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看JK眉头一皱没有多说什么,起身说去市场转转,有什么好东西买来给我吃就借故离开了。
我对JK产生一念而过的疑问,右手食指莫名的灼热,这种灼热酷似电流搞得指头一麻,短暂的没了知觉。我惶恐中,看她们没有注意到我,就把指头狠命的在床沿摩擦。
我一边动作,一边听辛丽跟JK的对话。
辛丽问:“你真幸运,我师兄还在死亡线上挣扎,吴用也受伤,你,却毫发无损。”
JK眉头微皱,好像在深思熟虑,尔后在对方充满疑问的眼神注视下坦然答复道:“本姑娘就是这么幸运,不过你那师兄还真该死。”
“你。”辛丽生气起来也好看,一张脸绯红,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很努力才吐出一个字。
“怎么,有什么话就当着吴用的面说出来,怕我讲出来的事给你丢脸,咱出去沟通一下。”
辛丽避开她的话,直白的问道:“你不是宜都人。”
听辛丽这么一问,JK面上的表情僵住;僵住也只是瞬秒间,迅疾反问道:“是不是宜都人,跟这件事有关系吗?”
看她们俩这么斗下去也不是办法,就急忙打趣道:“唔,这病房里除了一大股子药味儿还有另外一股味道。”
辛丽跟JK听我这么一说,暂时休战,异口同声问道:“什么味儿?”
我撇撇嘴道:“火药味儿。”
“噗。”JK忍不住一笑,举起手道:“好,我宣布休战,但是绝对不会认输。”说完,她眼神凌厉直视辛丽。
我不知道她说的认输是什么意思,不过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休战也算是好事。
辛丽却有些情绪低落,随手提起自己的挎包,不看JK的,只是对我说道:“我去看看师兄。”
辛丽离开,JK立马活跃起来,又给我拿水果,又是倒水的。然后问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题,之后被我成功的转移到辛丽的疑问上去。
“你给我讲一下辛丽师兄的事行吗?”
JK白净的面皮一红,突然发怒指着我骂道:“你这是扁毛畜生变的,都不知道关心我一下,还老是追问发生的事。”说话间隙,她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滴了下来。
最看不得女生哭,同时也莫名其妙她怎么会这样骂我。我欠身,努力也抓不到床头柜上的纸巾盒。最后还是她自己去抽了两张纸巾来抹眼泪,抽抽噎噎,断断续续的讲述了发生在车里的事。
辛丽师兄果然不是好东西,在JK上车我躺进棺材里之后,他丫的就是开始不老实了。一只手娴熟的转动方向盘,另一只手就来关爱JK,口无遮拦的调侃:“小妹妹的腿修长白嫩,我喜欢。”
JK一把打开他的脏手,正言道:“别这样,我学长可是在车厢后面。”
“他,这会在熏香的作用下,已经睡死过去了。”
说到熏香我暗自说;难怪,我在躺进棺材后,嗅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就昏昏欲睡。在睡过去之后,就做了奇怪的噩梦;噩梦真实度让我分不清真假——
JK听光头佬这么一说,慌神了。不住的返身拍打后车窗玻璃,隔窗玻璃是玻钢做的,任凭她怎么拍打,也只是传来嘭嘭嘭的沉闷响声,在车厢里的我,根本就听不见,更何况我那时候还躺在棺材里,那么光头佬是吃准了这一点,看JK这一副紧张模样,他更是肆无忌惮的调戏。
JK说要不是她的指甲够长,一下抓在光头佬的脸上,说不定还不能成功逃脱他的脏手。
挨抓的光头佬自然不会轻易放过JK,反正路上没有多余的车子,他索性把车子停下,摁住JK就想非礼。
JK急中生智,见他停车,急忙陪笑道:“这么心急干嘛,你好好对我,不就什么事没有吗?”
光头佬听JK的话一愣,他认真的看着她,没有从她脸上看出破绽,不由得暗自一喜,轻笑开道:“你这一把抓得哥哥好疼,来,来给哥哥疗伤。”说着话,他就凑上半边脸来。
JK假装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手悄悄扭开车门,然后一把照准凑过来的这张脸再次发狠抓去——哎哟一声惨叫,他有感觉面部的肉都被剜掉一块,钻心的疼,疼得他眼睛发花。
等光头佬反应过来,JK已经跳下车跑得没影了。
“就这么简单?”
JK冷声道:“还想怎么样?是不是想看见姑奶奶被欺负了,你才过瘾?”
“说什么呢!”我讪笑着顺下身子,选择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躺下,顺便看门口,辛丽还没有来。
JK拿出小圆镜,照着,抿抿嘴对我说道:“怎么?我没有你那个辛丽好看!”
“各有千秋吧!”
JK把小圆镜顺进挎包里,神秘兮兮凑近我耳畔说道:“你知道刚才我们俩为什么吵架吗?”
“不就是因为光头佬的事?”
JK竖起指头道:“NO。”然后,漫不经心的样子道:“是为了你。”
“我?”我浅笑一下道:“怎么可能。”
JK走到我跟前,一本正经的望着我道:“我跟辛丽,你得选一个。”
“别,咱们都是朋友,朋友多路子广。”
JK脸色一沉,加重语气道:“我不想做朋友,想进一步。”
进一步不就是发展到那种关系吗?可是我对她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仅此而已。辛丽才是我真正喜欢的人,但,我不能把这话说出来伤了她的自尊心。
如此,我委婉答复道:“咱从开始认识到现在,发展够迅速了好吧!从素不相识的陌生网友到朋友,才短短一个礼拜的时间,你还想怎么发展?难不成想以身相许!”后面这句话是我佯装不懂JK的话,用来缓解气氛的。
没想到,JK竟然认真了“就是以身相许怎么滴?你情我愿。”
“别,咱还是聊点别的吧!”
JK张张嘴话还没有说出来,病房门砰一声巨响,从外面冲进来辛丽。她在哭,脸上挂满眼泪,双手紧握成拳头状,面色阴沉,进入病房就逼向JK,怒吼道:“他死了,你满意了吧!”
光头佬死了?这可是大大出乎我跟JK的意料之外。光头佬罪不至死,也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人,只是想揩油,想利用我们所需顺风顺水的沾点便宜。
不是我同情光头佬的话,要真是让他把JK怎么样,他断然是不敢的,细想我还在后车厢呢。只是男人跟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但凡没有定力,必定是心随意转,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跟举止搞出一些违背常理的事来。
看辛丽正在气头上,我使眼色让JK赶紧离开。再想法稳住辛丽,好言好语的劝说。
正巧的是,老妈买了东西回来,看辛丽哭哭啼啼的,心疼得跟什么似的,又是一番怜爱。辛丽有我老妈心疼,可是JK就那么满腹委屈的离开了,我有些于心不忍,就拿起电话,给她发一短信安慰。
正在熟练的按动手机键钮,老妈回头狠瞪我一眼,一把夺过手机放进被子里。
自打那天之后,我就没有看见JK。倒是出了另外一件事,这件事说起来相当诡异。
在半夜三更,夜深人静,万物沉睡之际,一辆超豪华的轿车缓缓驶来,这辆车是来接我去一个地方的。那个地方叫做,地府州立医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