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说:“是呀,他说的这种毒药我以前在京城的时候,曾经听我师父说过一嘴,不过他说这种药太过下流,就没有详细说。但是据我所知,中了这种毒的人,短时间内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身上肌肉骨骼都在慢慢缩小,肉眼根本看不出来,等你发觉,中毒已深了。舅舅你原来的身材虽然不高,但是至少也要比我高上一些,你看看你现在,都不如丁咚高了。”
丁老爷脑门上的汗都下来了,问道:“你说丁刚下的毒,有什么证据,他跟了我二十几年了,我俩名为主仆,实际上和朋友一样,我怎么呵斥他,他都不恼,而且处处为我着想,怎么会害我?”
表小姐说:“舅舅,他表面上不恼你,不等于心里就服你,丁刚这人城府较深,不会轻易露出心态的。你对他再好,也不如他自己当家做主人呀!”
丁氏夫人听了也着急,说:“四娘,别说丁刚好歹,我们不用他,赶他走就是了,但是这个毒该怎么治疗?你舅舅的病我已经找过很多名医了,但是没有一个能解释的了这么大的人怎么会越长越小!”
表小姐说:“这个怎么治疗我也不知道,我师父云游四海,我又找不到他,联系不上,但是你要是听我的,赶走丁刚,至少以后不用担心身边有人害你!”
丁老爷叹了一口气,说:“我现在已经习惯了这般矮小身材,希望不要继续缩小了。至于丁刚,虽然我还是不太相信你说话,但是我可以给他一笔钱,让他离开丁家,至少我也不算是亏待他,即便是冤枉了他,他也没有损失什么。”
表小姐点头说:“我来这里不久,和任何人都没有仇怨,不会平白冤枉一个人的,舅舅你最好是相信我。”
丁老爷一脸的消沉,说:“嗯,我信你的。”
表小姐又说:“昨天来我家的那两个客人,我看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丁老爷一愣:“你什么时候看见那两个人了?”
毛日天在门外听到表小姐提到自己,赶紧趴在门上仔细来听。
表小姐说:“那个男人我昨天在集市上看见了,大白天赤身**,什么都没穿躺在地上,引得好多人来围观,我看不过去,脱了我的大氅给了他,那时候就想这人肯定不是正路人,却想不到他们居然会跑到我们家里来了!”
毛日天听到这儿不由心中一惊,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昨天给我大氅的女人就是她?回忆一下,昨天她穿的是一身红衣服,背影和她还真的是差不多,看来她看到了自己的十八厘米,没有看够,所以昨晚又去爬自己的窗户了!
毛日天胡思乱想,不过也知道自己这么想那是纯属虚构,人家一个大美女,不可能喜欢偷看男人身子。她一定是怀疑自己进了丁家有什么预谋,所以再来偷窥的。
只听表小姐继续说:“我看这一对男女来路不明,舅舅你还是早点打发他们走吧,别惹祸事上身。”
丁氏夫人听到这有些不高兴了,毛日天和伊琳娜是她领进来了,表小姐这么说,她自然要多心了,说到:“我看着俩人不像是坏人,只不过想让老爷帮助找一艘船而已,应该不会惹什么麻烦。老爷也不是胆小怕事的人,要不然,收留你是灭门的罪,老爷也不会冒这个风险了!”
“住嘴!”丁老爷又拍了一下桌子,不过这一次是说他老婆的。
表小姐说:“舅舅,舅母,我想过了,总是呆在家里的确不是太好,万一有一天泄露了,连累了你们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我决定了,城东头有一座土地庙,我暂时去那里住几天,我师父听说我家的事儿以后,一定回来找我,他知道我有个舅舅在这里,说不上什么时候找上来,如果他来了,你们就让他到土地庙找我就行,我师父叫做‘甘凤池’。”
丁老爷一个劲儿摇头:“这可不行,你一个女孩家,住到庙里去成什么体统,舅舅我死了都愧对我的姐姐,不行,你就住在这里,我家大业大,不怕什么麻烦!要是有麻烦,舅舅我倾家荡产也要护住你!”
表小姐心中感动,眼中含泪,说:“舅舅,你对我好,我心领了,但是如果真的因为我连累了你的家人,我万死不能谢罪!”
丁老爷说:“那不行,怎么说也不行,你一个女孩子,住在破庙中,谁来保护你!”
表小姐说:“舅舅这点你不用担心,我没和你说,是怕你说我不成体统,实际上我这些年始终在和我的师父,甘凤池甘大侠学武,前些年还曾经去过少林寺一段时间,老方丈还说我是个学武的奇才,而且我在江湖上还有很多朋友,所以说舅舅你不用担心我,寻常的坏人泼皮欺负不了我的。”
丁老爷还是不肯,说:“你一个女孩子,再练武功能厉害到哪去,我不能让你出去!”
表小姐说:“舅舅,你的桌子结实么?”
丁老爷不明所以,问道“问这个干么?”
表小姐说:“你的这一张桌子平常男人能不能一脚踢破?”
丁老爷看看红松八仙桌,说:“这桌子别说是用脚,就算是用斧头,一个壮汉恐怕也要劈上半个时辰才能劈碎!”
表小姐微微一笑,伸手把衣襟撩起来,一条修长大腿踢过头顶,从上往下,“嚓”地一声落下来,只听“咔嚓”一声,二寸厚的红松桌面从中裂开,桌子翻飞,直接变成了两截。
丁老爷和丁氏夫人惊得合不拢嘴,就连在门外的毛日天都吃惊不小,这女孩的轻功昨晚见过了,绝对不亚于柳小婵,但是今天看她的力气,就算不在柳小婵之上,至少不在她之下呀,难怪少林方丈都说她是练武的奇才!
表小姐对目瞪口呆的两口子说:“舅舅,舅母,我不是想要炫耀什么,我只是想让舅舅放心,我在外边没有人能欺负的了我的。”
丁氏摸着表小姐的腿说:“孩子呀,你是咋炼成这样的呀?快去换双鞋子吧,你的鞋底都碎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