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莲!秋莲!”
看着女人晕厥过去,彭德柱发疯般的冲上去,抱着女人大声的吼叫着。身旁的孩子看着彭德柱,没有苦痛,也没有愤怒,而是傻愣愣的盯着彭德柱的面孔。刚刚走进来的杨一峰和廖坤等人,看到彭德柱突然发疯似得样子也同样懵懂了。他们从未见过彭德柱有过如此的行为,也从未见到过他瞬间泪雨而下。“这三个人是旅座的亲人?”屋内的众人心中都打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来。
杨一峰反应过来之后,疾步走上前,拉着彭德柱怀中的女人,边给他号脉边对彭德柱道:“旅座,您先让我给她看看。”彭德柱泪眼朦胧,看到杨一峰似乎看到了救星一般。一只手用力的攥住杨一峰的手,急切的道:“一峰兄弟,你救救她!救救她!”
“旅座!”杨一峰高吼一声,让彭德柱冷静下来道:“您先到旁边坐会,她没大事,就是急火攻心,一时晕厥而已,休息一会儿就好了!”着,他回过头对一旁傻站的廖坤吼道:“廖坤!你傻站着干什么!赶快扶着旅座坐下。你们两个!”他指着两个士兵道:“将这位夫人抬到隔壁休息!”
“是!”
廖坤这才反应过来,赶快上前搀扶起了彭德柱,两个士兵也上前,心的抬着女人去到隔壁房间去了。杨一峰则急忙给床上的老人诊治,看了看老人的伤势之后,打开自己的布包取出银针开始给老人救治。
彭德柱已经坐不住了,女人没有了大问题,他就守着杨一峰身边,着急的看着杨一峰给老人施针,嘴里急切的问道:“一峰兄弟,怎么样?还有救吗?”
杨一峰没有抬头,一边将银针刺入老人头上,一边回答道:“气虚有微弱,如果用针能够让他缓过这口气的话,哪就还有救。”
此时,问询赶来的江一阁、武保旭、王俊水等人都已经到了,他们都被廖坤示意阻止他们话,看着着急万分的彭德柱和正在救治老人的杨一峰。三根银针下去,老人似乎有了反应,胸前起伏不定。突然,老人盒发出一声“噗!”的声音,接着嘴巴张开出来一口长气。杨一峰也长长的出了口气,收手擦了擦头上冒出的汗水,回过头微笑着对彭德柱道:“旅座,没问题了!”
“呼!”彭德柱一口气出,心中的石头落地,只感觉眼前一阵眩晕,接着一头栽倒在地。
“旅座!”
“旅座!”
……
众人慌乱不已,立刻围了上去。杨一峰一把抱住了彭德柱,抬手用力的猛掐彭德柱上唇人中穴。彭德柱闷哼一声,这才悠悠的醒转过来。
眼前出现了杨一峰和江一阁等人急切的面容,彭德柱恍惚的了一句:“俺没事!”随后,在廖坤和王俊水的搀扶下坐了起来。看了看床上的老人之后,彭德柱对杨一峰道:“一峰兄弟,谢谢你!庆财叔就交给你了,俺去看看秋莲去!”
“旅座放心,老人已经没有问题了。我一会儿就开张药方,咱们这里储备的有药,几幅汤药之后,老人就能够下床了。”
彭德柱了头,道:“好!谢谢一峰兄弟!”随后,在廖坤和王俊水的帮助下,搀扶着站来了起,向门口走去。突然,他在门口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向依然跪坐在床前的孩子。皱着眉头盯视着,推开廖坤和王俊水的搀扶,走到孩子面前蹲下来,拉着孩子的手问道:“孩子,你叫啥名?”
“彭有根”孩子依然还是泪眼朦胧的回答道。
听到孩子出自己的名字,彭德柱浑身突然颤抖起来,看着孩子的脸泪水再次恒流而下,痛苦的吼着,一把将孩子紧紧的抱在怀中,吼道:“俺的儿啊!你受苦了!”
彭德柱的一声疾吼,令江一阁和杨一峰他们都傻了。廖坤更是觉得恍惚不已,自己的一时激愤之情,救下的居然是旅座的儿子。
夜幕开始降临,以往数千年沉寂的峡谷却灯火通明,营地内的人忙碌了起来。江一阁和杨一峰、武保旭等人商定了一番之后,决定为了彭德柱的夫人和少爷大摆筵席接风洗尘。这次,他们没有请示彭德柱,几个人商定了之后,就擅自下达了命令。峡谷内储备的东西一应俱全,而恒信酒楼的大厨、二厨更是卖了一把子力气。
彭德柱并不知道江一阁他们的所作所为。此刻,正和媳妇秋莲,儿子彭有根守在依然躺在床上的庆财叔身边。经过杨一峰的一番紧急救治,庆财老人在近黄昏的时候醒了过来。老人睁开眼看到彭德柱的时候,恍惚的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看着彭德柱的脸,微弱的道:“德柱?你咋也在这里啊?”还没等彭德柱回答,他稍作喘息继续道:“对了!你这是打仗时死了,过来的吧?”
