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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结局

相国大人请别走 晓园微雨 7738 2024-11-18 15:58

  这位医生,便是在路上救醒孟弗,又为熊赀诊过病的医生。他依然那样眉清目秀,带着医者的仙风。

  “这是你的医馆?”文锦不知道他的名字,因此不知怎样称呼他,只是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他和他的医馆。

  “可以这么说。”医生微微笑道,“请先等一下。”

  他转过头去,又布好的银针上各捻动了几下,对那病人说道,“现在感觉怎样?”

  “头脑清醒多了。”病人回答。

  医生点点头,将针一根根取下,放在银针盒中,“明天还是这个时候来。”

  待那病人离去,医生请他旁边的医生接待后面排队的患者,自己则对文锦道,“里面坐吧。”

  “呃,不用了。我只是随便看看,就要回去了。”医生这么忙碌,自己怎么好意思耽搁他的工作。

  医生便道,“这的医生医术都很高明,少我一个不会有影响。”医生似乎很想留住文锦,便有些自嘲般地说道。

  文锦想说,别人都说你医术最高明,你倒把自己说成打酱油的。

  见医生对自己这般热情,文锦自然也不好拒绝,便随着医生穿过诊堂,到了后院。婉和飞鸟随行,子夏子秋等,则在医馆外等候。

  后院里种着很多植物,清新怡人,有种花香和医馆特有的药香混合的味道,闻起来很舒服。

  医生请文锦在花丛前的案几旁就座,吩咐助理摆上了清茶。文锦见他举止投足文质彬彬,讲话的声音很轻很淡,和他的针法一样干净利落,但却让人听得很清楚,很舒服,不禁对他的印象非常好。

  “这虽不是名茶,但味道淡雅,我很喜欢,不知道你呢?”医生浅啜了一口茶,看着文锦。

  “这茶真的很好喝。”文锦由衷地道。

  医生便笑了笑,目光停留在文锦脸庞,带着欣赏和揣磨的意味。

  文锦被他看得有些尴尬,赶忙找了个话题问道,“这医馆是新开的吗?好象以前没听说过。”

  “医馆是我朋友开的,因他去做别的生意了,我便接手了这医馆,改了馆名,又征聘了一些医生。”

  “你的针和针法都很特别。”

  “说来针灸是一种古老的医病方法了,而今流传颇广,尤其是熊姓的楚国,相传他们的祖先伏羲尝百药而制九针,发明了针灸。”

  “可是之前,我没有在商密看到过针灸。”

  “针灸疗法对医生的医术有一定的要求,还没有到十分普及。”

  “是这样啊。”文锦思忖地道。这么好的疗法没有普及,何不在鄀国开设一门学科,专门学习鄀国没人掌握的医学技术,造福鄀国百姓呢?

  想到这儿,文锦有点激动地看着医生,心道这传道授业者,非他莫属啊。

  她洁白的脸宠和纯真的表情,令面前的年轻医生目光一痴。

  他终于等到了她,自那街头不期然的初见,她的身影便烙印在他心中,使他甘愿留在鄀国,留在这里,等待她的出现。

  “几次相见,你我也算有缘,只不知淑女如何称呼?”医生问道。

  “叫我小文好了。”文锦爽快地道。“是商密人吗?”

  “是的。鄙人叫——”

  “你叫苏玄,来自庸国。”文锦接过他的话说道。

  医生微微一怔,随即浅笑道,“原来你都知道了。”顿一顿,“其实我是楚国人,幼年和家父学习医术,因父亲早逝,我随母亲去了庸国,自此以后就在那里定居下来。”

  “那你来到鄀国,谁来照料令堂?”文锦道。

  苏玄叹了口气,“去年母亲已然故去。”

  见苏玄神情黯然,文锦心里也有些难过。

  苏玄看着文锦纯真的脸庞,继续道,“为了传承家父的针灸医学,解除更多人的病患,我背上行囊游历列国,因此才到了这里。”

