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到处都是**的雕像,细致入微的刻画了每一个人物的面部表情和肢体欲望。
来往进出的女人都赤裸着上身,有的还在身上涂抹了浓艳的色彩和神秘的图腾,或者带着其它什么古怪的饰品,走起路来能够发出叮当的声音引人注意。
我立刻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虽然我没有经历过,但是看到过的决不是偶然的个把次了。主人经常会带**回来,有时候喝了点酒就在后院里大干起来,在他的眼中,旁边的奴隶其实算不上是人吧;男奴也会仗着身体强壮,勾引或者强迫女奴干这些事情。也许是母亲太过泼辣,或者主人早就看好我,或者其它什么原因,我还没有遇到过这类的威胁,仔细地想起来,也算是幸运了吧?
但现在呢?我还保持着这种幸运吗?
又或者和食物比较起来,贞操什么的其实根本没有价值?
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和这些女人一样。带我来的胖女人安慰道。
这里是普通的“多利斯”(低等的职业**)赚钱的地方,我能看出来你还是个雏,一个漂亮的雏。这是对很多大人(对贵族的统称)来说都很有吸引力的,我们会慢慢调教你,以后你起码也是个法摩赛(高等**),运气好的话也许能成为某位大人的德里卡特(专属情妇),那样的话可就是平步青云了,你到时候一定要感谢我。
我点点头,笑着又拿过一块奶酪,先填饱肚子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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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院是两层的小楼,楼上都分成了一个个的房间,里面有宽大的石床
和简单的梳洗台,石床上甚至还有厚厚的被褥。
我梳洗过后,在胖女人的赞叹下,被安置在某个房间内。按照她的话来说,来日方长,以这活为生的女人很多,甚至有出生好的平民和贵族,来钱容易的日子都是女人的福气,特别是对生活在挥金如土的罗马城的女人来说。
凌晨的时候,我撕开了床单,从二楼的窗户中逃跑了。我自愿前来和一路上的微笑,让妓院中的人并没有过多的花精力看管我。
母亲总是在和我描述男人在床地间的残暴和女人的痛楚,每次我看到的女人也无一不是总在惨叫着,我才不要为几口热食让自己受这种罪。那应该是比挨鞭子还要糟糕的吧?
清冷的街道,人们已经睡了,然后我就看到了他——那个给予了我一百多年的噩梦,并且有可能成为永远甩不掉噩梦的男人。
他有着高挺的鼻梁、金棕色的头发,细长的眼睛总会带着冷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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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到他尖锐地牙齿猛地扎入我的脖子,然后我的血液带着热气离开我的身体。我紧紧地攥住他的手臂,妄图将卡住我肩膀的力量扯开,但一切都是徒劳的,他的力量在不断的增强,而我却开始虚弱。
我的眼睛很干涩,一点眼泪都挤不出来。我从小就知道哭会换来更多的鞭打和责骂,是无济于事的。我瞪着他,恶狠狠的瞪着,就像要把他烙刻在灵魂中似的。
我的四肢开始无力的下垂,就像它们并不属于我。我拼命的呼吸,却像是条上了岸的鲶鱼。
思维开始变得混乱,陷入黑暗前,我努力做了个口型:贱人!
我终究是没能骂出口,可能我已经失去了骂出口的力气了。
然后是极度的冰冷,有什么东西流入我的嘴中,我本能的吞咽了下去。可接着就是疼痛和僵硬,仿佛是困在罐子里的鳗鱼,我在农庄的时候帮厨房闷死过不少次鳗鱼,我用刀抵着它们的身躯,它们一定也是这样疼痛并僵硬的。
可最后我没有像那些鳗鱼般死去,空气又重新拥入我的肺部,但为什么我却没有活过来的感觉了?
