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终于在第十二天凌晨打响,坦克和榴弹炮炸红了整个战场,反叛军的伤亡很重,大卫的防御军也强不到哪里。
这种消耗战首先拼装备,其次就拼储备,战士在战争前期中的作用倒不是很明显,只有到那种没有强大的火力支援下,士兵们才会显示出他们的人海战术。
反叛军从未遭遇到如此强大的抵抗,损失了近一半的兵力,他们没有想到劳伦斯城拥有战斗机,也没想到劳伦斯城拥有十架00千瓦的激光炮。
反叛军开始撤退,大卫根本没有能力追击,这场战争打下去,至少消耗了数百亿洛格币,大卫头痛不已,不过他最后守住了劳伦斯城,没有比这更值得开心的事情了。
反叛军要么积蓄力量再进行第二次攻击,要么绕过劳伦斯城去攻击其他城市,大卫丝毫不敢松懈,他开始向城里的富人借贷,准备继续采购军事装备进行补充。
比尔死在战场上,他的父亲去为他收尸,特伯没有留一滴泪,死对于他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他滥赌又不服管教。
没有人管反叛军是否正义,年轻人都喜欢去追随反叛军,而年老者或者成家立业者没有一个人愿意跟随这种叛逆的道路。
只有活不下去的人才会走上叛逆,什么自由,人人平等,看上去非常美丽,但理性的人认为这些谎言下面只是换一楂子的人继续奴役他们而已。
这个国家非常贫穷,地域资源的局限和政治因素,导致了他们生存环境,战争让这个贫穷的国家更是雪上加霜。
财富的集中,分散,再集中只是一个轮回的过程,而现在财富大部份都消耗在炮弹挥霍上。
反叛军走了,劳伦斯城得以保存,反叛军短时间内不会再来攻击劳伦斯城,这个城市太难攻克,对于这种硬骨头,反叛军都会选择避开。
反叛军买不到战斗机,如果有国家出售战斗机给反叛军会遭到世界政府的联合制裁,洛格王国是被政府承认的国家,只要有钱,政府军可以买到一些老款的战斗机并没有多大的问题。
洛格王国改革不下数十次,都因为种种政治因素,不得不中断,王室成员,或者说垄断者不可能将自己挣到的钱分给平民。
但工人的工钱这几年都有相对的提高和保障,物价有时候也不在控制之内,食物和水永远属于稀缺品。
洛格王国的石油和金属矿现在根本不是什么抢手货,他们销售的对象也只是一些更加落后的国家,相对于能量晶石的性价比会高出很多。
索伦开始回到矿区工作,这个国家提供妇女的工作非常少,科技的产业跟洛格王国挨不到边,他们需要进口的东西还真不少。
国家和种族之间还是划分的非常清晰,至少在全球的科技成果分享上面,冈肯国已经掌握了食物基因的构造,他们是不会免费提供给洛格王国这样的国家,在他们自己国家也不会使用,前提是冈肯国根本没有人挨饿,即使你不愿干活,最多将你送到失业园,让你享受余生,这就是作为冈肯国国民的好处。
因为没有这种对比,索伦重来没有感觉到自己的不幸,索伦也经历过饥饿,在他的意识中生存就是生活,没有比月底有一块肉吃更幸福的事情了。
也许无知就是一种幸运,假如他知道冈肯国有上百万人不想工作,菲里亚国有上千万人想回归自然,他会感觉难以理解。
这就是意识之间的差距,命运总喜欢跟他开玩笑,但索伦没有选择,很多人都没有选择,只有选择生和选择死两条路而已,等死和找死而已。
索伦又开始进矿洞工作了,矿洞工作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每个月都有人死亡,矿场主会给一笔安家费给他们。
索伦收工的时候买了一块猪肉,1斤猪肉的价格是00洛格币,这块猪肉足有斤重左右,不过他每个月都差不多有000洛格币的收入,他想奢侈一回。
索伦的一家有半年没有吃过猪肉了,科伊在指责丈夫的奢侈后,心里也非常开心,他包了二斤饺子。
科伊并不舍得吃,他只吃了个,就停下来不吃了,孩子们一人吃几个就没有了多少了,索伦喝着50度的白酒,吃着猪肉饺子,就像神仙般惬意。
索伦有点喝多了,倒头就睡,科伊将他抱到床上,脱下鞋子,盖上被子,这个家就靠索伦的微薄收入将就着过。
科伊收拾好碗后,自己拿了一块大饼啃了起来。
孩子们都洗了开始睡觉,大儿子再过几年就可以去矿区干活了,他始终想让小的去城里读点书,科伊省吃俭用,已经存了1万多洛格币,足够小家伙在城里读几年书了。
他最担心的是丹皮尔有了钱后染上赌钱的恶习,他想给他找个女朋友,这样有个人管着就会好一些,不过找个女孩子至少需要万左右洛格币,这让他非常为难,是在存够了钱先给丹皮尔找个女朋友,还是先供小的去城里读书。
