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他见我并没有要让开的意思,便不情不愿的说道:“还请这位仙君让一让路。”
我笑了笑,心想终究是忍不住要同我说话了,接下来我当然是没有如他所愿那般就乖乖的将路给让了出来,而是换了个姿势椅在了门框上,顺脚又搭在了另一边的门框上,如此他的去路又顺理成章的被我挡了个严实。他见我如此,似乎是有些猜不透我到底想要做什么,当即便语气有些微怒的说道:“不知仙君为何要挡了我的去路?”
我笑了笑说道:“你与帝君方才的谈话不凑巧的竟被我听去了一两句,想来本上仙倒也不是诚心来听你们的墙角的,可实在是凑巧你们正……相谈甚欢时,本上仙就恰好走到了这扇门外,如此倒也觉着有些对不住,可委实越听越发觉着你们说的事情与本上仙有关,如此本上仙便从无意中听了墙角,变成了刻意要听的墙角。”
我说完此话刻意的去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显然到此刻他已经显得有些不耐烦了起来,我心中暗自叨咕着这条黑龙平日里脾气定是不好,说不定就是那种暴躁易怒的属性。
只见他说道:“听便听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过……仙君就怎么确定我们方才说的就是你呢?”
我笑了笑说道:“如果本上仙猜的没错,你方才定然是在劝说你家帝君与我保持些距离是与不是?原因嘛,还是因为我的张面皮,近日来也不知是怎么着了,接二连三的有人将本上仙错认成了一个叫做紫沫的神君,约摸着你也不例外吧?”
他忽然淡淡的扯出一抹笑意说道:“上仙果然聪慧,但我怎么觉着那根本就不是错认呢?”
“不是错认又是什么?难不成我就是那个神君紫沫?可你也不仔细瞅瞅,我这浑身上下除了这张面皮,还有何地方与她相似,我虽无缘真正的见见这位与我长相一般无二的神君,可我也知道我与她并不相同,说来倒也不怕您笑话,您是随着青提帝君南征北战的洪荒神龙,而那紫沫神君也是洪荒大神,您再看看我,我如今不过须臾八万岁,修为阶品也不过才是个上仙,同我一般年纪的大多都已经飞升了上神,可见我是多么懒惰了!怎么就能与那洪荒的紫沫大神相提并论了?”我义正言辞的对着他就是一串唾沫星子猛喷,他被我说的顿了顿,后又说道:“你确实与她有些不同,她的性子可没你这么烈,说起话来也没有你这么不留余地。”
我微微扯了扯嘴角,心想那番话可是我好久之前就想说的,今日谁让你撞到了本上仙的剑尖儿上,那么本上仙自然是不会让你失望了!
这时却见已经沉默了良久的青提帝君“啪”的一声将先前还握在手里的杯子便放到了桌子上,只是那杯底将将与那桌子接触到整个杯子便已经粉身碎骨了!
我被他这突发起来的动作惊的脚瞬间便从对面的门框子上滑了下来,心想先前生个气动个怒的也不过是变变脸色,如今竟连摔东西这种俗套的发作伎俩都用出来了,果然啊,这帝君并不是传说中的帝君啊!
由于先前自己的动作做的十分帅气,如今忽然出现这种情况也是我自个儿始料未及的,待脚落下来后急忙调整了一下身子让它看起来是极自然的抬下来的,并非是被那青提帝君给吓下来的!只是这片刻我与那应龙便瞬间安静了下来,我感觉围绕在我周身的空气似乎都要凝固了,只见那青提帝君慢悠悠的走到我身边再次情景重现一般的将我揽进了胳膊里对着那应龙说道:“时候不早了,你该走了。”
他此话一出,我便下意识的接道:“可此刻是早晨,时候尚早……”我话一出口便觉着自己装了一早上的伶牙俐齿瞬间便破了工,只见那原本板了早上脸的应龙嘴角竟不自觉的扯了扯,看上去似是极力隐忍着什么似的,我心想你想笑便笑就是了,如今做出这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来真真是让我越发的无地自容了。
只见他缓和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又肃穆的说道:“无论如何,还请帝君好生考量我方才的话。”
我心想合着我这么半天说了这么多一点用也没有啊?这应龙脑子莫不是塞了泥?见他如此倒越发激起了本上仙与他誓死对抗到底的决心,思衬着你不是就是非得劝说青提帝君与我分开吗?好啊,那本上仙偏偏就是不如你的意,当下便直接反手拦住了青提帝君的胳膊说道:“我与帝君本就是天造地设,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况且我们还彼此爱慕,你情我愿,情比金坚,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说分就分了的?”
我此话一出,自己的老脸再次不合时宜,极不争气的红了起来,那应龙许是也没有料到我竟然厚颜无耻到了如此的地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敢说出如此不知羞耻的话来,可如今后悔也已然晚了,正所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更何况我虽觉着自己说出此等话来确实足够厚颜无耻,却并未有一丝悔过之心,倒也算的上破罐子破摔了!
那应龙努了努嘴似是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最终又并未说出口,只慌慌的朝我和青提帝君行了个理便跑到院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方才那礼,其实我也只是沾了那青提帝君的光罢了,只因我与他并排站着的缘故,那应龙行礼时我自然也要虚受那么一半儿的!
待他走后,我将将想要松开挽着青提帝君的手,却不料他竟忽然将我摁到了身侧的门框子上,半眯着眼睛,呼吸似乎也有些急促,我被他如此忽然的动作弄的也是春心荡漾,内心里小鹿近乎狂乱的撞着,他嗓音沙哑的低声趴在我的耳边说道:“云儿,可否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心知他指的是哪句话,可我方才说的那些话纯属就是为了气气那应龙罢了,思及此又想起先前在玉京府自己对那仙童说的话,瞬间觉着自己当真是活了八万年,智商这东西不增反而最近减的越发的厉害了,他见我久久都未开口,约摸着是对我着实无奈,便自己说道:“你说我与你是天造地设,郎才女貌,彼此爱慕,情比金坚的一对儿璧人?此话我听了甚是舒畅,今后你可多说一些,你说想不出更多的词儿或者是自个儿说腻了,我也可以说,约摸着你也会同我一般听着极为顺畅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