这真奇怪,言语难以表述,我能呼吸,能看到东西,听到声音,却总是感觉自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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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了,可我永远记住了那张刻骨铭心的脸孔,他袭击了我,虽然最后似乎我逃脱了。
我跌跌爬爬的上了台阶,才发现自己是在一个荒废的墓穴中醒来的。没有卖入棺材的墓穴,向地下深深凹陷,在月光的照射下格外的恐怖。
我环顾四周,冰冷的石头墓碑歪歪倒倒的耸立着,我不由得尖叫起来,盲目的跑出了墓地。
夜晚还是那么热闹,这是太阳落山不久的上半夜,罗马人习惯了去浴室消遣临睡前的寂寞。
我能感觉到饥饿,比前一天晚上更为强烈的饥饿,可一路上的烤肉香气和浓郁的佐料气味都丝毫不能缓解我的饥渴,却也没有再次诱惑住我。
真是奇怪,明明很饿,可看到那些热腾腾的,平时都无缘涉猎的食物,却一点都不觉得香甜。
也许这是好事,起码我不必再为了一块蛋糕,和某个肥胖的女人或者男人去我不想去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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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漂亮的小东西。就在我茫然抵御自己饥饿的时候,一个身穿洁白长袍的老人抓住了我。也许是我的错觉吧?还是年级大的人太过虚弱?我几乎是抖了抖肩膀,就轻易的甩开了他的手。
两个强壮的黑人冲上来一左一右扭住我的手臂。
你是谁家的奴隶?故意撞到我面前来的吗?老人笑着问我,神色看起来似乎很慈祥。
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莫名其妙的走到一座华丽的浴室门口,而老人是刚刚下了马车的客人。
他的马车非常的奢侈,几乎是我仅见过的最奢侈的马车,就连拉车的马身上都套着宝石的马鞍和金线禄成的缰绳呢。
他一定是比我原来的主人更高贵的贵族,我对自己说。
母亲说了,如果能被高一等的贵族看上,也许就是我的期望。
我会干任何活,只要是您吩咐的。我张口回答,唯一的机会放在面前,奴隶永远是奴隶,这就像我们身上的烙印,是无法改变的,那么起码能换个主人吧?
老人笑了,他挥挥手什么都没说,就走进了澡堂。
我被两个黑人捆上了手,拴在了马车后面。
你真是个幸运的姑娘,其中一个人这么对我说。
之后发生的事情就像隔着是在我眼前蒙上了麻布,不是很清楚,但隐隐约约能看到的。
一路上我越发饥饿,黑人抛给我的硬面包我咬了一口就吐了出来,还被他们骂了几句不知好歹,但起码没有人再鞭打我。
然后我们到了一座非常非常奢华的庄园,但是究竟是什么样的,我已经记不清楚了。洗澡水,干净的软布,擦澡的女奴……最后是一种崭新的满足感,我有生以来从没有领略过的。
我模糊的感觉到自己的牙齿在血肉中探索,鲜活而甜美的液体浇灌入我几乎枯萎的身体,饥饿奇迹般的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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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和那个男人一样的怪物!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对自己说。
遍地的尸体、安静的豪宅,夜风中席卷了血的腥味,隐隐还能令我感到愉悦。
是我杀了他们!我惊恐的冲出那个庄园,找了个地方将自己卷缩成一团。
当清晨第一屡阳光照射在我身上,将我的手臂烧灼出火痕的时候,我知道自己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
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我逐渐的学会了躲藏白天和为了生存而狩猎。
死人?我已经看得太多,如果那些贵族活着的时候只学会了鞭挞,那么,我就让他们的灵魂永远被鞭挞吧!
自由!我一生都不敢想象的字眼,在拥有了力量之后,自由不再需要主人赐予了。
我回到了我过去的主人家,母亲却已经死了,就在我逃跑的第二个凌晨。
她用镣铐绞断了自己的脖子,因为她没有想到女儿还能自由的回来。
我杀死了主人一家子,就那么几个人,他们的血液甚至不够满足我一夜的胃口。竟然就是这几个人,将我和其他的奴隶用镣铐捆绑了一生一世,还曾经以为永远不能挣脱。
庞大的竞技场、威武的凯旋门、奢华的神庙……
罗马城是罗马人的天堂;
也是被奴役者的地狱。
三个月后,我离开了罗马。
混血女奴伊达早就死了。
吸血鬼伊莎贝拉裹紧了斗篷。
我要找到那个男人,面对面的质问他。
如果自由需要代价,
那么是不是至少给我个机会去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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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孩子们都长大了,后面茄子将奉上更加精彩的剧情和爱情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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