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若丹恍惚的走回来,看到躺在床上的南宫若雪嘶啦的撕开被单,把里面的内芯翻了出来,愣了一下。
南宫若雪看了看这个有点像羽毛的东西,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鸭绒?在这个时代他们就发现了这个东西比较保暖吗?老东西肯定是骨头硬了,盖这么软的被?这么会享受生活?一段线头露了出来,南宫若雪仔细看了看,猛的翻身起来!这不是金线吗?金线啊!
南宫若丹尚且还处于郁闷之中,就察觉外面那个暗卫回来的声音:"报告二小姐!"
南宫若雪情急之中只好依依不舍的放下鸭绒被,"什么事?"她猛的推开门的时候,脸就已经恢复了毫无表情的状态,以王者的身份俯视单膝下跪的暗卫。
"宰相大人有请!"暗卫心里也是佩服,小姐的话实在有理,老爷听说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急忙让自己回来请二小姐前去细说。
"备车。"南宫若雪淡淡的说。
"是。"暗卫立刻就去准备。虽然具体的事情他不清楚,但好歹也知道冲突基本就是迫在眉睫了,此事老爷这么着急的召见二小姐,既然是十万火急的,他绝没有那个胆子耽搁!
南宫若雪给姐姐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快走。这只是第一步,但既然成功了就表明她们有希望!看来爹对她们还是有一定信任程度的,她们此刻的筹码就是爹对于这件事的重视程度加上爹最后对她们的信任!
坐在马车上,南宫若丹听到外面暗卫熟练并且飞快的驾车,心中的慌张渐渐浮现,扭头看看若雪却趴在车窗上没脸没皮的流口水,又是一阵的震惊:"若雪!"
"嗯?怎么?"若雪用帕子擦擦口水,看姐姐没有继续说话的打算又继续趴回去接着看。
"待会儿怎么做想好了没有?"南宫若丹心中的紧张蔓延出来,手脚冰凉,不由自主的盘问,生怕哪里出了问题。
"没问题啦!"南宫若雪吸了吸口水,正想再看一眼外面那个炸臭豆腐的摊子,就听暗卫说:"到了,二位小姐请吧!"
南宫若雪突然注意到自己貌似距离那个臭豆腐的摊子很近呐,正准备一溜烟的下车去,看着姐姐严肃的样子,才收好自己的小馋样儿,稳妥的走下马车。
"二小姐这边请。"暗卫看来此刻就把南宫若雪当小姐了,小心的为她指引着路途。
略略点头,南宫若雪抬头看了看这同样是酒楼的招牌:"饮夏楼。"醉春、饮夏?爹用了这个名字,莫不是很明显的要跟暗夜针锋相对?还真是相似,都以酒楼做掩饰,其实都是一个庞大组织的借口罢了。
南宫若丹低头跟在小妹身后,一言不发。如果成功的阻止了爹,但愿以后爹不要发现若雪的谎言才是。否则以她的能力未必保护的了小妹,这份恩情她要怎么还!
原本垂眸审阅着密件的南宫尚德听到了门外暗卫的禀告,迅速收好文件亲自去打开门:"你们两个跟我进来。"
南宫若雪看着爹故作镇定的样子,心里的把握又增加了几分,跟姐姐一同坐下。
"你说的到底怎么回事?"南宫尚德也不拐弯,直入正题。
"其实,我们也不能完全确定。"南宫若雪换了种犹豫的表情,吞吞吐吐的说:"只不过想多提供些信息,供爹参考罢了。"
南宫若雪看向了姐姐,希望她给点配合。
南宫若丹也点点头,示意爹继续听小妹的演讲。
"说。"南宫尚德心中的疑惑更大了,越是谜团,他就越感兴趣;同样的,如果南宫若雪信誓旦旦的跟他说的事情,他倒还不一定信。
"我跟姐姐互相问过,轩亲王和赫亲王好像都察觉我们府上最近的侍卫们多了起来,但也没有过多的提及。"南宫若雪说的迷迷糊糊,不清不楚:"不过他们反而一点着急的样子都没有,我甚至还感觉东方轩臣,他...他好像最近的心情很不错。"
南宫尚德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手也渐渐握紧扶手,皱眉思索着。
"所以我就猜想了一下,"南宫若雪为难的说:"可是又不知道对不对...直觉应该就是,他们已经埋伏好了,假装出一个错觉让爹出兵,实际上要把爹的军队一网打尽,然后再单独对付皇上的御林军。"
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到现在南宫尚德都不知道暗夜在醉春楼里究竟有没有密室,更别提它的规模了。如果说它还有能通到远处的出口,那暗夜的人一面能够在楼里做出无处可逃的假象,一面却以另外一种方式包围所有南宫尚德的军队!这可都是他的精英军队,一旦落网,哪里还有机会...
"不过我和姐姐也都不知道准确的消息,所以还是得问问爹您了。"南宫若雪失望的摇摇头:"爹您最近有没有觉得自己的部下们有哪个不对劲啊?或者,自己的某个命令好像很多不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或者,暗夜那边很异常?"
原本疑心就重,再听南宫若雪这么一问,南宫尚德立刻仔细的回忆每位重要下属最近的表现。不想还没觉得,这么一想就觉得好像每个人都有嫌疑,都背着他可能做了暗夜的细作。
南宫若雪也很紧张的看着爹,实际上,她再清楚不过,在这种紧要关头,这种内部矛盾是最要不得的!爹是最高领导人,他的怀疑对于整个组织来说都是致命性的打击。
"或许我不该让那么多人知道这件事。"南宫尚德叹了口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