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嚎,从那只巨翼口中传来。一下子惊醒了他们三人,莫泽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骑在撒拉齐巨翼背上的身影。
“莫……泽,你看清了么?”阿拉贝伯都快将眼珠子瞪出来了。
“是桑吉,他……他怎么能骑着撒拉齐巨翼追过来!”
“难道是因为这个……我……我才输给他的……”阿拉贝伯这时才明白他们两人之间的差距。
桑吉将撒拉齐巨翼的幼崽放在他父亲的背上,自己从翅膀的一侧滑了下来,准备跟这个“交通工具”打个招呼告别。
“阿拉贝伯,我们还不跑么?”诺森泽推了下还在游离状态的阿拉贝伯。
“是啊,阿拉贝伯。我们再不走,他就要过来了!你确定我们三个能战胜他?”莫泽也在一边响应着。
“可恶,我怎么惹到这么个‘怪物’,快跑。”阿拉贝伯,再也不管袋子里的埃里尔,连忙跟着他两个同伴,撒腿跑进沉槐林里。
“哎哎……阿拉贝伯,莫泽,诺森泽,你们别跑啊!放我出来啊!啊!到底来了什么呀?别丢下我!”埃里尔在蛇皮袋中挣扎着,呼喊着。
大地一阵震颤,就在他们马上钻进林子里的时候。阿拉贝伯却回头看到,桑吉把那只撒拉齐巨翼强按在地上痛殴,跟刚才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诺森泽看阿拉贝伯还在那发愣,扛起他就跑。
“你以为,我怕你么?啊!你这个巨鸟,看在你带我过来的份上,我今天就放你一条生路。”那只撒拉齐巨翼身上,大~片的的鳞片被剥落下来,鲜血涂满了它整张翅膀。
他的孩子躲在一边瑟瑟发抖,他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一直在陪他玩的“玩具”,突然跟他爸爸打起来了。
桑吉撇下那只倒在地上的撒拉齐巨翼,赶紧跑到那个蛇皮袋旁边,解开袋口。
埃里尔那张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从袋子里探出来。当他看到那张熟悉面孔出现在眼前时,他真的想大哭一场。
“桑吉,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桑吉把埃里尔从蛇皮袋里倒出来,看着那具遍体嶙峋的身体,眼中冒出的怒火像是要烧干整个地缘湖。
“怎么回事?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桑吉咆哮道。
“是阿拉贝伯,诺森泽,莫泽。他们一直打我,还把我沉到湖底,喂鳄龟。他们一直问我,为啥列教官选你当队长。不过你的那些事情,我一句都没跟他们说!”
“这帮兔崽子,他们人呢?”
“估计在你跟那只撒拉齐巨翼打架的时候溜了。我也不知道,我当时被装在袋子里,啥都看不见。”
桑吉环顾四周,哪还有那三个人影。
愤怒的他看见还在湖中还聚集着大量的鳄龟。桑吉把埃里尔抬到湖边,指着湖水里那群鳄龟,“是那只咬伤的你,你给我指出来。”
埃里尔当初还被装在袋子里,根本没法分辨。他看着那一堆鳄龟,长得都差不多,只能摇摇头只能说不知道。
“不知道?呼~呼。”桑吉喘了口气,一个猛子扎进湖水里,周围银背鳄龟发现有猎物跳进来,都纷纷聚集过去。
血水染红了湖水,刚才冲在最前面的银背鳄龟,已经被短刀劈成好几截。其余鳄龟四散逃开,桑吉盯着最多的那个方向,追过去砍。
自言自语着,“不知道!不知道,就全宰了。”桑吉找不到那三个人泄气,就把怒火转向湖里的银背鳄龟。
森语村,安格尔家里。因为没有钥匙,维利尔和奥利弗只能想办法撬开安格尔的家门。
他们俩翻遍了安格尔全家,只在纸篓里面找到一些灰烬。
安格尔再走之前,已经把一切跟他过往有联系的东西都销毁干净了。
“这小子看来是早有准备呀。什么都没给咱留下。”奥利弗看着纸篓里那堆灰烬。
“那他是从哪听到的消息,得到的风声?而且他为什么,在知道我们已经来了的情况下,还去默尔卡镇自投罗网?”维利尔思考着。
“说明默尔卡镇上酒馆老板那里有他很重要的东西。”奥利弗顺着思路往下说着。
“可能吧,不过那个酒馆老板已经死了,线索断了。”
维利尔想了想,发现了他忽略的东西,“不对……如果是很重要的东西,那他不可能等三个月后才去取。”
“对呀,而且这三个月,他到底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我怀疑他很可能在外面留有子嗣。”
“哎,说到底还是信息不够,没法分析。嗯……不过我们还是回归问题本质,把这个消息漏给他的人到底是谁?”维利尔接着在一帮分析者,想理清头绪。
刚才来到房子门口,村长就托说家里有事,没再陪同这两位贵族。
“最近外面不太平,要是那两个贵族再找过来,你们一问三不知就行了。听到没?”村长,把他的儿媳和孙子叫到面前来。
自从先艺跟他哥哥离开铜矿,比利再也没有兴趣,接着待下去,他一早就回到家里。
村长靠在椅子上,端着茶自言自语道:“桑吉呀,我能帮你做的都帮你做了,剩下的你自求多福吧。”
奥利弗翻着办公桌上的文件,他还在不甘心的找着线索。
“有没有可能是村长给他报的信?”他将二人心中的疑惑吐了出来。
“嘶……我了解过,这个村长根本不可能在这段时间,离开森语村。而且,如果真的是他报信,那么他就不应该跟我们说,马戈丁比较孤僻,只跟他们家有来往,这不是把嫌疑往自己身上引么?”维利尔早早就做了排除选项。
“唔,也对。”
接着他又似乎理清了一些线头,“不过……我们先可以假设这个村长本身就知道点什么,那么他刚才在路上跟我们说的东西就可能是在误导我们。”
维利尔接着分析着:“这个人其实并不孤僻!他在村子里肯定有熟人。想想也是,一个书记官,性格却很孤僻。这本身就很矛盾!而且这个‘熟人’肯定跟村长有着密切的关系,不然他不会替这个熟人打掩护。”
“不过,那这个‘熟人’到底是谁呢?整栋房子一点痕迹都没有?”奥利弗挠着脑袋,似乎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嘿嘿,想那么多干嘛,我们换个人,找他邻居打听打听不就完了!”维利尔站在窗前,指着隔壁的房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