  “那你不会马上离开吧?”文锦有些着急地道,她想让他永久留在鄀国,造福鄀国百姓,但又知道这太自私了。

  苏玄闻听此问,并未马上回答。他直视着文锦,眸子泛着柔和晶亮的色彩。半晌答道,“当然不。”

  这一生等待的那个人,他已经遇见,她在哪里,他便在哪里,她到哪里,他亦会痴心追随,即便她不属于自己,他也会默默为她守候。

  “那就好。真希望你能长久留在鄀国,这里的百姓需要你。”文锦说着向诊堂方向看了一眼,隐约见得患者的身影往来穿梭。

  她的话语令苏玄微微感到讶异,他挑了挑眉,不无讶异地道,“一位闺阁淑女,竟能如此关心自己的国家,令苏玄由衷敬佩。”

  一旁的飞鸟和婉不由自主地对望一眼,真想告诉他,眼前这位少女,就是当今女主啊!

  文锦略有尴尬,随即浅然一笑。

  苏玄只道她羞涩,便转了话题问道,“不知小文——是哪家闺秀?”

  “这个——”文锦迟疑着。

  那医生看了看她身后的侍从和侍女,流露猜测的目光。

  文锦见他模样,赶忙低头品茶,忽见庭院的尽头,有两棵枝繁叶茂的树。庭院中生长着大树本没有什么奇怪,只那两树的一部分枝干,竟呈相缠相拥状,有些竟然长在一起,看上去象是一双情侣在相拥而望。

  文锦叫不出这奇特之树的名字,但心中似乎被一种酸楚而柔软的东西触动了,还伴着一种莫名的感动。

  “很奇特是吧?”不知何时苏玄来到文锦身旁,与她一起观赏着这棵树。

  文锦点点头,“这是什么树?”记忆里她只见过一次,却不知道名字。

  “此树名福榕,此正是花期,花开得正盛。而因为枝干相缠的奇特形状,常被形容夫妻之间深情缠绵的爱情。”苏玄静静地答道。

  文锦心头一颤,似乎是因为她在看到那树的第一眼,就已经感觉到了它与爱情的关联。

  被有意深埋的陌瑾轩的影子,开始浮现,放大,直至占据了她整个的内心。

  尽管这些天她忙着选夫,只字不提陌瑾轩,但心里的痛又岂有一刻消减。此时看到这形体相依的福榕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的起伏,任凭心中的酸楚奔涌泛滥,将刻意压抑的理智冲散。

  她掩住面孔,双肩微微抖动着,坚忍地想抑制眼泪的奔流,然而泪水还是从指缝滴落。

  “女——小文,你没事吧?”婉走前一步,扶住文锦。

  文锦没有回答,她将泪水拭尽,无声地注视着福榕树。

  “小文,请恕我冒昧,我可否做你的朋友?”苏玄看着情绪忽然激动的文锦,迟疑了一下,问道。

  文锦点了点头。

  “那好,作为朋友,可以告诉我你的故事吗?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他是医生,自然知道情志不畅会损伤身体,他不希望看到文锦憔悴。

  苏玄安静的声音和真诚的话语,令文锦的情绪缓和了许多。她从福榕树上移开目光,转身面对着苏玄。

  “苏玄,如果你和一个人相爱,而你们在一起,未来可能不会幸福,你会怎么做?”

  这等于将自己的故事透露给了苏玄。文锦是信任他的。

  苏玄想了想道,“这要看你们爱到什么程度。”

  “他很爱我。而我,这一生不会爱别人了。”微微垂下眼眸,文锦的声音苦涩中透着坚定。

  苏玄心头一痛,神情黯淡下来。为了掩饰,他转头看向福榕树。

  忽而又轻笑了一下,这么善良美丽的女子,怎么会没有爱情?怪只怪自己来迟了。

  他敛去神伤,尽量以一惯的斯文平和的语气道,“爱情对多数人来说,都是奢侈品。此生能得到一份真爱,自然要珍惜。”

  他多么希望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是另一番话语,可他做不到。他必须以真诚回报她的信任。

  “可是——”文锦想起陌母,想起她的忧虑,不觉紧蹙眉心。

  “未来存在太多的变数,没有一条路可以保证畅然无阻。我们只能努力经营我们的一切,将其他的交给命运。”苏玄从福榕树上转回目光,用略带伤痛的眼眸注视着文锦。

  二十几年来,他第一次感到内心如此纠结,说不清是委屈还是痛楚。

  回想着他的话,文锦心底隐隐地涌起一丝涟漪。真的可以继续爱吗,真的可以?

