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旧笑得从容:“若是有了,启哥哥会开心吗?”
“当然开心!这可是我们的孩子,我一定会好好疼他,像喜欢你一样喜欢他;给他世上最好的一切,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萧寒启要当爹爹了。”说着,我从启哥哥的眼里看到了晶亮的东西,不停闪烁,深深灼伤了我的心。
启哥哥,你应该是很希望有个孩子吧;看你如此欢快,若是愿望成真,那岂不是让你更加欢喜不已?
“不,陪儿没这个福气,没能怀上启哥哥的孩子;前段时间身体不适,只是简单的水土不服而已。”
清淡的话打断了萧寒启兴奋地神色,但他在看到我沮丧的神态时,立马将我紧紧抱住:“没关系,我们这么年轻,一定会有孩子的。”
启哥哥安慰的话并没让我的心好受一些:“我没有办法给启哥哥生孩子,可别人有啊;启哥哥你知道吗,月牙儿有了你的亲生骨肉,你已经当爹爹了,很快就有一个小孩子跟在你身后,对你大喊父亲。”
萧寒启不敢相信的看着过于沉静的陪儿,为何她在知道月牙儿有孕时还表现的这般平静;难道她就一点都不在乎他?不在乎他心里到底喜欢谁?甚至连别的女人为他生孩子她也无所谓?
想到这里,萧寒启赶紧摇头,想要把这种猜忌甩开;他的陪儿不是薄凉之人,陪儿喜欢他、爱他,她现在这个样子,只是温顺的表现;从小她就这样,永远都会围着他转,不是吗?这样没有自我、没有反抗的她,他早就习惯了,不是吗?
“陪儿,启哥哥可以不要别的女人为我生的孩子;甚至可以让这对碍眼的母子凭空消失;只要你开口,我就会这么做。”
温柔的话,毫无惊澜之色的神情让我震撼。
我慢慢拿转头,仔细看他。
俊朗的脸颊,晶亮如晨的眼眸,挺直的鼻梁,还有那张不知亲过多少女人的薄唇,现在让我看来都是极大的讽刺。
“凭空消失?还要让我开口?启哥哥,在你心里当真这么在乎我吗?若是在乎你会打破对我的承诺吗?你会让我最亲的姐妹怀上你的孩子吗?萧寒启!你的话、你的行动,都是对我最大的羞辱、最大的讽刺;从小我就对你言听计从、视若神明,以为这么做是爱你的表现;但现在发现我错的离谱;我当了你的家人、成了你的女人,可永远都无法变成你的唯一;我们的爱情已有欺骗、隐瞒;启哥哥,你说陪儿还能相信你吗?”
眼泪不停留下,肩膀因情绪激动而不断发颤;攥紧的拳头让手指变得僵硬。
“你现在也在怀疑我不是吗?选择不相信我、质疑我,这就是你对我的爱情?”
启哥哥冷酷的话,让我霎时忘记哭泣,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阴沉的脸。
就在我们僵持之时,一个粉色的身影冲进房中;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主子、小姐;都是月牙儿的错,求你们不要因奴婢而争吵,奴婢……奴婢可以消失,只要小姐相信主子,奴婢做什么都可以。”
月牙儿哭红的双眼、磕破的头皮都让我难堪之极;顺眼瞧向她的腹部,略有的凸起让我更是心疼。
萧寒启看着难过的陪儿,多想毫不犹豫的将她抱在怀里好好安抚,可又想到她无理的猜测和怀疑,让他松开双手,朝跪在下面的月牙儿走去。
走近那个卑微爬在地上的女人,低身扶起。
“你有孩子了,以后见到任何人都可以免跪。”
说完,就朝身后坐在床上的陪儿望了一眼;小心的扶着月牙儿慢慢离开。
“主子,小姐她……”
“她会照顾自己。”
看着渐渐走远的两人,眼泪潸然而下。
是我自己,推开了属于我的幸福。
启哥哥,在你心中;我也不过如此,不是吗?
走出伊梦轩
萧寒启迅速抽开扶月牙儿的手,月牙儿瞬时失去支力,差点摔倒。
月牙儿不敢相信的看着萧寒启阴沉不定的脸,有些胆怯的缩了缩脖子,低头垂目。
“真是好手段啊;在我和陪儿吵得最凶时,出来示弱,乞求怜悯;你真是聪明过人,当然,也够了解我。”
“主子……”月牙儿见萧寒启一语道破自己精心设计的计谋,有些心虚。
萧寒启朝前边走边说:“陪儿不是你的对手,她太单纯善良;倒是你,现在想要的都有了,你还想做什么?”
月牙儿听着萧寒启的话,什么叫想要的什么都有?不,我没有得到想要的一切;我要名正言顺、我要像小姐一样,受尽你的宠爱,我要取代她,成为情庄的女主人,天下武林的女主人;萧寒启,小姐像一朵娇嫩的花,需要细心呵护,她不适合你;只有我,才最配站在你身边,和你同治武林,一览天下。
金庄
月院
月牙儿身穿绯色长衫,原本的丫鬟发髻已变,一头乌黑的长发轻轻盘起,露出光洁的额头,金色的流苏垂落在发间,更显风情万种;眼角被红色的胭脂轻点出精致的梅花图形,妖娆异常;慵懒的眯起眼睛,侧躺在柔软舒适的摇椅上,轻轻张嘴,跪在地上的丫鬟连拿起盘中紫色的葡萄送到她娇红的嘴边。
‘一朝得志’的神色在她脸上显露无疑。
“怎样?想好了吗?当初是谁先出言中伤我?”
月牙儿轻摸着自己柔滑的手臂,斜眼看跪在不远处的两名女子。
仔细看来,原来是伺候在情庄的碧儿、翠儿两姐妹;就见两双生女齐齐跪在地上,许是跪的太久,脸上已渐显凄惨青白色,额头上的冷汗不停地滑落,身体摇摇欲坠。
“再不说,你们的腿可就要废了。”月牙儿‘好心’的提醒。
碧儿咬牙垂泪,身体已变得沉重不堪;就在这时,一阵清风吹过,翠绿的丫鬟服侍被撩起,站在那对姐妹花身后的丫鬟们见到地上的光景,都不禁暗抽冷气。
原是这对姐妹花根本就没有跪在地上,而是跪在尖利的石粒上,棱角分明的石子就搁置在她们的膝盖处,鲜红的血液已浸透白色的里裤,流在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