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赢有些担忧地问:“于哥,你可以吗?”
“放心吧,有什么事,还有你林姐姐呢。”
那倒是,他们来的时候,张灵府也在睡觉,林如风也在守着,这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虽然还想再坐一会,但是东方赢更怕在这样的时候给张灵府添麻烦。
所以他说道:“那我就带虞秋和狐狸先生先走了,哥不让我轻易来,于哥要记得帮我喊醒哥起来吃鸡汤。”
看着他像个老妈子一样不停地提醒着,于禁也认真道:“放心吧。”
“那我们先走了。”东方赢将塑料袋都戴在脚上,也给虞秋穿戴好后,就掀起那张大大的塑料膜披在身上,狐狸晃晃悠悠地跳到东方赢的肩膀上,两人手牵着手,踩进了水里,冒着倾盆大雨就走了。
雨水溅到地面的积水上,再弹起来,雾气悄悄地在雨水的造势下形成,很浓的雾,从他们走到院门后,就看不清了他们的身影了,这样的天气最好,哪怕是狙击手,躲在天台上,也看不见什么。
更别说打中了。
和异能组织那一战,似乎对他们的打击过大,消停了几天,居然都没有卷土重来的迹象,不知道是背地在谋划还是什么样。
东方赢他们走后,张灵府又休息了整整两天,锅里的那只老母鸡也慢慢地见底了,那么大那么肥的一只老母鸡,越炖好香。
最近的天气也不错,只下了一次的雨,就是下了好几天。
哗啦呼啦的雨水拼命地往下倒,好像把一年来攒着没下的雨都一股脑下了一样。
张灵府就捧着一只大碗在门槛那坐着,碗里满满都是鸡肉,还有浓郁的汤汁,喝一口,感觉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雨下着下着,反倒渐渐停了下来,下得急,收得也猛,雨一停,立马拨云见日,太阳明媚得让人感觉前几天下得雨都是为了它的出现而做的铺垫。
张灵府就坐在门槛,晒着太阳,看着那小小的下水道吞噬着院子里的积水,和他一样慢慢地吃着碗里的鸡肉一样。
于禁问道:“那个老医生说可以去换药,去吗?”
“不去。”
他慢腾腾地吃完了碗里的鸡肉,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都好了,还换什么药?”
身上披的那件单衣很久,但是却很干净,于禁说,是那个老医生给他披上的,张灵府也没说什么。
等到碗里的鸡肉吃完了,下水道也将院子里的积水排完了,阳光照在湿漉漉的地板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辉。
他剪开了胸口的绷带,可能是最近养的太好,伤口恢复得不错,也没有发脓,打开来看,除了两边有一些没擦干净留下来的干血迹,整个胸口上横着一条十厘米的左右的伤口,就像是一条蜈蚣一样。
虽然没有完全好透,动辄还会扯到伤口,但是已经恢复得不错了。
所以张灵府干脆就把绷带都扯了,穿上了宽松的单衣和外套,于禁问道:“你干嘛呢?”
他淡然说道:“去报仇。”
“还想去硬拼?”
“不是。”张灵府直接走了,而于禁就好像是跟在小孩身后的大人一样,也紧跟着出去了。
天气很好,下水道把积水全排下去后,街上的人都关了伞,提在手上走了,两边的商铺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暴雨洗刷后的通城,像是获得了新生一样。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张灵府在街道上,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了一片枪声,遥遥望去,城墙上的城防兵还穿着蓑衣。
枪声就是从那边传来的,路人们都被这枪声给吸引了目光,很快,抱怨的声音传播开来:“搞什么?又开枪,吓老子一跳。”
“王系真的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就是,不知道又在闹什么。”
“城墙外能有什么?”
也许通城里的人个个都是纳税大户,都敢理直气壮地指责王系做事不周全,这样的情况张灵府在宽城从来都没见过。
于禁问道:“会不会是宽城里的人跑到这边来投奔了?”
“投奔是有,但我估计是鲛人,能活下来的,早就来了,不会等到现在。”他们望着楼宇后面的城墙,枪声络绎不绝,像是在防御着外面东西的侵袭。
一个稚嫩却又跋扈的女孩声音说道:“这些人都怎么办事的!?是不是全活腻了?叫我爸爸把他们全砍了算了。”
身旁的生活助理点头哈腰地应和道:“哎,哎。”
是之前那个小富婆,踢了虞秋一脚的那个小女孩,她依然穿戴着夸张,粉色的泡泡裙和和鸽子蛋一般大的宝石项链,踩着小靴,不过此刻地上有水,她坐在保镖的背上,像是在骑马一样。
身后还跟着她的座驾,四个轮子慢慢地滚着,不敢超过他们的主子。
那小孩欠揍得很,路过张灵府的身边,满脸鄙夷地说了句:“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掉!”
“..........”于禁看着她的背影说了句:“这小孩能长这么大还好手好脚的不容易。”
“你觉得她是什么人?”
“大概和王系的高层有关,因为她有车接送。”
车子,似乎是王系的标配,似乎也只有王系配用,哪怕是有钱人家的小孩,也不敢这么嚣张的,那就只可能是王系高层的人。
于禁看着他好像若有所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便追问:“干嘛?你想怎么样?”
“没什么,让我想想。”不着边际地说了这么一句后,张灵府又朝着城墙摸了过去,大门的上方聚集了一排的城防兵,他们拿着长枪对着外面不停地放着枪。
这样一来,其他地方城墙的守卫也就松懈了,他轻手轻脚地摸爬了上去,五十米高的城墙往下望去,一片的荒野上,几十条的影子在大门口徘徊。
可以看清,那确实是鲛人,上面的子弹很快就把它们全射穿了。
白皙的身体上被射出一个又一个的大洞。
死气沉沉地躺在地上,身子下涌出一大片的鲜血。
城防兵拿着枪高兴地拍了一下,其中一人吩咐道:“去,把尸体收拾一下,我还以为有多难缠。”
“是。”
十几个人城防兵挂着长枪都跑了下去:“轰隆隆——”城门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被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