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蓝不明白的看着主子,半天也想不清楚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联系。
“主子,您能再解释一遍吗?我,听得有些糊涂!”说着,尹蓝就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下脑袋。
萧寒启看着尹蓝迷茫的样子,斜看了下这个一向聪明伶俐的家伙今天怎生的如此糊涂。
刚性开了口教训,谁知却听到一个深沉的嗓音传来。
“主子的意思是,夏梓邵以为咱们手握的军队与那夏梓楚亲自操练的大军在实力上应属旗鼓相当,就算是我们占尽优势,但是战争若是一触即发,那天下的黎明百姓将会受尽苦楚;而那夏梓邵定然也是担心这一点,所以想要最大限度的减轻战争伤害,他想到在精神上刺激自己的亲哥哥;想那夏梓楚亲手杀了自己的大哥和父亲,就算是意志再坚强的人也会留下永生不灭的伤痛和懊悔;他就是要利用这一点,让夏梓楚旧伤重提,刺激他、让他自己崩溃,自己放弃;你明白了吗?糊涂蛋?”
尹蓝细仔细的听着来人细致的讲解,最后终于忍不住的一把抱住那人的腰肢,惊喜的大喊道:“莲,你怎么来了?”
萧寒启也是奇怪的看着尉迟莲,他不是被自己安排在两江统领全军吗?
莲轻拍了下自己的兄弟,就抱拳跪在萧寒启面前,道:“请主子责怪,属下因为担心您在这里遇到不测,便贸然前来,与您共进退。”
萧寒启听到这话,便走到莲的身边,亲自扶起他道:“你也是关心我,并没有什么责怪这样的话可说,只是你离开大军若是被夏梓楚知道,那岂不是糟糕了?”
尉迟莲学着萧寒启的模样,淡淡一笑,说:“属下是偷偷来的,连军中大将都不知道,那个夏梓楚怎会知晓?”
萧寒启听到这话,也是欣喜的轻拍了下尉迟莲的肩膀,道:“你行啊!小子。”
大夏元宗皇帝逝世三十天后,终于下葬皇陵,天下悲痛,虫鸟不鸣。
暗沉的宗庙之上,元宗帝的画像和令牌终于立在这里,就见朝中大臣皆白衣缟素跪于大殿,恸哭不止,大殿正中,三名殿下皆一字排开,头勒白色锦带,面露痛苦之色。
殿外,众多御林军与各宫妃嫔娘娘跪倒一地,嘤嘤哭泣。
而与此同时,在那两江之地,大战已经开始。
就见数十万大军在那辽阔的大地上,拼命厮杀、鲜血连连;惨叫、哀吼,是这里唯一的声音。
尉迟莲统领着暗皇军队,皆一身银色战甲,犹如天神下世,所向披靡;高举的长剑、凌厉的手法、嗜血的光芒,还有眼眸中隐含的兴奋之色,根本不像是在战场杀人,而像是切萝卜白菜一般轻松自在。
就见那皇室军队虽然自夏梓楚接手之后,大肆练兵改造,但是常年来的慵懒和惰性,让他们在犹如天助的暗皇军队前,连还手之力都没有;最后,竟然弃帅保命,到处乱窜;尉迟莲坐在黑色战马上,骄傲的看着主子亲手训练的大军竟是这般勇猛无比,更是血脉膨胀,于是便跳下战马,擂起战鼓,大喊道:“所有鼠辈,一个不留;暗皇万岁,暗皇万岁,暗皇万岁!”
洪亮的响声,像是晴空霹雳,传至万里;就见那暗皇士兵听到大将的吼声,更是神情激昂,撩起的撑天长矛,毫不留情的刺进那血肉之体中,鲜血的迸溅、狂傲的大笑,都让苍天为之震动;且见那些勇武的将士们,杀死一个皇室兵人,便骄傲的高喊:“暗皇殿下万岁!暗皇殿下万岁!暗皇殿下万岁!”
万岁之呼,传至千里,震撼天庭。
大夏之都,暗皇天下;天派神将,谁敢争锋?
宗庙之中,一派苍然。
夏梓邵见时机成熟,便站起身来,站于大殿之上,徐徐开口说道:“各位大臣,今日是父皇下葬之日,按照皇室条例,今日也是选定新帝之时;只因父皇走的仓促,没有留下遗诏要我们兄弟谁来担当此等大任;现在各位卿家可以高喊保荐;谁支持越多,谁就是大夏新帝;掌控国家命运,保护万代百姓。”
夏梓邵话音刚落,就见跪在地上的文武大臣皆一一而起,交头接耳,商定着由谁来接任新皇之位。
“要我来说,就该由二皇子夏梓楚来接管,上次文武百官都已商定是二殿下;可是最后迫于三殿下拿出宗例压迫,才不得而终;现今旧事重提,我们只要维持原来商定之事,接着进行便可。”
就见叶乐抢先一步,高喊着。
叶乐说完,顿时有不少大臣接口复议,一致同意要求夏梓楚登基为帝。
文越带着一帮文官,站在夏梓邵身边,道:“老臣倒不这样认为,二皇子虽然勇猛聪慧,但戾气太重,先皇在世时就再三说起,三皇子适合驻守边关,不适合当立新帝;反倒是四皇子——夏梓邵,仁义为民、侠肝义胆,是个真正的热血男儿,我等认为四殿下才有资格称帝为皇。”
叶乐气愤的看着文越忽然临阵倒戈,气的破口大骂:“你这个老不休,上次说的好好的,今日却投身他处;文越,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这四殿下是个傻子,一个傻子怎能掌控天下?怎能给我大夏的百姓带来安居乐业的生活?”
就见叶乐的话音刚落,就被夏梓邵气愤的瞪了一眼;叶乐看到了夏梓邵眼中的警告和寒芒,吓得得瑟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就恢复过来,站在夏梓楚的身后,强装镇定。
就在大家吵闹不休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喧闹的马蹄声从殿外传来。
叶乐自视傲慢的大喊道:“谁人敢在宫中骑马,惊扰先帝遗灵?来人啊,把那人拉进宗庙,大大的治罪。”
谁知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雄浑的嗓音传来:“是哪个无知小儿敢来治罪本尊?”
说着,就见一个身着黑色锦袍的男子,潇洒的走进偌大的宗庙之上,朝中大臣本见有外人闯入,本想上来制止之时,却在看到来人的衣饰和配饰后,顿时哑口无言,惊吓的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再出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