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笑笑低叫：“啊！”

　　她的手掌心传来一阵麻痛，她傻眼看着手掌心不停涌出的鲜血。

　　“笑笑…”林锋恰好赶到看到她受伤了，连忙从口袋掏出一条手帕，帮她做一个简单的包扎。

　　林锋气不过，愤怒给范一凡一拳，然后揪着他的衣领，质问：“你都对她做了什么？”

　　笑笑着急解释：“林锋，放开他，不关他的事，是我不小心跌倒。”

　　范一凡挨了一拳，嘴角流出血丝，但是他没有还手。

　　笑笑受伤，是因他而起。

　　林锋脸露不悦：“笑笑，你还在帮他说话，不是因为他，你怎么会受伤？”

　　“我没有为谁说话，是我自己不小心踩空跌倒，与他无关。”笑笑慢慢地站起来，她脚也被扭伤了，一拐一拐向外走。

　　“笑笑，我送你去医院。”林锋甩开范一凡，追上去扶住她。

　　范一凡俊脸冷峻，转身怒拍阳台。

　　去医院包扎完后，林锋再她回家。

　　一路上，笑笑心情低落，两人没有说话。

　　笑笑下车，抬头看到范一凡站在她家楼下，她不想理他，从他身边绕过。

　　范一凡却拦在她面前。

　　林锋不悦质问：“范一凡，你到底想干什么？”

　　范一凡没理会他，看向笑笑问：“你们在交往？”

　　笑笑并没有回答。

　　“这关你什么事？”林锋冷哼，小人得志看笑笑不否认，他心里窃喜。

　　范一凡目光锁定笑笑：“你不爱他。”

　　半响，笑笑才抬眸看他：“我也不爱你。”

　　“所以你甘愿将就他？”范一凡的声音立刻冷下来。

　　“如果因为你们对我有情，我又必须以相应的情感回报，恐怕我三生三世也还不清。”

　　“为什么你始终不承认你爱我？”他真的要疯了，她为什么就那么倔强，每次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嫉妒的跟疯子一样。

　　“你为什么要逼我？”笑笑激动推开他：“没错，我是欠你的命…很好，那一刀我还给你，以后不要再对我纠缠不清。”

　　她从包包里拿出一把匕首。

　　“笑笑，你干什么？快放下刀子。”林锋紧张看着她。

　　“范一凡，从此我们互不相欠。”笑笑拿起匕首对准自己的肩膀，无所顾虑狠狠地一刺。

　　可是她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痛感…

　　范一凡的手握住刀尖，手掌心的血一滴滴落下，鲜红的血异常骇人。

　　笑笑大惊失色连忙松开匕首，对着他大吼：“你是疯了吗？你为什么要挡下？”

　　范一凡的瞳仁可怕抽缩着，咬紧牙道：“这辈子你都别想跟我扯清。”

　　“哈哈哈。”笑笑狂笑，笑到眼泪都出来了，现在她的心里五味杂陈，她是在愤怒还是在心疼，她已经拎不清，也许这两个同时存在。

　　“范一凡，一个一心想和你画清界线的人，你觉得她会爱你吗？”

　　范一凡脸色瞬间变得阴鸷森冷，他用力扯着她的手腕，冷冷道：“钟李婵，你真狠。”

　　然后，他用力甩开她的手。

　　“砰。”笑笑的包包掉在地上，包里的东西洒了一地，皮夹展开，里面的照片公诸于众。

　　范一凡怔怔地盯着皮夹里的照片。

　　那女孩是她，那男孩又是谁？

　　他弯腰正想捡起皮夹。

　　笑笑先登一步捡起皮夹，她慌乱塞进包包里，然后狼狈逃离现场。

　　范一凡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

　　林锋沉声掀开答案：“他叫叶司，是她高中同学，也是她等了七年的恋人。”

　　范一凡心里一震，转身看着他：“恋人？”

　　“范一凡，我不是输给

　　你，我是输给从未谋面的他。”林锋讽笑。

　　笑笑逃进电梯里，突如其来的纯痛袭上她的心头，眼泪先是一颗一颗毫无预兆落下，最后渐渐地不能自抑，她坐在地上，埋首放声痛哭。

　　笑笑刚从学校回来，在楼下等电梯。

　　平时上课她都会聚精会神听课，今晚她却精神恍惚，教授讲的内容，她根本没听进去。

　　突然，一个高大的黑影闯进她的视线里，笑笑一惊：“你…”

　　话没说完，她已经被拉进他的怀里，毫无防备的她被吻住，他毫不留情地在她的唇上反复蹂躏，火热的吻甚至不知足地蔓延到颈上，仿佛要把压抑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

　　笑笑还来不及反应，就陷入措手不及的意乱情迷里，暧昧的空气中，弥漫着酒气。

　　酒气？他喝酒了？

　　笑笑清醒一点，气息不稳地叫道：“范一凡？”

　　他的动作一滞，头还埋在她的颈窝里，急促地低喘着。

　　良久，才听到他暗哑的声音：“我忘不了你...”

