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别多说,你也马上带东文走,还有小强的那些手下,也都一块带走,你要负责好他们的安全。”
紫无泪闻言点了点头,最后深深的看了赵敢一眼,便也带人离去了。这个时候,她明白的很,就算是自己不为自己的安全考虑,也要为赵敢的那些朋友考虑,况且,以赵敢如今的身手,以他们那个层次的对决,自己就算留下来也帮不了太多忙,反而会成为累赘。
等到所有人都走的干干净净了,赵敢还是没有任何动作,也没说任何话,只是和陆震面对面那么静静的站着。二十多分钟后,陆震终于不耐烦了,沉声问道:“赵敢,你到底想要如何?”
此刻陆震恨不得一把去将赵敢捏碎,但碍于自己的儿子在对方手中,只能硬生生忍着。
赵敢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淡声道:“好了,差不多了,他们都应该已经撤离回去了。接下来是我们两个的时间了,这么多的恩恩怨怨,也是该到了彻底解决的时候了。”
“你自信胜的过我吗?”陆震眼睛警惕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嘴中说的轻狂,心中却是明白如今的赵敢早非往日的赵敢,接下来的一战势必艰难。何况,自己还是不知道对方究竟要如何对待自己的孩子。
赵敢看了看陆震的眼睛,然后又将自己的目光随着对方的视线落回到怀中小孩身上,眼睛微微一闭,又瞬间睁开,再次睁开时,眼中的血腥暴虐已经所剩无几。
陆震知道赵敢要做最后的决定了……他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
赵敢突然像个疯子一般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手臂一抖,便将那小孩抛给了陆震。
陆震心中一惊,哪里料到对方会这样轻易善于,稳稳接住儿子后,警惕的看向赵敢,却是没有率先出手,开口道:“你的护身符已经没了,你是做好死的准备了吗?”
赵敢长长的叹了口气,答非所问的说道:“有些人的世界,我永远都了解不到,有些人的世界,你也永远都了解不到,我给你十秒钟的时间,你把你儿子安置好,否则别怪我趁人之危。虽然你的残忍暴虐财狼不如,但我倒也钦佩你的胆气和坦然,如果做虎豹财狼的话,确实算是公的。”
赵敢的这几句话,有褒有贬,贬中含褒,褒中带贬,但连陆震都不得不承认,这几句话确实是讲自己的性格高度概括了,因而冷笑一声后,也没针锋相对,闪电般的奔到一辆卡车旁,然后把儿子放到了驾驶舱里。
他知道,既然对方已经将孩子给了自己,那也没有再去抢夺的必要了。
十秒钟的时间瞬息即至,陆震已经重新返回,然后率先出手了……
二人的打斗风格略微相同,全都是大开大合,刚猛有力,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和后招,但每一拳每一脚都精确至极,迅速至极,如果眨的眼睛稍微快点,就仿佛是看到两个影子在飘来飘去。二人拳来脚往,你来我往,一时间缠斗到一起,竟是谁也没有吃亏,完全分不出胜负。
终于,在半分钟之后,两人的拳头结结实实的碰撞到了一起。赵敢向后退了三步,陆震退了两步半。但赵敢脸色正常,陆震的面色却是多了几分苍白。
表面上看来,是赵敢吃了亏,但陆震心中明白的很,对方其实已经将自己的劲力尽数化去了,而自己却被震伤了内脏,最后也是怕太丢面子,这才硬生生两步半止住身形,但这样一来的话,受伤反而更甚。
陆震心中大骇,咬了咬牙后再度冲去,只听袖中一阵细微的机关响动,一柄闪着寒光的锋利匕首已经滑到了手中,夹在拳缝中一齐攻去。赵敢眼睛看的分明,冷声一笑,随后凌空而起,左脚弹踢,右腿屈膝砸向陆震头顶,同时手臂成圆弧下滑,掌风犀利。
陆震眼看赵敢来势汹汹,大有非生即死的意思,眉头大皱,使出了浑身百分之二百的力气。侧身避过赵敢的那记弹踢,同时出拳对向赵敢膝盖。
陆震拳缝中寒芒又是一闪,随即滑开了赵敢的裤子,便要向里切去。但赵敢如今筋肉坚硬异常,刺破皮肤后,刀锋竟停滞不前了。陆震将上下牙关紧合在一起,几乎将全身的力气都灌输到了左臂上。
赵敢只感到一阵彻骨疼痛从膝间传来,原来那刀锋已经深入了五六厘米了,韧带也被刺破了。
生死局!