  她如水的眼眸闪动起一丝亮色,是对幸福的期待,是希望,只是依然踯躅。

  “我并不了解你们的故事,”苏玄道,“我只是说出我的想法。如果我和一个女子深情相爱,我会不顾一切和她在一起。只是——”苏玄没能说下去,他自嘲地叹了一下,因为并没有一个女子与他两情相悦倾心痴爱,不是没有女子喜欢他,是她们不能走进他的心。

  而现在,终于有一个女子占据他的心,她却已经另有所爱。

  “如果爱他,让你的内心充满幸福,那么,跟着你心里的感觉去吧。努力之后才有权利说放弃,世事皆如是。”苏玄忍着痛说道。

  他希望他爱的女子幸福。而如果有一天她失去了幸福,他会毫不犹豫地出现在她面前,告诉她:你还有我。

  ……

  五年后。

  夕阳将整个鄀国笼罩,如同一片醉红的烟霞。郊县某山腰处一幢楼阁前,一对小兄妹正在院中玩耍。

  兄妹俩不过三四岁的年纪。他们由一个年青女子看护着,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文锦的侍女婉,她一边做着手里的女工,一边含笑看着玩闹的两个孩童。院子周围还站着几名锦衣士卫,其中两名正是子夏和子秋。

  躲猫猫的游戏让两个孩子玩得不亦乐乎,那小一点的女孩子躲在一只水桶后面,以为这世界上谁也不会发现她,却不小心露出头顶上两根麻花辫儿,颤悠悠地随着她格格的笑声晃动着。

  结果很快被大一点的哥哥找到了。

  哥哥正得意,猛听得妹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那小脸上顷刻间流满了泪水,受尽了委屈一般。仿佛在说,我藏得那么好怎么一下子就被抓到了,我不依我不依。

  哥哥有点手足无措,求助地望着照看他们的婉。

  “婉姨,妹妹哭了。”哥哥说道。

  “知道啦!”婉放下手里的活儿,走过去把妹妹的眼泪擦干,哄着道,“乖乖不哭,婉姨给你吃糖糖。”

  婉随手从袖中取出一块芝麻糖。谁知妹妹不买帐,看也不看一眼,哭道,“我不要吃糖,我要去找爹和娘。”

  “他们一会儿就回了,不如我们换个游戏,一边玩一边等他们回来好不好?”

  “不,我就要去找爹娘。”妹妹倔强地顿着脚。

  婉露出为难的表情,见子夏子秋站在院门处,便走过去道,“你们说怎么办,女主和相国下山走访了,回来最快也要一个时辰。”

  子夏子秋心道,不管怎样,绝不能私自带着小公子下山,安全最紧要。

  可是几个大人,岂能被一个小毛孩子难倒?子夏拍拍胸脯道,“看我的。”

  他雄纠纠气昂昂地,向妹妹走过去。到了她面前,忽地绽开一脸堆笑,低声下气地道,“小公子莫哭,叔叔给你表演拳脚怎么样?”

  妹妹抽泣着,眨着一对和文锦一模一样的眼睛看着子夏,并不作声。

  子夏心里一乐,看来小公子对自己还是很友善的。

  他走到不远处,开始展示拳法,没几下,便听得妹妹叫嚷道,“不好看,不好玩!”

  子夏有些灰心丧气地停了下来,却见子秋走来道,“还是我来哄吧,你那几下拳脚——呵呵!”

