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还把我当成你大哥的话,这一次一定要听我的。”于公于私,呼屠乌斯都要让稽侯珊离开单于庭。在西海王的封地上,他起码不会见到高雅乐,只要他与西海王的女儿成了亲,那他也没有理由再来纠缠高雅乐。
他是自私的,他只想一个人占有高雅乐。
稽侯珊收起手中的扇子,他并不同意呼屠乌斯的想法。虽然呼屠乌斯的为他铺设了前路,但他还是有希望多的才单于之位,他是父亲的儿子,他有第一继承的权力。
“大哥,一切等贵人们商讨之后再做打算也不迟。”稽侯珊并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做出退让。
呼屠乌斯没想到自己的二弟会有如此倔强的一面,面对现在的形式,连他都已经快要迷失了。
送走稽侯珊之后,他一直一个人待在了穹庐帐中,越是这样的时刻,越让人觉得难熬。希望一切来的不要太早。
此时此刻,贵人们聚集在了一个偏僻且被严密看守的穹庐帐内商议着,老单于以死,新立单于是迫在眉睫。但在几次商讨之后依然无果而终。
而在屠耆堂的穹庐帐中,穿着侍女打扮的颛渠阏氏正在与屠耆堂商量。
“贵人那里商议的如何?”屠耆堂已经坐等不及了。
颛渠阏氏的细眉微蹙:“不容乐观,虽然我有推举的权力,但更多的还是要看贵人最后商议下来的结果。”
都隆奇听着两人话中的意思,思量着说道:“既然需要贵人与阏氏双重的推举才能最后决定的话。属下倒有一计。”
“说。”屠耆堂迫不及待的问道。
“既然贵人的推举那么重要,那何不让阏氏出面,卖个人情给他们,到时候商议的时候,只要占上一半以上的贵人推举,那样不是好办了吗?”都隆奇提议道。
屠耆堂掂量着都隆奇的提议:“此计并无可能,你怎么看。”
颛渠阏氏看着自己的弟弟点了点头:“可以由我出面,但我没有十全十的把握。”
“那就有劳阏氏您了,只要贵人那打通,那整个单于庭就是我们的了。”屠耆堂得意的说道。
三人面面相视,对于马上到手的权力,他们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一直住在兰晨那的高雅乐虽然每天过着舒坦的日子,但最近发呆的时间多过她恶搞的时间。她偷偷的在自己的房中的木墙上刻着“正”字,一天天的数着日子过日子。
5、10、15、5,尼玛这日子过得也太苦逼了,49天也没有很长,为什么到她高雅乐过的时候怎么就变的这么漫长了。看着手中的银钗,丫丫的,整颗心都被呼屠乌斯那男人给捣乱了。
不行,在这里一点消息都没有,这算什么嘛!这么久了他都不会派个人送个口信什么,或者来个飞鸽传书也好,最起码还有鸽子可以熬汤喝,现在除了天天喝汤药,就是被兰晨控制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动的。
趴在窗前看着思儿帮着兰晨整理药草,看着这两人一点都不无聊,而且一点都不担心呼屠乌斯会不会来,他会不会有事,貌似这跟他们两人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庸医不是跟呼屠乌斯是铁哥们吗?怎么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兄弟啊?
不行不行,她一定要上单于庭看看。
想着就要行动,高雅乐疾步的跑出木屋,来到兰晨的身后,一脸笑着的灿烂。
整理药草的兰晨只感觉到背后一冷,不用转身都知道谁在背后。一旁的思儿看着高雅乐那带着别有意图的笑容,窃笑着拿着一些草药往旁边站着,腾出空间给他们折腾。
“我说兰大夫啊!小女子有一件事情想要兰大夫帮忙。”高雅乐走着小碎步慢慢上前,用着能让人酥掉骨头的声音说道。
只觉背后一冷,只要高雅乐一发出这样的声音,兰晨整个人都如兵败山倒:“大姐,女王,女大王,算我求求你好不好,别再折腾我了。你看这些是要给你煎药的草药,我要整理完了之后还要给你熬制。我真没那闲工夫陪你玩。如果你真的那么无聊,你找思儿陪你吧。”
“不要嘛,思儿是女子,我也是女子,我们两人没什么好玩的。其实我要你帮忙的事情真的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高雅乐用两手指比划着她口中所说的很小很小的事情的样子。
吃过几次亏的兰晨简直快翻白眼了,要是相信了高雅乐的话,那才是真是要命的。
兰晨整个人都高度警戒,一松懈就被高雅乐攻破,开始顾左右而言其他:“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听到好了,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好吃的?”
“我不要吃,你说,你到底要不要帮我。”高雅乐收起了嘻哈的嘴脸,顿时一脸狰狞。
拗不过她的兰晨转身笑着看着高雅乐,撑着高雅乐不注意,朝着她的面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顿时高雅乐整个人微微的摇晃了,她指着兰晨,一脸难以置信:“你尽然对我……”
话没有说完,人就往下倒去,兰晨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将她横抱起来,这下耳根子终于清静了。
“思儿,接下去的药材你整理一下。”兰晨看着一旁的还在窃笑的思儿说道。
思儿点了点头:“好的,但是你这么做真的没事吗?我怕姑娘醒过来她一定会很生气的。其实我看着姑娘天天在房里的木墙上刻画着什么,她真的很担心右谷蠡王的安危。”
兰晨看着怀中的小女人,摇头叹了一口气:“那也只能等,现在过去才是真正的危险。”
说着,兰晨抱着高雅乐回到了木屋,将她轻轻的放平在床榻上,为她盖上了被子。思儿说在木墙刻画着什么,他起身查看这木墙面,在窗台边上,他看到了她所画的东西。
虽然不认识她画的东西,但看上去乡这个字,这个字方方正正,笔画只有5笔,很好的方便的算出日期。看着上面5个同样的字,就知道她在这里已经待上了5天。
重新回到床边,他执起她的手腕,看着那手腕上淡淡的疤印,想着当初一刀下去的她都没有吭上一声,但是一到扎针却叫的跟个孩子似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