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声声异响唤起陆天的思绪,陆天反手在储物袋中取出导灵罗盘,只见导灵罗盘之上多了一点灵力标记,看来正有一名走散的队友,在附近逗留。
只是刚才的声音,很明显是通过导灵罗盘发出的求救信号,如果对方真的在这片大陆之上,恐怕眼前的大陆并不简单。
陆天选准一个方向,身形一动,便往密林窜了进去,同时暗自提着一口气,预防有什么突发危险。
陆天虽然也有想过,直接驾着遁光横渡而去,但是在这种未知的地方,如此大摇大摆地飞遁,无疑会成为众矢之的,把性命置于险境,这绝对是一个大忌。
“咦!”陆天刚进入密林之中,瞳孔不禁一缩,手中捏着的法诀立刻打出,一道雷光朝右侧的灌木处激射而去。
只是他刚察觉到的黑影早已经消失不见,让他一击落空,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这样诡异的现象,让陆天暗自吃了一惊。
“嗡!”左侧虚空波动再次一起,原本便提起心神的陆天当然立刻注意到,身上雷光一盛,便以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扭转着身子,闪了出去。
与此同时,一道绿幽幽的光芒自左侧激射而出,眨眼间便穿过陆天刚才所站的地方,直接插落在身后的一颗大树之上。
待得绿光散尽,陆天也看清刚才攻击之物竟然是一枚三寸长的绿色尖刺,而且这颗尖刺之上还残留着黑色的液体。
而被尖刺击中的大树,在黑色液体注入之下,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酸味,竟然被腐蚀出一个大洞。
目睹这一幕的陆天,心中的惊讶更甚了,如果刚才不是及时反应过来,现在被腐蚀的恐怕便是他的身体了。
念及于此,陆天并没有打算多作停留,脚跟一蹬,立刻在树林中快速移动起来,同时身形有意无意地往原本来时的离去。
现在对上未知的敌人,也容不得陆天分心,虽然早已经将神识覆盖四周,但是潜伏在密林之内的敌人,却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任由陆天如何查探,都没有露出丝毫马脚。
更让陆天感觉到奇怪的是,在陆天退出密林的过程之中,刚才出现的神秘攻击,并没有再次出现。
同一时间,距离陆天千里之外,一片火山高地不时传出一声声娇喝,于此同时漫天的火山飞灰一卷,一道俏影在火山群中飞遁而出。
“吼!”只是这道俏影并不知道,招惹了什么恐怖的存在,刚一出现在空中,被遁光吹散的火山飞灰,竟然倒卷而回,下一刻化作一个数丈之巨的囚牢,将意图逃离的俏影封锁其中。
被遁光包裹的俏影当即大吃一惊,同时身上的遁光猛然一盛,意图冲破囚牢的封锁,只是这火山飞灰塑造的囚牢,仿佛钢铸一般,任由遁光如果冲撞也纹丝不动。
在费了一大番功夫后,强盛的遁光也逐渐黯淡下来,露出那道俏影的容貌,如果陆天在此绝对会认出,此女正是天穹门内门弟子风灵的。
“吼!”兽吼之声,再次突起,原本悬浮在空中的囚牢仿佛受到神秘力量牵引一般,被拉扯向火山群处。
处于囚牢之内的风灵,脸色顿时煞白起来,反手取出导灵罗盘,纤手在高耸的胸脯处连点了数下,往导灵罗盘之上吐出一口精血。
精血喷洒在罗盘之上,风灵的我气息也变得颓废起来,只是她此刻也顾不上太多,樱桃小嘴闭合之间,念念有词起来。
同时导灵罗盘之上血光大作,在罗盘发出一声咔嚓声后,血光凝聚化作一道利箭,往远方激射而去。
岩石囚牢虽然泛起,一层灰色光幕意图拦下血光,只是面对血光,灰色光幕仿佛纸糊一般,瞬间被撕裂出一个大口,随即往远方遁去。
风灵看着血光安全离去,紧提的心稍微松了一下,看着手中崩碎的导灵罗盘,陷入沉默之中。
同一时刻,不管在天穹密藏身处何方,只要身怀导灵罗盘之人,纷纷得到一道血光信息。
距离风灵最近的当然就是陆天,在离开密林后,陆天沿着海边赶路,在斩杀完一只筑基初期的海兽外,陆天也收到这一道血光信息。
虽然他隐约感觉到这道求援信息所在之地并不简单,但是在天道契约的限制之下,他不得不腾出手前去相助救援。
陆天取出导灵罗盘,此刻的导灵罗盘之上,多了一道血气凝聚的血箭定位,粗鲁估算一下,距离陆天此刻所在的位置,也有数百里,而要赶往目的地,必须通过眼前这片密林。
陆天暗自叹息一声,同时反手收回导灵罗盘,身影一动再次扎进密林之内,这一次,他早已经将雷灵盔暗自激发,就算有个万一也能及时反应过来。
“嗖嗖!”与第一次一般,陆天刚踏足丛林,四周便响起数道破空之声,陆天来不及细看,身影一晃,便在原地留下一串残影,眨眼间便深入数十米。
陆天并没有打算深究这些敌人究竟出自何方,经过多次的试探,这敌人恐怕遍布整个丛林,否则陆天绕了一个大圈之下,对方还能前来阻击,恐怕就是神通过大了。
偷袭接连不断,但是陆天凭借过人的速度,加上神识布控之下,这些三寸尖刺,一时间也无法给陆天造成实质性伤害。
左闪右躲之下,陆天一口气冲出数十里,眼看前方出现一片林中空地,脸色先是一喜,但是下一刻身上的雷灵盔突然激发。
“砰砰砰!”数声暴响,陆天只感觉到眼前闪过数道绿影,胸口处传来一股巨力,全身上下就是一紧,便被捆绑起来。
陆天神色剧变之下,来不及多想,连忙将魔猿变彻底激发,同时将第二门开启,在双重巨力加持之下,瞬间挣脱了束缚,闪离十数米之外,才朝林中空地看去。
林中空地足有数十丈,中心处长着一颗接近二三十米高的巨树,而且树冠之上挂着数十具衣衫褴褛的尸体,其中有数具衣著样式明显不属于近代修者,恐怕有不短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