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灵挣脱了欧阳辰的怀抱,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掌拍向岩虎的胸口,岩虎松手踉跄的到地,口中溢出了血水,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迷,她扶着突然出现为她挡下这一刀的欧阳俊。
他是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的?为什么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她已经在他的心上留下了一道疤痕,如今他的腹部也为她留下一道永远也无法抹灭的印记。手探上伤口,看着自己的手是那么的鲜红刺眼。南宫灵害怕的颤抖起来,叫管家去请大夫过来。
欧阳辰也上前扶着摇摇欲坠的欧阳俊,欧阳俊则一副幸福的模样手伸向近在咫尺南宫灵,说:“灵儿,我说的我做到了,上到山下火海我都愿意为你去,对不起,请你不要恨我……”说完收回手,按着腹部,从之前的麻木到现在的疼痛难忍。
南宫灵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即刻蹲在了他的身边硬噎说:“不,我没有恨你,我只是希望你找个真心待你的女子幸福生活下去,如果我不那么做,只会给你希望继而害了你,对不起……”
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带有血水的手放在扶着他的欧阳辰手上,就算临死前为她做点事情吧!“七弟,好好待她,我走后会在天上祝福你们,她是个好女人,值得…值得你一生去守护她……”
欧阳俊的汗水侵湿了他的衣袍,却仍旧倔强的强撑着,鲜红的血水也侵湿了他灰色的袍子,恋恋不舍的看眼南宫灵,最后一波痛感袭来承受不住而晕了过去。
看着欧阳俊头偏向一侧,南宫灵哭泣摇晃着欧阳俊的身体大声呐喊他,以为他死了。欧阳辰探了探欧阳俊的鼻息,见南宫灵为欧阳俊而哭的如此伤心,他闷闷的说了句:“灵儿,放心,他只是晕过去。”虽说欧阳俊是他的六哥,可他就是不愿见灵儿为除他以外男子的事情伤心,记挂,哪怕是他的哥哥也不行。
听他们的谈话,他们好像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难道是灵儿受伤的那天吗?可为何灵儿不告诉自己了?现在的耽误之际是要把六哥安置下来,本想将他安置在王府,可看到眼前的南宫灵,他没有那么做,六哥心中爱慕灵儿,如今又为灵儿挡下这一刀。灵儿必定对六哥有诸多的歉意,他可不想他们两人以后朝夕相处,那样相当与给他们二人制造一个机会,他才没有那么笨。
吩咐王府的侍卫将欧阳俊抬到就近的客栈,他的伤需要好好清洗和治疗。不然只怕真的会有生命危险,刚才他看了下没入他的伤口刀,刀刺进去u深,没伤到脏腑,应该没什么事情。只怕他要在床上躺个一两个月才能恢复了,这样也好,他就不会来打扰自己和灵儿了。不是他多心和狠心,而是他与灵儿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也算是苦尽甘来了,他只是不想被打扰。
看着欧阳俊被人抬着走远,南宫灵足尖一挑,弹起地上的衙役佩刀我握在手中,一步一步的朝岩虎走去,现在她的心里就一个念头,杀了眼前躺在地上的大个子。
钱泰多见状拉着钱无数跪在欧阳辰的身前,磕头求饶,欧阳辰只是冷眼看着,现在来求饶是不是已经晚了?刚才不是还挺神气的吗?怎么这会就蔫了?转身不看继续磕头的钱泰多,钱无数见自己的爹在地上磕头,额前能看到轻微的淤青,在这太溪城他们何时受过这等委屈。倏然站了起来,以一种高傲的之势看着比他高出半个头的欧阳辰。
顺势将地上的钱泰多也拉起来,可钱泰多却怒瞪了他一眼,他马上放手,继续和欧阳辰对峙,只是此时的欧阳辰并没有把心思放在钱无数的身上,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南宫灵身上。见她将刀高高举起,却停在那迟迟没有下手,他知道她心里的争扎和彷徨,她那么善良,怎么可能会下得去手呢?
