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条信泽皱着眉头看着面前两个鼻青脸肿的特勤课特务而心中气愤的时候,彭德柱和杨一峰顺利的达到了白云观后山,而刘文学和李铁树早就已经等待多时了。由于两人的身份还没有引起鬼子方面的注意,所以他们出城非常的顺利,而且皆是一早就已经到达了这里。
在彭德柱和刘文学、李铁树两人见面之前还发生了一意外,刘文学和李铁树都不是一个人来的,他们都带了外围放哨的人。当彭德柱接近后山的时候,杨一峰立刻就发现了躲在暗处观察他们的人,以为他们遭到埋伏的杨一峰令已经追上来的廖坤带着两个人,悄悄的绕到了暗哨的身后,直接将其给活捉了。不过,经过询问才发现,这是刘文学带来的人。得知是刘文学带来的人,但是杨一峰并没有放松警惕,由于出现过韩志璐他们事情,所以杨一峰和廖坤等人一直都对刘文学他们有所警惕。又往前走了没多久,杨一峰再次感觉有人在暗中监视他们,以为还是刘文学的安排就没太在意。可是,就在他们经过暗哨埋伏的草丛时,埋伏的人突然冲了出来。一男一女两个人兴奋的站到了彭德柱面前,不是别人,他们分别是铁血旅的段厚才和云红盼。
“旅座!”
“段厚才!云红盼!”
突然冲出来的这两个人,同样令彭德柱感到惊喜。虽然他已经从李铁树哪里得知,段厚才和云红盼等人都跟这他来到了北平,但是却一直没有相见过,今天在这里相见怎能令彭德柱不感到欣喜。再次见到彭德柱令段厚才和云红盼不盛唏嘘了一番,而彭德柱见到段厚才更加感到高兴,他认为这样他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老团长段厚重了。彭德柱简单的安抚了他们两人几句之后,就提出有机会让李铁树带他们去彭公馆,自己要与他们好好的畅聊一番。随后,他命令廖坤带着手下的护卫同样在他们会面的周围布置下暗哨之后,就带着杨一峰向约定的地方走去。
晴朗的天空之下,清风微微的拂过,夏初之季的山中一片的生机盎然之色。参天的大树在微风之中发出沙沙的声音,山坡四处都一片绿意,走到其中令人感到心旷神怡。往前稍走几步,彭德柱就听到了细微哗哗的流水之声,给这片盎然的天地再次添加了一份生机。一条细的流水自山上流下,经年累月的流水经过令山体上划开了一条溪,清澈见底的流水从彭德柱他们眼前涓涓流过。溪水旁的一颗参天古树之下,刘文学和李铁树翘首张望着彭德柱和杨一峰走来的方向。
“旅座!”
当彭德柱走到两人面前的时候,刘文学和李铁树再次向彭德柱行了一记军礼。久违的那种感觉自己回来了,但是彭德柱心中却抑制不住的提醒自己,过去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咱们就坐这树底下吧,这的环境还真不错!”
彭德柱着向杨一峰竖起大拇指,表示对其提供的地方进行赞扬。几人寻着古树下的几块大石做下,这几块大石似乎人为摆放到这里一般,似乎就是给旅人提供歇脚的地方。
“你们找俺的目的一峰已经告诉俺了,不过俺现在确实也不清楚鬼子这个鼹鼠计划到底是什么。这段时间以来,俺也在令手下的兄弟进行探查,不过现在还没有一线索。”
众人坐下之后,彭德柱直截了当的对刘文学和李铁树道,同时还向他们表明自己也在关注着这件事情。
刘文学等到彭德柱完之后,接过话头道:“旅座,现如今世界格局发生重大变化,太平洋战争爆发,盟军已经向法西斯发起了反攻,日军也已经到了轻弩之末的态势。不过,我们当组织认为,侵华日军还会做最后的垂死挣扎。我们分析,根据鬼子制定的废金计划来看,这个所谓的鼹鼠计划很有可能也是针对我们国内的经济掠夺,虽然我们现在还不能够完全掌握他们的具体部署情况,但是我们认为应该就废金计划的情况顺藤摸瓜展开对鼹鼠计划的调查。同时,我们当组织非常希望能够得到你们的帮助,希望咱们旅能够为人民抗日事业最出更大的贡献。”
刘文学的一番阔论,让彭德柱感觉他这是再直言自己与铁血旅站到了两个阵线的宣告之意,虽然事情已经是明白这的,但是刘文学这样当着自己的面直言而出,还是令他感到难以接受。彭德柱没有对刘文学所的话做出任何的应对,而是对李铁树道:“铁树,你们组织上是不是也有啥指示啊?”
