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逞强的言语,却成为了拯救众人的关键,沉郁的气氛为之一扫!裟婆诃亦狂笑不止,笑得天摇地动!真一趁机全力冲刺至其面前,双剑一拔,霁月光风,美轮美奂,周遭顿现奇幻异景,融合了兽道之力的天之华彩,绽放殊世风采!
两人在幻境之中大打出手,众人难以捕捉,只能静待时机。此时金瑜忽然收到真一传音,忙一剑划出五色剑芒,自幻境之中劈开一条生路,喊道:“众人跟我来!”亡天子等便随他离开,仍然回到地底洞穴之中,再四顾时,却不见了真一跟裟婆诃,唯有两条伪王虫在地上蠕动。
见伪王虫只顾钻洞逃跑,行动缓慢,亡天子便问金瑜状况如何。金瑜道:“真一要我们在他牵制虫王的期间除掉伪王虫,事不宜迟,立刻动手吧!”说完,当先发难,真元运行,周身包覆五色结晶,撞入一条正在向地下钻去的伪王虫体内!亡天子正要上前帮忙,忽为不羁笑声喊住道:“不必帮他,我们管好另一条便好!”亡天子回头一看,顿时大惊,因为站在他背后的竟是完好无损的金钰!
回顾众人,忘尘、太玄真亦觉不可思议,但其余与万兽融合的西域人却并不觉得奇怪,只微微交头接耳,互相讲了几句番言。金钰见亡天子无法理解,便笑道:“小哥不必惊讶!我与大哥已今非昔比!”亡天子闻言,细看金钰脸上伏魔法相纹路,发现与之前有些许不同,仿佛多了某种更有象征性的图腾!金钰见亡天子看得仔细,再笑道:“这些小事容后再谈,先料理那只臭虫吧!”说着,手指法印一结,便有金色咒文盘旋而出,将正企图遁走的另一条伪王虫框住,硬生从土里拉了出来。
忘尘见金钰似有对策,便问道:“你有对付它的方法?不会像先前一样分裂为两条或者更多吗?”金钰哈哈笑道:“我的新伙伴已经把对付它的办法告诉了我,你们且照我说的做,自然能够灭了它!”忘尘此世本是性格中庸的人,无甚主见,但到了西域之后便同太玄真双双改变,闻言半信半疑道:“哪有如此简单?”金钰喔了一声,无声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要在战场上怀疑你的战友吗?”忘尘哼道:“你们两兄弟跟万兽之中受排挤的异类结合,如何取信于人?不说明原委,恐怕也没人敢跟你胡闹!”金钰不信,回顾众人,除了亡天子,竟然正如忘尘所言,都面露质疑之色!
金钰是“叛逆”二字烙印在骨髓之中的人,以前金瑜无法担起族长之职,必须由他撑起冶金族时尚自收敛,如今金瑜也有能力了,不必再由他代管,何况真一对他又有移情心理,常常俯就,更让他有恃无恐。见此情形,只冷笑一声,向亡天子道:“小哥,别管这些蠢蛋,我们两个人动手!”亡天子少露为难之色,金钰见状正要发作,前者忙赔笑道:“钰兄且慢!万事以和为贵,何必动气?”金钰闻言颜色稍好,向忘尘等不屑道:“论兽阶,你们也没有质疑我伙伴的资格,以为跟人结合在一起后就可以尊卑不分了吗?太可惜了!若是跟小哥结合还有出头的机会,偏偏跟些同样没用的人结合,真是倒霉到家了,呵!”
亡天子闻得“兽阶”一词,便知万兽之中果然也有尊卑之分,金瑜、金钰该是与地位很高却又受排斥的某种兽魂结合在一起。忘尘听金钰如此口不择言,恼怒万分,再受体内之兽凶气一逼,顿时怒火攻心,不顾一切扑向金钰!同亡天子一般,金瑜、金钰随真一来到西域后亦感受到忘尘、太玄真之变化,说实话,他很看不惯。因为是战友,只能容忍,如今对方先出手,那也怪不得自己,金钰不拒反迎,两人扭打在一起!
金色咒文失去主导,立时消散,伪王虫趁机钻入地道之内,巨大身躯已没入四分之三。亡天子两头无法兼顾,便向太玄真道:“麻烦道友劝劝他们,天子暂去处理伪王虫。”却见太玄真眼神呆滞,虽然注视着忘尘,却是漠不关心,半句话也没有。亡天子微微皱眉,也顾不了许多,飞速追上那条遁逃的伪王虫,震印全力一击,将其巨大肉身震得粉碎,化肉块飞散!刚要回头阻止二人,却闻西域人发出警告,亡天子一惊,只见那些肉块迅速向自己聚集,眨眼覆盖全身!震印连施,肉块却是随散随合,无穷无尽,亡天子仓促间想不出解决方法,只得飞身逃出。肉块失去目标,亦不追赶,纷纷向先前地道蠕动,不多时便没了踪影。
正当亡天子惊魂未定时,只见另一条伪王虫忽然全身一颤,随即僵直无法动弹,再过片刻,全身尽化白色结晶,丧失了作为有机生命的一切活力!与此同时,金瑜自结晶内冲出,褪下外层晶体,完好无缺。金钰见乃兄功成,自己却遭忘尘无端拦阻,愤愤难平,一脚将之顶开,骂道:“滚开吧!本大爷没工夫理你!”忘尘不甘心,还待再打时,猛回头瞥见太玄真麻木的眼神,立时如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也站不稳了,颓然倒地,就如坠入万丈深渊一般!
