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逼毒
听着月清然这话,再想想刚刚月季秋的话,白灵儿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忽略了什么。
“小姐,你,你怎么什么都说啊!”羞红了一张小脸,白灵儿转身跑出了屋子。
“我也出去吧。”月清然见白灵儿跑了出去,自己也跟着自觉的走出了屋子。
“那我也出去吧。”看着不相干的人都走了,土坡白幽更加自觉的想要离开。
“你还不能走。”千夜上邪眼疾手快的甩出袖子里的捆仙绳,瞬间将想要偷偷开溜的土坡白幽捆在了原地。
“大哥,就算你不想让我走,也不用总捆我吧?我好歹是土坡家的少当家,又不是你们千夜家的骡子……”土坡白幽蹲在墙边絮絮叨叨的还要说什么,却被千夜上邪用灵识封住了声音。
月季秋皱眉看了一眼土坡白幽的威武能屈,转身叫千夜上邪同自己将百里堂净身放进了浴桶里,因为是要逼迫出里面的毒液,和白灵儿开始的续命不一样,所以千夜上邪也要一同净身的坐在里面。
土坡白幽一双蛇眼贼溜溜的瞄着千夜上邪看个不停,心想不让说话眼睛占占便宜也是好的,没准哪天就能把千夜上邪的裸体拿出来当消息卖个好价钱。
千夜上邪点了点头,自然而然的脱着自己的衣物,可是脱到里衣的时,总是感觉自己的背后有一双火辣辣的视线在注视着自己,猛然回头对上土坡白幽的眼睛,千夜上邪顿时怒从心起。
月季秋见状知道百里堂的药力耽误不得,先行一步闪出灵识封了土坡白幽的双目,让他目不视物,然后对着千夜上邪颔了下首。
被封了听力和视力的土坡白幽顿时感觉到自己的世界一片黑暗,不过敢怒不敢言的他,只能咬了咬自己的腮帮子,任命的靠在了墙上,打算小睡一会。
土坡白幽以为自己只要一睡再一睁开眼睛就会见到光明,谁知他睡睡醒醒了好多次,发现自己依旧沉浸在黑暗之中,仔细聆听着四周的声音,要不是依稀可辨的水纹声,他恐怕会以为自己早就已经被月季秋和千夜上邪遗忘在了角落之中。
两天过后,和白灵儿轮流守在门口以备不时之需的月清然,听见了一声巨大的响声,来不及多想的她豁然撞开了眼前的木门,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在了原地。
千夜上邪的裸体她并不是没有见过的,只是她从来没有仔细看过和欣赏过,如今在这雾气缭绕的屋子里,看着不远处的阔背窄腰大长腿,当真是觉得千夜上邪的身材并不次于他那妖孽的脸蛋。
守在一边的月季秋最先看见了进来的月清然,在千夜上邪还没有转身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起身落在了月清然的身边,将月清然拉出了屋子。
“是不是闹鬼了?不然为何这般的热闹?”这几日已经将自己耳力锻炼的极好的土坡白幽张了张嘴巴,不想他自己的话却是除了他自己,别人根本谁也听不见。
感觉到身后有凉气的千夜上邪回头,忽然见身后的木门大敞四开,想着刚刚的鸦雀无声,千夜上邪顿时懊恼的抓了抓头发,转眼间撇见了一幅好事的土坡白幽,当下想也没想的挥掌起风,将土坡白幽扫出了门外。
土坡白幽再好不知情的情况就重重的摔出了门外,月季秋带着月清然刚刚落稳,就听见了身后的响声,回头看去,只见土坡白幽的五官早已拧在了一起,疼的呲牙咧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白灵儿听见这边的动静以为是百里堂醒了过来,忙起身跑了过来,当看着一院子的鸡飞狗跳,唯独没有百里堂的身影时,失望的垂下了脑袋。
月清然从呆愣正醒来,注意到了白灵儿失落的表情,正想上前安慰,只听已经没有木门的屋子里传来了一声轻轻的男子低咳声。
这个声音的传来无疑让院子里的人都懵在了原地,等大家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都急忙走向了屋子里面。
躺在地上的土坡白幽听着逐渐远离自己的脚步声,急得抓心挠肝,可不能说话不能视物的他,只能任由嘈杂的脚步声离着自己越来越远。
最先走进屋子里的白灵儿看着已经被千夜上邪穿戴整理放在床上的百里堂,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以前总能看见百里堂的时候,虽然她和他也不怎么太接触,但是那种知道对方的心态让她莫名的安心,如今百里堂在她的身边昏睡了这么多天,虽然白灵儿触手可及的能触碰到百里堂的一切,但总归那种不安是她所承受不住的,所以她早在百里堂醒过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只要百里堂能平安的醒过来,就算她和他不能在一起,又有何妨?