彭德柱被他的话弄的不知所以,还是一旁的儿子有根道:“五爷!咱们都没死。咱们是被俺爹的手下给救了!”
“庆财叔!”秋莲拖着伤痛的身体,走过来对老人道:“咱们谁都没死,咱们被德柱的兄弟给救下来了。现在,咱们这是在德柱他们这呢!”
“德柱!”老人再次看了看彭德柱,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嘴里嘟囔着什么,随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彭德柱急忙让人将杨一峰喊来,杨一峰号了号脉之后道:“没事,庆财叔就是伤势较重,睡过去了。等会儿如果再醒了,给他再喂一次药就可以了。”
“大兄弟,谢谢你了!”秋莲连连向杨一峰鞠躬致谢。杨一峰急忙上前搀扶,手伸到一半却收了回来,鞠躬回礼道:“夫人严重了,您千万别这样。”
彭德柱上前一把将杨一峰搀扶起来,对他道:“一峰兄弟,她当得给你一拜。如果没有你的话,俺庆财叔可真的就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来了。”
“旅座,您这话的,真叫兄弟我不知怎么了。”
正在这时,廖坤走了进来,对彭德柱道:“旅座,兄弟们准备好了宴席,要给夫人、少爷接风洗尘。您看,咱们什么时候过去。”
看到廖坤进来,秋莲走上前囊头就拜倒在地,道:“恩人!受俺一拜!”着一个头就磕了下去。吓的廖坤急忙跪下搀扶,嘴里急切的道:“夫人,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
“恩人,如果不是你的话,俺们就死在那些恶棍手里了。您的大恩大德,俺们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秋莲哭泣着道。
“夫人,你这是要折煞我啊!”廖坤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了。杨一峰见状,上前将秋莲搀扶起来,道:“夫人,我们都是旅座的手下兄弟,他救你们是应当的,你也不必如此了。”
彭德柱走到廖坤面前。拉着廖坤的双手道:“廖坤兄弟,多余的话俺就不了。你救了俺的媳妇和儿子还有庆财叔,今后德柱定当后报!”着,回过头对傻站着的彭有根道:“有根,过来给你廖坤叔磕头,谢他救命之恩!”
“旅座!这是怎么的!”廖坤挣扎着要搀扶已经走到面跪拜的彭有根,却被彭德柱硬拽这不松手,受了彭有根一拜。
“行了!坤子你就受了吧。少爷也算晚辈,给你磕个头也行!”杨一峰在一旁打圆场道。
“这就对了吗!”彭德柱高兴的笑着道:“不是准备了酒宴吗?走!咱们喝酒吃饭去!”着,他回头对彭有根道:“有根,你留下照顾你五爷。一会儿俺让你娘给你送吃的过来!”
“哎!”彭有根头答道。
廖坤却走过去一把拉住彭有根道:“走!我已经安排了兄弟过来了。旅座,这是给夫人、少爷接风,少爷怎么能不去呢!”着,不由彭德柱分,先一步拉着彭有根就走出了木屋。
整排的木屋前,被江一阁带着一帮兄弟弄出来了一个很大的空地来,主要是作为训练场使用的。此时,从各个木屋内抬出来的大桌错综复杂的排列在空地上,所有的人都在等到着彭德柱一家人。彭德柱带着一家人和杨一峰、廖坤走了过来,正在乱哄哄的人群,突然爆出江一阁高声一句“立正!”“刷!”,经过了今天训练的士兵,立刻全部站立起来。
彭德柱走向前,刷抬手起向人群敬了记军礼。“敬礼!”依然是江一阁的高喊之声。彭德柱放下手后,摆摆手示意,道:“兄弟们都坐吧!”然后,对已经站在身边的武保旭道:“武大哥,下令开席,让兄弟们喝起来!”
“是!”武保旭高喊一句道:“开席!”一声令下,所有的畅快的痛饮起来。
秋莲不知道自己已经喝了多少酒了,应为身上有伤本来彭德柱不准备让她喝。但是,她却执意要给廖坤和那两个救他们的士兵敬酒,这就一下子刹不住了。江一阁、杨一峰、王俊水、武保旭等人,皆纷纷向她和有根敬了一次酒。头已经感觉到有些昏昏沉沉的了,但是秋莲依然强大精神坐在彭德柱身边。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次向北准备进北平,眼看就要活活饿死的时候,一次卖唱居然被彭德柱他们的人救了下来。
秋莲还没有和彭德柱单独的过话,还不知道彭德柱怎么就成了这些人的头了。虽然,他的这些手下都一个个的喊他什么“吕坐!吕坐!”的。这吕坐是啥,她还没弄明白,不过想来她自己内心想来,应该是个官称吧。可是,既然是官称,她怎么看着彭德柱他们的人都没有穿军服呢,看上去更像是土匪。多年来受尽各种甘苦的秋莲不再想那么多了,能够活着再次见到彭德柱,她已经在心里谢天谢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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