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被鲛人驱赶着向一个方向逃去,而张灵府却与他们背道而驰。
在这样兵荒马乱的时候,他的存在很快就引起了鲛人的注意。
他提着刀,在街道迅速的奔走着,和所有人擦肩而过。
迎面而来的鲛人看见他,便朝着他扑了上去,双方的速度都很快,一个响指的时间,鲛人便来到张灵府的眼前。
他提着刀朝前一砍。
那个鲛人便直接一分为二,简直像是在切豆腐一样,没有一丝阻力。
被切开的身体也往左右掉了下去。
“啊!!!那个人…………切开了那条鱼!”
远处的胖大婶看见他切开鲛人的全过程,忍不住惊叫了起来,下一秒,她就被屋顶上的鲛人给扑倒在地。
这把刀,实在是太给力了,锋利无比,使着还特别顺手。
张灵府记得使用过的体验对象,可以消费好感度来升级为永久。
他决定,攒够了好感度,一定先把刀换了。
随着他的成长,短小的王系钢刀已经不够用了,使着还费劲。
只有这样的武器,才配得上自己。
这时,脑海里“叮咚!”响了一声。
“提示:请拯救镇民0/10”
十人,对于人口密集的宽城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一个随手的事,不过现在,他没时间做这种随手的事。
“快点快点,保护我!你们聋了吗?!保护我!”
在张灵府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团体,是几个人,中间拥护着那个何为。
几个人围着他,形成了一个保护圈。
何为在人群中嚷嚷着:“小心一点!注意四周!他娘的!我们快点离开宽城!”
他大声地叫骂着,在张灵府以非人的速度渐渐接近的时候,他的表情凝固了。
下意识地往后退:“小!小疯子!?”
张灵府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直接从他身边一闪而过。
“我草…………”何为看才几天不见,他的速度好像又有见长,直接懵了。
按说异能可以修炼,但是这成长得也太快了吧?
“这疯子肯定觉醒的是速度型的异能。”
“疯子?”其他人好奇地询问道:“刚刚过去的是个人?”
“是被通缉的那个小疯子?”
“对。”何为咬咬牙,脸上的恨意又多了几分,都是因为他,害得自己手底下的人一个个跑了。
“那我们追吗?”
“追个屁!”何为骂道:“保命要紧,鲛人都是从那个方向来的,他这么过去,必死无疑!快走!”
底下的人接受到了指令,也没有反抗的本事,只能保护着他赶紧撤退。
毕竟对于钱,还是小命要紧。
“老大,我们去哪?”
“操,你就笨死算了!”何为边跑边骂:“通城!通城!趁着现在鲛人还有不少人可以杀,我们应该就这样快跑!”
“明白了,老大真聪明。”
他们虽然都是异能者,但是看见鲛人,都只能跟普通人一样跑路。
像这样迎着鲛人跑上去的,只有张灵府那样的疯子。
整个宽城,像他这样逆着跑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张衡。
他只穿着一条裤衩,腰间有一个触目惊心的枪眼,但是他好像不疼。
在鲛人开始疯狂袭击镇民的时候,他就逆着人流跑,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两只眼睛里满是血丝。
白色的雾气从他嘴里呼出,他心里只有一个方向。
街上的哀嚎声令人心惊,整条街道像是被泼了红色的油彩一样。
他的伤口已经开始剧烈地发疼了,刚刚中枪时,因为被麻醉了,感觉不到痛。
但药效渐渐过了之后,便开始发作了,疼得他连呼吸都不敢。
但是他咬着牙忍着,他要回家,要救自己的儿子,他没有觉醒异能,遇见鲛人,只有等死的份。
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争点气啊!
他咬着牙狂奔着,目的地也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他更加奋力地狂奔着,在这样的冬日,他赤着脚,却感觉不到寒冷。
他望着逼近自己的鲛人,没想到这样的生物真的存在,原本以为只是传说,可是没想到鲛人会来到这里。
宽城距离深海有点疼,所以张衡认为,鲛人更像是被人为运送到这里的。
想不通为什么,就有一个鲛人笔直地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他很敏捷地往旁边打滚一躲,鲛人便越过他扑向了其他人。
张衡便趁机逃跑,对他来说,直接躲避,比解决一个鲛人来得有效多了。
而且,在地下室里,他被喂食太多药品了,身体变得很虚弱,哪怕真的要和鲛人硬刚。
现在的他,也没法直接解决他们,一旦被纠缠上,很难脱身。
只庆幸因为是异能者的缘故,麻醉的效果已经完全消失了,不然连他都只是来送死的。
张衡不想浪费时间,一心只想着要赶着去救自己的儿子。
他想,如果张灵府也能觉醒异能,那就好了,虽然要面对王系,可只要平时把自己隐藏起来,就没事了。
他在街道上狂奔着,被囚禁这些人,他清楚感觉到肌肉力量大不如前了,反应速度也是如此。
王系每天定时喂药,观察他们的身体变化,那些药物带来的负面影响,是不可逆的。
他现在的反应速度,顶多能躲得过一两头的鲛人。
只不过街上的鲛人数量越来越多了,鲜血似乎刺激了他们的兽性,让他们的速度更加敏捷。
他们像野兽一样,从前面的街道跑了出来,拳头撑地,尾巴在地上用劲,一顶,身体便高高地跃起,向张衡扑了过去。
他被十几头横冲直撞过来的鲛人逼退了,喃喃道:“还是要打吗?”
张衡翻动手指,明明手里空无一物,下一秒双手上却各握着一把短刀。
张灵府极速地奔跑着,于禁和林如风跟不上他的速度已经gg了。
一路下来,黑刀上的血迹一直在往下淌,他跳过围墙抄了近路。
一眼望去,却看见十几头鲛人正在围攻一个裸男,此时,那个裸男浑身已经伤痕累累,手上的武器,已经残缺了。
“咣!”
其中一个鲛人从嘴里吐出被他咬断的刀,阴冷地向他逼近。
张灵府余光只晃了那个裸男一眼,便睁大了眼睛。
十几头鲛人像吃人野兽一样地扑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