在乎的已经超越到一定界限的时候,无所谓占有与拥有,只要你知道他平安健康的还与你活同一片天空下,你就是幸福的。
已经睁开眼睛的百里堂毫无反应的看着走进来的众人,没有茫然没有喜悦,平静的好像他不过是刚刚睡醒了一觉而已。
月清然没有想到百里堂醒过来居然是这个样子的,想了想走上前去,伸手对着百里堂的眼前晃了晃,她要在百里堂说话之前,确认百里堂的神智是不是清醒着的,不然人是活了,智力没了,可就不怎么好了。
“月姑娘可有事?”多日不曾开口说话的嗓子带着干哑,百里堂看着不断在自己眼前晃悠的手掌,抬眼朝着手掌的主人看去。
“还知道我是谁,看来没什么大事。”月清然收回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转头对着站在门口的白灵儿报以放心的微笑。
跟着月清然同样走到窗边的月季秋伸手搭在了百里堂的脉搏上,见脉象平稳毫无杂乱的征兆,知道百里堂可能是因为长久睡眠导致的甚至絮乱,没说什么的放下了手,看着千夜上邪点了点头。
千夜上邪从月季秋的目光中知道百里堂已无大碍,松了口气的同时想起自己刚刚被月清然看了个精光的场景,就再次的呕血,抬步走到月清然的身边,还没等月清然反应过来,直接将地面上的月清然拦腰扛起,抬步走出了院子。
月季秋心知应该将这难得的时刻留给白灵儿,会意的也跟在了千夜上邪的身后走出了屋子,只是到了院子里的时候,他垂眼看了看无辜遭罪的土坡白幽,伸手解开了土坡白幽的所有穴道。
初来的阳光,刺得土坡白幽流出了两行清泪,当看清蹲在自己身边是月季秋的时候,赶忙可怜兮兮的开口,“我说看样子那男人已经醒了,是不是该是放我回去了?”
“这些日子当真是委屈你了。”月季秋笑了,伸手拍了拍土坡白幽的肩膀。
“辛苦些倒是无所谓,只是千夜家的少主太过野蛮,长时间的和他相处下去,我会小命不保的。”土坡白幽揉了揉自己被刺疼的眼睛,跟着月季秋站起了身子。
“千夜少主素来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还望土坡兄莫要往心里去才是。”月季秋不是没有看见千夜上邪是怎么对待土坡白幽的,虽然土坡白幽抽月清然血的时候,他也恨不得杀了他,但是当他看见土坡白幽用自己的灵识让月清然沉睡的时候,心头所有的愤怒就瞬间化为了乌有,毕竟土坡白幽是生意人,他能赔本的将自己的大部分灵识放于月清然的体中,足矣说明土坡白幽的本质并不是唯利是图的。
土坡白幽将时空门画好,听着月清然帮千夜上邪说话,他很想开口说,他不是不想往心里去,而是不敢往心里去好不好?不过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反正自己说了也没说明便宜可占,还不如早些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觉来的实际一些。
“土坡兄且慢。”眼看着土坡白幽一只脚已经迈进可时空门里,月季秋忽然开口。
“你不是也学会了千夜少主反悔的本事了吧?”土坡白幽忧伤,自己不过是就想回个家,为啥就那么的难?
“月某只是忽然想起一些事情想要问个明白,不知道土坡兄赏不赏这个面子,陪在下喝一壶热茶再走?”明白土坡白幽的想法,不过月季秋早就想过,就算自己这一次当一回小人也罢了,他必须要将事情弄清楚,不然要是等到下次见到如破白幽再去询问的话,指不定就是猴年马月了。
土坡白幽挂着哭相收起了时空之门,朝着月季秋痛苦的点了点头,在他眼里,虽然这个月季秋斯文温润,但是一旦阴险起来绝不次于千夜上邪。
听着院子里逐渐安静了下来,白灵儿尴尬的都不知道该把自己的双手放在哪里,抬眼瞥了下床上一直将目光锁定在她身上的百里堂,白灵儿打算开溜了,反正百里堂已经醒过来了,这里也没她啥事了。
“灵儿……”
就在白灵儿转身的时候,百里堂的身影从床上传了过来,听着这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声音,白灵儿傻在了原地,忘记了该如何迈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