都会依靠这些大自然的福利来隐藏自身,可这一切在礼的明目下,遁形无处可躲。但姬礼不同,就算是用明目直视,依然无法得到更多的情报。
反之,他能察觉到自身的一部分隐秘已经被姬礼所知晓。这才是他迫不及待离去的原因,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不应当与姬礼多接触。然每每与之接触时,总逃不了一些必然的步骤。
脑海内的识海,隐隐翻腾起一股股浪花,识海底部似有‘物’在作祟,让礼内心的不安更加盛。
“妮翁,她了些什么?”礼把话题转移了,询问了刚刚赶来的杰诺和马哈。后者悄声无息,前者了头回道:“一切安好,女孩给出了回音。”
一张洁白的纸上,重复写着两个字,最后在长长地拖沓中,变成了三个字。
“笨蛋、笨蛋、笨蛋……礼、笨蛋——”
预言:
月sè朦胧下,血渐染成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