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轩此时已经关门板,不过门板却没有完。顶点 23S.更新最快留着最边的两块空着,似乎是在给什么人,留下一个出入的地方。
包效祖老远看到了这个情况,他正在庆幸里边还留着灯光。不然的话,今天恐怕会白来一趟。这条线是峰给他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能够启用的一条线。虽然,他知道在北平城有这么一条线,也知道地方,但是包效祖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而且,他知道店里有三个人,但是峰说过,三个人当只有一个人是他们安插下来的特工,剩下两个完全都是不知情的人。这考验到包效祖,既要接头,也要注意不能够暴露。
因此,包效祖自从宪兵司令部出来之后,这一路非常的小心谨慎。在进入琉璃厂之前,由于路各色行人都有,他并没有发现自己身后有人跟踪。刚刚进入琉璃厂,他拐了个弯之后,眼睛的余光看到,身后一个身影一闪而过。这才让他发现了,自己已经被人给跟踪了。
鉴宝轩在前边,包效祖只好脚步不停下来,直接走了过去 。
包效祖又向前走了一段之后,进入一片黑暗之后,然后突然折返回来。这时,跟踪在他身后的人,刚好走进了一家店铺的门前,而这家店又正好没有关门。店内的灯光照射出来,让包效祖看清楚了这两个人的样子。看到这个两个的五短身材,以及某民族特有的罗圈腿,不用猜测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
两个特工从亮处没有看到包效祖转身,等他们从店门前走过,这才发现包效祖与他们面对面的走了过来。情急之下,两个特工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在于包效祖面对面撞的时候,包效祖突然出手,在两个人毫不察觉的情况下,将两个银针分别的刺入了他们的身体。小黑纯六怎么都不会想到,他即便是再多派几个特工跟踪,只要包效祖想要出手,他们都不可能安然无恙的回去的。
包效祖从两个特务身边擦身而过之后,回头看了看他们的背影,冷笑了一声。毫不避讳的,直接进入了鉴宝轩。
鉴宝轩内点着两盏灯,一个年人和一个年轻人,对坐在一张桌子前。桌放着一荤两素三个菜和一壶酒,看来是夜来无事,他们在喝酒打发时间。看到有人进来,年人放下手的杯子,站起里说道:“这位先生,我们已经打烊了,有事儿你明天再来如何?”
包效祖闻言,边向柜台里的器物看,边说道:“我是随便看看,你们喝你们的,我不会打扰你们的。”
年人没想到包效祖这样说,这让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看向桌前依然坐着的年轻人。年轻人并没有任何的表示,年人回头对包效祖说了句:“哪请您自便吧!”
他们间的这个细节,让包效祖发现了。这个年人看去是老板的装扮,可是他似乎却对这个年轻人更加的畏惧一些。从这点可以看出,这个年轻人或许,才是这家店真正的主人。
包效祖看去,是在认真的欣赏着柜台的东西。其实,眼睛的余光,一直都在关注着店内这两个举动反常的人。店内的这个两个人,也对这个突然晚打烊之后,还坚持要看的人非常的关心。
包效祖拿起柜台的一个笔洗,仔细的端详了一番之后,“这个是官窑的宋瓷吧?”
年人闻言,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说:“这不是什么宋瓷,是光绪年间景德镇烧出来的东西。这种东西在市面还是挺多的,不值钱。”年人说话的语气当,大有对包效祖孤陋寡闻,而又班门弄斧的做派有些看不。
包效祖并不生气,笑着说:“哦,是我看错了吗?光绪的东西?不过,这个东西烧的还真有点仿古的意思,跟我家那只官窑出的宋代的金玉碗,看去成色差不多。”
年人让包效祖给弄的苦笑不得,心说,这是碰神经病了。哪有拿着瓷器与金玉器相的,还成色差不多:“我说先生,您要是想要点什么说。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您今天先请吧!我们的关门板了。”
包效祖将笔洗放下,看了看坐在桌前的年轻人,说:“今天算了,太晚了。明天,我再来看看再说吧。”说完,转身向门口走去。
“先生,你家那只明代的金玉碗卖吗?”在包效祖快要出门的时候,坐在桌前的年轻人,突然开口说道。
包效祖和跟在身后的年人都停下了脚步。年人是完全没有想到,一直未看口的年轻人,在这个人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开口,而且还故意将宋代说成了明代。。而包效祖则是因为,年轻人说出了要对的暗号来。
包效祖转身又走了回来,在毫不客气的做到年轻人的对面。然而,他坐下来之后,却一句话都不说,这样与年轻人面对面的坐着。过了好长一会儿,年轻人才对站在柜台前的年人说了句,“五叔,今天晚我在这看店行了,你回去吧!”