  子夏一脸无奈地向婉摊了摊手,默默退到一边。

  还是子秋有办法。

  他从怀里摸出一块帕子,折呀折,竟折成了老鼠形状。

  在妹妹惊讶的目光中,他让这只假老鼠在手中钻来钻去,蹦跳自如,活灵活现,真的把妹妹逗笑了,不再提去找爹娘的事。而哥哥也来了兴趣,兄妹俩围着子秋,乐个不停。

  婉看得玩闹的几人,听着两位公子的笑声,心中一阵感慨。他们是女主和相国爱的结晶,经过了几多曲折坎坷,两人最终走在一起,又生了如此可爱的一对兄妹。

  这是前世两人修下的缘,今世得以回报,这是善良仁爱结出的善果,将人世间的幸福兑现。

  她仰望着这沐浴在夕阳中的楼阁。便是这一处行宫,让女主成为了相国的妻。对于那一场浪漫动人的求婚,婉这辈子都不会忘怀。

  当然,她自己是不敢奢望的,甚至想都不敢想,世上只有女主才配拥有那等浪漫。

  但她一点也不失落,她一心恋着的飞鸟,终于在一年前向她表白。她满足了。

  婉唇角泛起微笑,将目光投向山脚下,那一望无际的田野……

  此正值春夏之交,田野里的庄稼正旺盛地生长着,若走进去看,会发现很大一部分历史上东周没有的作物,空气里隐隐的,可以闻到玉米穗和大豆的清香。

  在两大片田野之间,有一条花溪小径,小径旁走着有几名平民打扮的人,看似种田的农人,却又与农人有所不同。他们身形挺拔,体格健壮,举手投足透着干练和机智。

  他们的步伐很慢,边走边用警觉的眼神向前方和四周观察着。其中两人走在最前面,那面孔略黑长相英俊的一个,却是飞鸟。

  如今他已从当年的一名近卫,晋升为士卫营副将,负责整个鄀宫和商密的安全工作。这可不是凭关系晋升的,他是在那场与强楚的战役中,以英勇的表现和优异的战绩得来的,这一点他对自己很满意,也很自豪。

  象一个功名深藏的将军,他不轻易炫耀他的过往,只在面对婉温柔的眼神时(你没看错——自从获得了他的表白,婉一下子变成了依人小鸟,甚至对他百依百顺,眼神自然温柔似水。)他才会在小酌几杯后,讲起过去的几年中,他亲历沙场的英雄事迹。

  而当讲起他当年如何被陌瑾轩安排在文锦身边充当“细作”,他也能轻快而回味地,如讲故事般讲给婉听,每每,两人都是欢声大笑。

  “将军,我们要不要加快点速度?”身旁的人对飞鸟说道。

  “不,”飞鸟摇了摇头,“女主和相国在我们视野范围内,我们只需提高警惕护卫他们的安全,不需要靠得太近。”

  那士卫便没再说什么,转而道,“自从联合盟军大败楚国,日子太平得有点发腻,真想再战一回沙场。”他曾作为飞鸟的部下,参与了那场抵抗楚国的战争。

  “也许不出几年,熊赀又会卷土重来。那时你可一展身手。”飞鸟道。

  “那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们鄀国已不是当年的弱国,他再来注定是要送死的。上一次女主相国大发慈悲没有杀他,这次他决计是不敢来了。”

  飞鸟叹了一声,没有再说。

  他还记得那日夕阳喋血,战败的熊赀伫立在高岗上,下面是他的几万残兵。风吹动他的衣袂,他俊拔的身形在地上印下孤独的长影。

  他久久遥望着鄀宫的方向,竟有半日的光景,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当他终于离开,确切地说,是狼狈地败走,飞鸟便有种预感,他还会回来的。熊赀对女主的喜爱,是人世间罕有的。他攻鄀是为了得到女主,即使败走,也不会就此放手。

  不管怎样,如今的鄀国,在女主相国的带领下,已经成为一方盟主,没有什么可以惧怕的了。

  这时一个士卫走来,手里拿着一封信,道,“刚刚收到的,要不要呈给女主?”