　　她不安地问：“你喝醉了。”

　　沉默许久后，他猛然推开她，深邃的黑眸闪着狼狈和恼怒，冷冷道：“我不是喝醉，我是被你逼疯了。”

　　他转身离开。

　　不，他喝了酒，不能开车。

　　笑笑抢走他的钥匙：“你喝酒了，不能开车。”

　　范一凡冷声说：“车钥匙还给我。”

　　笑笑坚决不给：“不给，你这是酒驾很危险。”

　　范一凡咬牙切齿地说：“钟李婵，你究竟什么意思？我死了不正合你的意吗？”

　　“你…”她气得眼睛犯红，心也跟着抽痛。

　　好狠。

　　对啊！她不也是这样对他吗？

　　范一凡微微转头，不去看她那伤心难过的神情。

　　她不是不在乎吗？

　　沉默一会，笑笑给柯文拨一个电话。

　　“柯文，是我，你有时间吗？”

　　柯文问：“笑笑，你有事？”

　　“范一凡喝醉了，在我这里，你过来把他接回去。”

　　“笑笑，我现在不在台北，要不你先把他带到你家，记得千万不要让他开车，这样很危险。”

　　他才不会傻傻去接人，让他们多相处，说不定还能擦出火花。

　　“那好吧！我再想想别的办法，晚安。”她无奈挂了电话。

　　笑笑转头对着蹲在角落的范一凡说：“你打电话给你朋友，让他们来接你。”

　　范一凡没有丝毫的动静。

　　笑笑仔细看着他，才发现他…睡着了？

　　她轻轻地摇他：“你醒醒，别在这里睡。”

　　无论她怎么叫，他都没有动静，她忘了酒鬼是最难叫醒的。

　　最后，她放弃叫醒他，吃力扶起他走进电梯。

　　“笑笑，范总怎么了？”依琳惊愕看着醉醺醺的范一凡

　　笑笑气喘吁吁地说：“他喝醉了，你赶快过来帮我扶着他到我房间去。”

　　“好。”

　　两个女人吃力把范一凡放在床上。

　　“笑笑。”依琳示意她出去一下。

　　笑笑在沙发坐下，她知道依琳想问什么。

　　良久，依琳才问：“他是因为你吧！柯文说他今天没去公司。”

　　柯文还要她好好跟笑笑谈谈，若笑笑真对范一凡有情，就不要让他那么痛苦。

　　笑笑迟迟才开口，声音有些苦涩：“昨晚我伤了他。”

　　依琳沉思一会说：“笑笑，要不你告诉他真相。”

　　“不行。”笑笑想也不想拒绝，她真的很担心，若告诉他真相，他一定会阻止她的计划，同样让林锋知道他们在一起，他会有生命危险。

　　她不敢去触碰林锋的底线。

　　她也不敢拿两条人命去跟林锋赌。

　　她输不起。

　　依琳于心不忍：“这样他会很痛苦。”

　　她又可常不是，每伤他一次，她的心就像在刀尖上滴血。

　　“跟他保持距离，是保他安全唯一的办法。”

　　笑笑帮他解开衣领下两颗扣子，让他呼吸没那么急促，然后又去打一盆水，用湿毛巾帮他擦脸和手。

　　她的手轻轻抚着那张英俊的脸，手再慢慢移上他紧锁的眉头，她企图想抚平。

　　你连睡着还皱着眉头，梦里我又惹你不开心了吗？

　　早上，范一凡怔怔看着女性化的房间，昨晚的情景在他脑海涌现。

　　这是她的房间吧！

　　他仔细打量房间，床上放了几个公仔娃娃，这一点已暴露她粉色少女心。

　　范一凡伸手拿到粉色的麦兜猪，那是他们去游乐园玩射击的战利品。

　　他拍一下麦兜猪的头：“跟你主人真像，一样胖嘟嘟的。”

　　麦兜猪身上散发出属于笑笑身上的芬香。

　　范一凡莫明的吃醋，不悦质问它：“她是不是晚上都抱着你睡？”

　　麦兜猪：“……”

　　他越想越不爽，所以做出一个匪夷所思的事。

　　呃，就是把麦兜猪暴打一顿。

　　良久，范一凡总算拉回一些理智，发现自己正在跟一个公仔过不去，他吓了一跳。

　　他肯定是给那女人气疯了，他一世英明都毁在猪身上。

　　范一凡嫌弃把麦兜猪丢到一边，带着警告外加威胁的语气说：“色猪，你敢占你主人的便宜，我必将你五马分尸。”

　　麦兜猪无语，那来的神经病？

　　“范总？”小青错愕看着从笑笑房间走出来的人。

　　听到小青的话，另外三人都看向范一凡。

　　不得了，朱珠指着范一凡直嚷嚷：“笑笑，你居然带男人回家过夜。”

　　笑笑解释：“昨晚他喝醉酒，我不知道他家在那，才把他带回家。”

　　朱珠又嘣出一句：“那你们有没有酒后乱性？”

　　酒后乱性？

　　笑笑愕然，半晌，才反应过来，婉转道：“昨晚他喝醉已经睡着了。”

　　笑笑好像忘了朱珠理解不了婉转的话。

　　朱珠一脸的认真：“他醉了，你又没醉。”

　　依琳无奈拍着额头，这糊涂珠平时傻呼呼的，今天怎么脑子转得那么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