“唉!”年人答应一声,随即收拾了一番,离开了。
看着自己五叔离开,年轻人在此对包效祖问道:“请问这位先生,你是不是想要卖掉家那只明代的金玉碗?”
包效祖:“卖不卖都可以,主要是看老板出什么价位了?”
年轻人:“民国二十五年铸造出来的银元,我给您来十个怎么样?”
包效祖:“可以。不过,我得看看,你的银元是不是有裂缝了?”
年轻人站起来,对包效祖说了句稍等。转身走向后边的房间,过了一会儿,手里拿着半块银元走回来之后,将他放在了桌子。
包效祖首先,仔细认真的端详了这半块银元。随后,伸手入怀,从自己的衣服,也逃出了半块同样的银元来。然后,看了一眼年轻人之后,将这半块银元与另外半块合到了一起。这两个半块的银元,是被人用利刃从间切割开的,此时放在一起,是如此的严丝合缝。
包效祖:“你是冬蛇?”
年轻人点了点头,“你是变色龙?”
包效祖同样点了点头。
冬蛇:“你突然找来,看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了?”
包效祖:“我本来有一条线。不过,最近我怀疑这个人,给我传达的命令,都是他自己擅自而为。”
冬蛇:“你说的人姓柳对吧?”
包效祖怪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冬蛇:“峰已经对他的一些行为颇有微词,已经向他下达命令,让监控他在北平的举动!”
听了冬蛇这么说,包效祖很为自己前来联络感到欣慰。看来,并不是他自己多疑,而是柳光武自己本身出了问题。想到这里,包效祖将彭德柱和铁血旅,以及李铁树和女子别动队的事情,全部向冬蛇说了一遍。最后,有将柳光武几次传达给自己的命令,告诉了冬蛇,并请他代为向重庆峰汇报。
听说柳光武利用日本人的手,想要对李铁树他们进行铲除。本来,重庆方面已经知道,柳光武是因为心生嫉恨,所以才向重庆告了李铁树通共的刁状。现在,重庆方面不追究他的责任,已经是看在他是军统老人的份了。可是,他现在居然利用了日本人,这真是他自己自找死路了。
冬蛇让包效祖两天之后再来,他会将柳光武的情况,向重庆方面进行汇报。另外,考虑到他这里是最后的秘密联络方式,两人商定再次会面的地点,改到了隔壁的一家已经人去楼空的店铺内。
包效祖离开之后,在宪兵司令部前边的大街,一队宪兵正在警戒着。而四周全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两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人,七窍流血的倒在地。包效祖看到这样的情景,脸不经意间留露出一点笑容,随即抬脚继续向宪兵司令部走去。
这时,桥本言吉陪同这小黑纯六,匆匆的自南边赶过来。看到站在宪兵司令部大门前的包效祖,小黑纯六让桥本言吉将他给叫了,三人向发生命案的地方走了过来。
包效祖站在远处,一副眉头紧皱不敢靠近的样子,惹的桥本言吉嘲讽他胆小如鼠。小黑纯六本来让桥本言吉叫包效祖,只是为想要接触他一下。可是,当他看到躺在地的两个特务时,目光不自觉的看向包效祖。
这是自己亲自安排的两个特务,让他们暗跟踪监视包效祖的。为什么他们会死在宪兵司令部的大街,而且死法这样的痛苦不堪。小黑纯六对国功夫,以及国的医有所了解的。他清楚,面前这两个特务的死因。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被灌下了剧毒,一种是被人扎了某处打穴,从而令他们七窍流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