赵敢强忍着疼痛,竟主动将膝盖继续向下压去,同时左腿如粗大麻绳般缠到陆震颈部,使出千斤坠的功夫,如一块大石头般压在了陆震身上。
陆震先前为了将匕首刺入赵敢膝盖,全身力气几乎耗光,这时新的力气还没有产生,骤然遭此大力,双膝不由得屈起,直到最后再也支撑不住,径直跪倒了地上。
这时,陆震已经仅剩一条胳膊可动了,当即要挥拳向赵敢下颌砸去。赵敢单手成爪抓住,同时另一只手补上,两条胳膊气力拧东陆震一根手臂。
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两人的力气和速度原本只在伯仲之间,相差无几,现在陆震怎能反抗的了,只听一阵咯吱声响起,陆震的胳膊竟被赵敢硬生生掰断了。
这一瞬间,一幕场景突然出现在陆震的脑海,还是在大半年之前,自己也曾经这样对待过赵敢,最后甚至将赵敢全身的骨头尽数捏碎。没想到的是,现在同样的惨剧竟然降临到了自己身上。所不同的是,以自己骨骼的坚硬程度,赵敢倒是还没那个本事也将他们尽数粉碎。
现在主动权已经完全掌握在了赵敢手中,可以这么说,陆震几乎没什么反抗能力了,赵敢也曾经想过,是不是要像对方曾经折磨自己那样,狠狠的将对方折磨一番。这个时候,赵敢的眼角余光甚至还瞟到了那辆陆震儿子所在的卡车。
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最痛苦的折磨怕是都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灵上的。自己是没有本事把陆震全身的骨头也尽数捏碎,但是他的儿子呢?只需要轻轻一捏,怕是就碎的不能再碎了。
但是……真的要这样么?本来已经坚定好的信念竟然又动摇起来。刹那间,一幕幕,一场场,重重往事,张张英容笑貌齐齐涌上心头,有朱筱雅的如花笑靥,有杜小强的流氓英姿……
如果他们还在的话,会同意自己那么做吗?如果他们还在的话……
可是,他们确确实实已经不在了,再也不会在了……
想到这里,赵敢心中悲愤难当,只感到一股辣辣的气息在肺部、胸口还有口鼻间窜来窜去,甚至连眼睛都变得一片浑浊。
在这一片浑浊中,他郑重而又神圣的举起右臂,竟然也如陆震那般,一枚细小但却尖长的刀片从指缝间透出,同时响起赵敢口中发出的入机械一般的麻木冷淡的声音:“最后再告诉你一次,其实那文件真的不在我手里,我也不知道那文件是什么东西,他们都白死了,他们都白死了,你TMD也要白死了,也要白死了,哈哈,哈哈……”
狂笑声震荡在整个车库,绕梁几度,经久不绝,一阵突兀的惨叫也混进了其中,更为这一乐章增添些许润饰。
赵敢艰难的站起身来,右膝上沾满鲜血,木然的看了看喉咙间开了一道大口眼睛已经紧紧闭上的陆震,一瘸一拐,但却是无比坚定的向着一辆卡车挪去。
卡车发动的噪音响了起来,车库内的第二乐章开始响起。车里的孩子应该是哭的太累了,也或许是受到的惊吓太多了,早已沉沉睡去,甚至不知道她刚刚失去了这个世间最重要的亲人。
赵敢转动着方向盘,开出车库,外面天空的云朵都已散去,虽说是在晚秋,但阳光强的刺眼,全都透过挡风玻璃射到了赵敢脸上。赵敢只能半眯起眼睛,踩着油门将车向前开去……
卡车最终开到了几场,赵敢办理好托运手续,把那孩子交给乘务员。半天之后,他将回到美国,他的母亲想必也在大洋彼岸哭成了泪人,若是突然看到儿子奇迹般的平安归来,应该会欣喜莫名吧?
结束了,一切终于都结束了,仇报了,大仇报了。但是人也死了,都死了……
赵敢随便找了个公园的草地,便躺在那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的他并不知道,一切其实才只是刚刚开始……是结束,也是开始。
时间已久匆匆流淌,微缩到一个人,一个家庭,是时间长河中的一粒浮尘,但若是放大到一个区域,甚至一个国家,那便是一艘小船。
毕竟,浮尘有浮尘的故事,小船也会有小船的故事。
01年11月,历时近三十年之后,中国广告法第一次大改,减少了各项限制,比如说允许比较竞争性广告,出了主流卫视电视台外,大多媒体也转向私有化,这就使得用以承载广告的媒体运用更加灵活。一切法律法规的改变,使得业界内竞争更加激烈,但也使得国内广告更易于市场经济接轨,也更易于国际广告体质接轨。
当然,在激烈的竞争斗争当中,还要遵循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规则,许多小型广告公司纷纷破产,却也有很多原本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如雨后春笋般兴起,甚至开始抢夺大型广告公司的市场。
弘广更换总裁后,终于开始了起死回生,虽说辉煌不复往昔,但也确实开始回暖了,一些流失的客户也重新回去。
而在国际上,最大的新闻莫过于大型国际空间站的建立了,以中美俄三国为主要力量,其他各国辅佐,建立起了人类有失以来最大的空间站。这一空间站的架构远远超过往昔,以往空间站大都是几百吨重,百米左右宽长,寿命也不过十多年。而这一次的却足足有上万吨重,千米宽长,最重要也是最特殊的一点,寿命超过了百年。
在人类通往太空的历史上,毫无疑问的,这是极大极大的一步。
本来,这件事情和经济建设是不怎么搭噶的,自然也和广告业没什么关系。但出人意料的事情又发生了,因为这空间站耗资太过巨大,各国预算均有亏损,所以便在招商引资上打起了主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