金瑜前来与亡天子、金钰汇合,亡天子表示未收拾掉另一半伪王虫,金钰更怪忘尘误事。金瑜看了金钰一眼,示意他少说两句,随即向众人道:“如今非是内讧之时,虫王与真一之战胜负难料,此洞亦非只有伪王虫坐镇,各位还需小心,新的敌人马上便要来了!”话音未落,只见火光一闪,落凰之炎翼裹身自石壁内退出,正追赶她的人却是断邪云……
寂静的西域王城内,本该车水马龙的繁华市集如今却是萧条破败,滚滚黄沙遮天蔽日,吹得人双眼迷离。王子凄独自在这犹如鬼域的街道上徘徊,自己仿佛也成了孤魂野鬼。忽然多出的数对视线自八方将他锁定,各种形貌的西域人闯入眼帘。有的睡在房顶上哈哈大笑,有的双手插胸挡在路中央,有的长舌舔着刀口露着淫笑……
也许是错觉,但王子凄感觉到街道两旁原本就已紧闭的门窗关的更紧了。再闻银铃娇笑自巷中传出,玉奴向王子凄手一指,道:“今日便让你偿还奴丧亲之痛!”随说,那些将王子凄包围的西域人便绰起器械,化出虫人形体,向他杀去。王子凄斗篷一扬,双刀一开,没有言语,刀光炫舞间,唯见人头落地,尸血纷飞……
“你要往哪里逃呢?”一步步逼近的步伐似要将人逼入绝望的深渊,玉奴拼命遁逃,但王子凄总能找到她,并让她继续逃,宛如游戏。“再快一点吧,我又要抓到你了!”戏谑的言语,玩弄的把戏,玉奴已临崩溃边缘,或许这就是名为狩猎的游戏。
终于逃至无路可逃,封闭的道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王子凄缓缓走近,玉奴浑身皆颤,发抖道:“你为什么要来多管闲事?西域人与万虫本来相安,你们这些中原人非要插手,为什么?”王子凄闻言哈哈笑道:“你大概误会了。西域会如何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只是来斩杀臭虫罢的,就是这么简单。”玉奴只吓得要现出嬢天蛾原形,就在此时,一道身影灵巧的越过王子凄,一把将玉奴提起,向远处破壁而去。王子凄不容她走脱,收起双刀,向前追赶。
枯萎的无花果树下,带走玉奴的人一边抚摸其秀发一边等待,少顷,王子凄追来,见玉奴同小猫一般躲在另一个较为高大的身穿红衣的女人怀中撒娇,便发话挑衅道:“两个女人纠缠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谁要先上便向前一步吧,我尽量满足你们。”红衣女子闻言眉头一挑,安置好玉奴,随即向前指亡天子道:“盲目的人,竟还未看清自己的死期已临吗?”王子凄不屑道:“番邦之人还想玩文字游戏么?快快现出真面目,好让我斩得痛快!”红衣女子哼笑道:“懦夫!是女人你就斩不下去了吗?”话音未落,王子凄已如疾风迅雷一般出现在其面前,更凑近其耳边问道:“你要试试吗?”红衣女子大惊,但本能已让她做出最完美的反应,回身反踢,一脚自下而上命中王子凄颏部,竟将他踢飞起来!出击速度之快,非人力所及,王子凄一时不慎,竟被踢得险些失去知觉!
翻身落地,王子凄吐出一口血沫,左手摸了摸下巴,只觉又麻又肿,仿佛中毒了。红衣女子见一击效果有限,更不怠慢,长衣一抖,万千利针便自衣**出,要将敌人刺成刺猬!王子凄挥刀急挡,卸开第一波攻势,随即身化风火,闯入红衣女子防守领域,一掌炙热如焚,要试对方虚实。红衣女子见王子凄弃刀不用,化掌来攻,乐得硬拼,万千利针一收,一掌推出,与王子凄对撼,结局仍是王子凄被震飞!
握着流血红肿的左手,王子凄不怒反笑道:“我知道你是什么了!会蛰人的蜂是吗?”红衣女子笑答:“正是你的女王——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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