  飞鸟看了一眼封筒,是文玉写来的。“交给我吧。”

  “是!”那士卫便返身而去了。

  文玉公子的信,应该没什么紧要,稍后呈上去就好。

  想起女主的两个姐妹,飞鸟又是百感交集。

  文玉公子活泼善良,文淑公子却阴暗毒辣。而老天也真是长眼,文玉公子嫁给了司马洪的儿子,那憨直的后生待她如同珍宝,而多次阴谋加害女主的文淑呢?跟着熊赀的随从逃去了楚国,本是想借着表兄叔墨继续锦锈荣华的生活,却不想,楚武王病重之时,叔墨蓄谋篡权窃国,被从鄀国赶回的熊赀斩杀。

  而文淑,先被那将她带到楚国的随从百般****,又因惧怕被叔墨株连,投河自尽了。而二夫人闻听此讯,触发心疾,病卧床上终日以泪洗面。

  女主不计她与文淑合谋的罪过,使人专心服侍她。二夫人终被文锦的善良感化,每天跪拜神灵忏悔,并将文锦视作亲儿一般。

  “将军,你看——”士卫的声音打断飞鸟的思绪。

  顺着卫士的指示,飞鸟隐约看到前方的女主和相国,他们原是并肩而行,现在却是面面而立,四目相对,那深情连数尺外的飞鸟也感受得到。

  “看,看什么看!”飞鸟呵斥道,他让卫士们停下脚步,注意周围的动静。

  那卫士语气艳羡地道,“女主和相国,真是神仙般的一对,鄀国有他们作主,乃上天的恩赐。”

  “那是当然。”飞鸟道。

  跟随陌瑾轩这么多年,终于看到他的幸福开花结果,飞鸟的快乐无法言喻。他希望日子就这样太太平平安安静静地过下去,希望鄀国更加强大,希望女主和相国的爱,天荒地老。

  ……

  “相国,我们出来许久了,回去吧。”花溪尽处,文锦望着陌瑾轩说道。五年了,她的样子没有沾染一丝岁月的痕迹,依然如同少女般白皙柔润。

  她柔软的手被陌瑾轩紧握在掌心,这是多么温暖宽厚修长的手啊,即便她知道,士卫对他们的亲密一览无余,也不想放开。几年来,这双手一直呵护着她,一刻也不曾放松,便是这双手,让他们抵御住了波折风雨,越发相亲相爱。

  “担心孩子们了?”轻捋她耳边的发丝,陌瑾轩星眸深浓。

  文锦点了点头。想起那两个可爱的小家伙,她的心就软得一塌糊涂,恨不得马上将他们抱在怀中。

  “不怕我嫉妒吗?”陌瑾轩眉毛一挑问道。

  “相国!”文锦娇嗔地跺了跺脚,“你是爹爹,怎么能和——”

  “有婉在,不要担心。”陌瑾轩执拗地道。

  走访鄀国乡间,查看农务半日有余,他真的想和文锦多留一会儿,一起欣赏丰美的景致,虽然这只是他们所绘制的强国蓝图中的一角。

  “好吧。”文锦轻轻地道,成亲五年了,陌瑾轩依然有着令她无法抗拒的魔力。

  “相国,你说如果没有苏玄,我们会不会在一起?”文锦感慨地道。

  “你以为,你拒绝我,你选夫入宫,我就会放开你吗?”陌瑾轩扬眉道。

  “我是女主,你能怎样?”文锦扬起纯真的脸庞。

  陌瑾轩想了想,“别忘了相府的荷花塘,落到里面女主也身不由己了。”

  荷花塘!亏他想得出来。当初那地方令她无奈又恐惧,不过现在想来都化作了幸福的回忆。

  “你好坏!不过,”文锦不示弱,“我可以宁死不屈,别小看我,我能的。”

  “是么?”陌瑾轩星眸微闪,眼中宠溺之色更浓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试试。”陌瑾轩说着,作势要招呼士卫动身启程。

  “不要!”文锦赶忙摆手。

  她的慌乱让陌瑾轩坏坏一笑,“我的傻女主!”

  他手臂一沉,抱起她向返回行宫的路上走去。(全文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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