刘文学共党分子的身份对于李铁树来,在重庆刘文学突然消失而传言他是共党分子的时候,心中还从未有过对他的任何歧视,更多的只是关心他的人身安全。可是,再次在北平相见,而有确定了他真正的共党身份之后,李铁树与彭德柱一样,同样心中有一种不出的不悦。很早在西北军的时候,李铁树对于共党的影响并不是很深,不过就只是从长官哪里听赤匪一。抗日战争爆发之后,国共第二次合作进行全民抗战,那个时候李铁树已经跟在彭德柱的身后以没有任何党派之争,没有任何政治倾向的武装奋身投入了抗日的热潮当中,那个时候他们也从来不去考虑任何的党派之争任何的信仰之意。长沙会战身受重伤他们被送往重庆进行疗养,可是刘文学这个自己一直尊为长官的愿二十九军独立旅四团的军医却被以共党的身边给军统带走了。从那时起,李铁树开始着意的去了解一些关于共党的事情,可是在重庆那个地方,人们起共党就如见到蛇蝎一般的躲避,这令李铁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伤好之后,自己和所有幸存下来的铁血旅的男女都有幸被直接划归到了委员长侍从室下属的特勤部分,真真正正的城为了一支天子近臣的禁卫军。进入侍从室的第二天,他们就被分别的进行了一番政治审查,而且李铁树他们被直截了当的询问与刘文学的关系状态。虽然,他们并没有因为刘文学的问题而被排挤出侍从室序列,但是后来的一段时间之内,李铁树等人能够深切的感受到侍从室的其他人都他们的警惕与排斥。那时起,李铁树从自身的地位感觉到,共党似乎真的是不可接近的一个神秘组织,粘着的人似乎都被戴上了一赤色的帽子。这次女子特别行动队的北平之行,在李铁树看来也是侍从室对他们排挤的一项措施,摆明了一项十分危险的任务,却交给了这支以女子为主力的行动队来执行,这不就是排挤他们而使用的借刀杀人之计吗?
再次与刘文学相见之后,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李铁树心中似乎时刻都对刘文学有一种隔阂警惕的感觉,似乎很怕他们直接过多的接触而给自己和这支女子别动队带来不测。因此,他在北平的一切行动都有意的避开王天道的军统站,以免被自己与刘文学的接触被他传回重庆方面。
“旅座,我们女子别动队此次北平执行的任务就侦破鬼子的废金计划和鼹鼠计划,并且要针对鬼子的两项计划予以破坏。废金计划重庆方面已经根据鬼子的具体计划予以了防备,现在主要是针对鼹鼠计划。前几天侍从室又来了命令,命令我们尽快的弄清鼹鼠计划的真实情况,并要在鬼子实施之前予以破坏。您也知道,女子别动队的所有成员大部都是咱们铁血旅的老人,我们现在所有的情报来源只能够依靠军统北平站的那些人。可是,我对军统的人并不是特别相信,所以就希望能够得到旅座的帮助,尽快的侦破鬼子的这个鼹鼠计划。”
彭德柱在问完李铁树之后,就掏出烟斗抽了起来,听完李铁树的话之后道:“针对鬼子的事情,这个不用你们俺也会做的,即便你们不对付鬼子的这两个计划,俺也会想办法进行破坏的。不过,现在就咱们弟兄三个,有几句话俺还是想要清楚才好。”
“什么事?”
刘文学和李铁树都不解的问道。
“七年前咱们在俺们彭家村第一次遇见,哪个时候俺还是一个只会撂镢头把子的庄稼汉子。要不是咱们团座段厚重,俺也不可能走上这条抗日打鬼子的路。几年下来,咱们兄弟也算是南征北战,大大数十仗死里逃生的活了过来。长沙那次战斗之后,俺以为自己可能算是走到头了,但是阎王爷却没收了俺,让俺又活了过来。更令俺没有想到咱们兄弟还都活了下来,这个真的让俺感到高兴。这次能够在北平见到兄弟们,俺打心眼儿里感到高兴。可是,俺却觉得兄弟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再也让俺找不到以前那种生死相托的感觉了。你们现在都是有组织有上峰的人,俺还是带着一些老弟兄孤风飘零,难听的俺们现在其实就是一股子草莽而已。就算等到以后鬼子被打跑了,别给俺一个抗日英雄的名号了,就是不给俺按一个汉奸的帽子俺就谢天谢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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