他快步的走近她,将她高举的手重重的压了下来,血溅到两人的衣服上,而南宫灵则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嘴里喃喃道:“我杀人了,我真的杀人了……”
欧阳辰看着她那么孤单无助,好像将他的所有都给她,并告诉她还有他在,但这些话到了嘴边却硬是咽了回去,只是将她楼在怀里,任她无声的抽噎。
南宫灵背靠在欧阳辰的怀中,看着身上的白衣沾上刺眼的红,开出了一朵朵妖娆的红花,看着自己白皙的纤纤玉手,说:“这是我第一次杀人,你信吗?以前在锁魂宫时都是冬雪她们挡在我的前面,为我扫平了所有的障碍,而我只需要下达指令就好,可如今,我真的杀人了……呜呜……”
“你们把他们给我绑起来。”钱无数见南宫灵把岩虎给杀了,甚是恼怒,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就算他们是王爷和王妃又如何?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而如今他们已经得罪了王爷,王爷必定是不会轻易饶过他,既然如此那又为何不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若是自己侥幸赢了就封锁消息说王爷和王妃一直都未曾出现在太溪城。
想到这,钱无数越加的开心。
只是看其他的衙役一个都不曾动,钱无数十分的不悦。走近那群衙役说道:“你们为何不做最后的反抗?难道是怕了他不成?也不怕告诉你们,如今我们已经得罪了王爷,你们觉得王爷会放过我们吗?别做梦了,这样只会连累我们的家人。”
钱无数想煽动衙役帮他一起对付南宫灵和欧阳辰,那帮衙役思量过觉得钱无数说的也对,他们已经得罪了王爷,好像已经无路可退,索性破罐子破摔,赌一把!
“公子说的对,兄弟们为了我们的家人,上!”
然,他们不知的是,欧阳辰和南宫灵绝不是那种爱记仇的小人,也不会滥杀无辜。他们的这一句动也彻底激怒了南宫灵,她本还沉在杀了岩虎的懊悔中。现在她倏然从欧阳辰的怀里站了起来,冷漠的看着那帮衙役,转眼仇视着钱无数。
嘴角挂了一抹讥笑问钱无数:“你很想我死吗?可惜,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
说话间人已经出现在钱无数的眼前,那帮衙役吓的赶紧退离五步以外,惊恐大的看着身上布满了血迹,如鬼魅一般出现在钱无数面前的南宫灵。只见她挥动了她的粉拳,钱无数的左眼淤青一片,钱无数立刻捂住被打的左眼,在他还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南宫灵又挥动了粉拳朝他的右眼打去。
看着钱无数狼狈的样子,南宫灵笑着拍了拍手说:“这才对称呢!”
钱无数眯着眼模糊的看着南宫灵,愤怒的骂道:“你这贱人,居然打我眼睛,我跟你拼了,啊——”大声一叫便朝南宫灵挥舞着无力的拳头打向南宫灵,南宫灵却先他一步钳住了他的脖子。
钱无数挣扎这想掰开南宫灵的手,可任他如何使劲也掰不开丝毫。南宫灵也不怒,只是手上的力道稍微加重,问他:“你可以试试再骂一句,我相信,下一刻你的脑袋即刻会和你的身体分家,呵呵,想试试吗?”
钱无数此刻只想挣脱南宫灵的手,那还有心情再骂人,他感觉呼吸越来越不顺畅,精神有些恍惚起来。
这边痛的几乎晕过去的钱泰多见自己儿子被一个女人扼住脖子,他不顾自个儿的手断骨的痛,上前想掰开的手,南宫灵一记怒目扫了过去,他怔在那里不敢上前。便顺势推了推被欧阳辰扇晕在地的钱夫人,将她扶起。
钱夫人见自己的儿子,面部被南宫灵掐的泛红,嘴巴张开,仿佛很痛苦的样子。那是她的儿子,她的心肝,她不能让人这样对他,卯足了劲朝南宫灵撞了过去。
却见钱夫人如断线的风筝般飘了出去,撞在门口的石狮子上,嘴里吐着血水,头一歪死了,从她刚才的嘴形来看像是说:放了我儿子。
欧阳辰见钱夫人撞向南宫灵,他没有过多的思考,本能的护住南宫灵,将钱夫人推了出去,只是却没有想到,他这一推用了很足的力道,硬是将钱夫人推离了一丈以外。
南宫灵则冷眼看着这一切,而管家已经安排好了欧阳俊的事情赶了过来,看着地上的尸体,以及被南宫灵钳住的钱无数,明白了怎么回事,吩咐侍卫将还在哭哭啼啼的钱泰多抓了起来。
南宫灵见状将双眼乌黑的钱无数推倒在地,得到自由的钱无数用力的呼吸新鲜空气,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钱夫人,便爬了过去,只是才爬了一会,便被侍卫抓了起来,押进了知府大堂内,而得到消息的县令程鹏带着自己的衙役赶来。
程鹏不卑不亢的向欧阳辰和南宫灵行礼,道:“臣太溪城县令程鹏参见王爷和王妃,臣保护不周,还请王爷降罪。”跪下去时瞟了眼一旁的钱泰多和钱无数,心里冷哼!平时你们作威作福,今日总算是可以为百姓出口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