科伊苦恼这种选择,科伊就将这个问题放在一边,他哄孩子们睡觉,孩子们睡着后,科伊也关上灯躺在索伦的身边。
一晃就一年多,索伦向往常一样,从吊蓝向到矿井工作,像索伦这样的一辈子已经注定,不出意外大儿子丹皮尔,或者小儿子佐罗,在成年后会接替索伦的工作。
索伦现在有40多岁的年纪,等到了60多岁他就干不动了,洛格王国的蛙人的寿命平均不到80岁,洛格王国的蛙人没有冈肯国和菲里亚共和国那种延长寿命的基因制药免费为国民接种,也有营养不足和过度劳累原因在内。
索伦很少思考自己命运的问题,他没有时间抱怨上帝的不公,他最大的愿望是孩子们健健康康,每个月可以吃上一炖肉,每天能喝点小酒。
丹皮尔明年就成年了,可以进矿区来工作,这样家里多了一分劳力收入就不会那么拮据,不过他也非常担心丹皮尔学坏,科伊打算帮他找个女朋友,索伦最近一直省吃检用,一瓶5块的洛莫白酒,节省可以喝上半个月,以前的索伦一瓶酒天就能喝完。
索伦下到矿井后,扛着铁镐沿着通道走去,这个是第15号矿井,这个矿井有0人在里面工作,索伦花了10分钟走到矿井的尽头。
用铁镐敲着铁矿的还有5个人,还有个人在做搬运工作,索伦来的算是比较早的,特伯来得比他还早。
特伯50多岁的来纪,也快到了干不动的年纪,像做这做工作,要的是体力和力气,一到60岁基本上就要退休了。
特伯和索伦的关系非常不错,特伯是索伦老婆的表哥的二叔,多少还沾着一点关系,特伯人也非常和蔼,不过特伯至从上次比尔加入反叛军死了后,就开始沉默。
“特伯,来多久了。”索伦打招呼道。
特伯停了下来,“刚来一刻钟。”
“嗯!”
短暂的对话后,索伦开始干活,他拿着铁镐开始砸石头,敲掉了一大掉,然后用脚将它们踢到一边,继续砸。
中午的时间到了,索伦拿出烤好的面饼啃了起来,啃了几口就喝一口水,一天1个小时索伦都要在矿井里度过,中午吃饭的时候会休息半个小时。
矿井里没有监工,月底按工作产量发工钱,所以很多矿工都不舍得休息。
远处一声巨响,矿井里的灯全部熄灭,索伦愣了几秒钟,然后开始丢下铁镐,他知道这下完了,矿井塌了,半个小时后,这里的空气就会耗尽,然后大家都没死亡,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每个矿工的心里。
有人叫道:“谁有火折子。”
话音刚落,0多平方米的矿井厂就被照亮。
矿工们聚在一起开始讨论,想办法自救,矿井塌的地方离这里不远,50多米左右,最有力气的三个大个子矿工带着火折子就打探情况。
火折子又熄灭了,因为燃烧需要氧气,大家摸黑座在地上,等待着去打探情况矿工带来的消息。
索伦就座在特伯的旁边,“我们还能出去吗?”索伦问道。
“做这行的,每天都有可能遇到生命危险,我在矿井里0多年了,今天算是解脱了。”特伯非常冷静,他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
不过索伦不这么想,他还年轻,至少还可以做个十几年,他还想活着出去。
不远处不断的还有余响传来,等了十几分钟,前去打探的矿工终于回来了,他们熄掉手上的火折子。
大家都知道,这下没希望了,大家出不去了。
矿工们都平静在座在地上,各想心事,他们都没有眼泪,麻木的像一座雕像,一个月后矿井被打通,索伦和特伯的尸体被找到。
乔治的连接被自动转接到丹皮尔,这种连接两个人生乔治还是第一次,乔治感叹索伦的命运,但他只是一个看客,无能为力,而且这一切都只是程序而已。
科伊获得了一笔补偿,每年都有几起这种事故发生,科伊有心里准备,不过真正的发生在她的身上的时候,科伊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听到索伦被困在矿井的时候,科伊当场就昏倒了,一天后科伊擦干眼泪,继续支撑着这个家庭。
丹皮尔虽然离成年还有一年多时间,但矿场主破例让丹皮尔进入矿井工作,丹皮尔是一个很沉默的人。
在索伦离世后,他扛起了整个家庭的重担,刚开始几天丹皮尔有些不习惯,每天累的腰酸脚软,手掌磨起了几个大血泡。
一个月后丹皮尔已经习惯矿井里的作业,丹皮尔从不赌钱,每个月的工钱都会给科伊管着。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是五年,丹皮尔已经长得非常雄壮有力,科伊想替丹皮尔找个女朋友,但被丹皮尔拒绝了。
丹皮尔并不喝酒也不抽烟,除了干活,就是发呆。
他只有一个朋友特尔兽,和他年纪相仿,偶尔也会在一起望着星空发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