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闪过悔意却是被星泽抓住了,算他小子还想得通。
“还不都是你小子,你要是万儿八百年前就娶了那公主,能至于如此吗?”拓炎突然便是精力十足了,这声音可比刚才高昂多了。
嘿……这个没良心的,枉他刚刚还在心底儿夸他想通了,敢情想他那里去了。
“我娶她?我说拓炎,你脑子想什么呢?合着人家数年来往这里跑得勤的原因,你压根不知道啊?”
“不知道?我怎么不知道,还不是因为你?”说起来他就来气,转过来也不去看星泽。
星泽索性放下那摇着的扇子,拓炎脸色已经好上了许多,让他自己摇着去吧。
“你哪只耳朵,听她说过喜欢的是我?”星泽站起身子,影子刚好能够挡住拓炎。顿时觉得凉快许多了。
“我……”刚想反驳的话语,说一半却说不出来了。拓炎愣在那里,咦……好像还真想不起来桃安说过什么倾心于星泽的话,一直以来也是他自己这样认为的。
那为什么她天天往蛇族跑干什么?难道真是喜欢照顾老祖母?怎么可能?
瞧着他那副傻不愣登的样子,星泽就想笑。也不知道上次谁说他傻来着,他看啊拓炎这小子才是真傻。
“你说她为什么往蛇族跑得勤啊?她除了天天在你面前晃悠,还在谁面前晃悠?”他当然知道拓炎此刻心里思考着什么。他估计啊,就他那一根筋想个几年都不一定有结果。
“不会……是因为我吧?”他指着自己的胸口,一脸不相信,或者说一脸惊讶的表情。
星泽手指优雅的滑过凌眉:“我该说恭喜你啊,堂兄。你终于开窍了。”
拓炎吞咽了下口水,这比他上刀山下火海还令人惊诧,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嘛。
“行了,别愣着了,起来进去同祖母好好说说。在这里跪着你还真不嫌热。”星泽扇扇脸庞,别说拓炎在这里跪了几个时辰了,就他刚刚站在这里,就有些密汗出来了。
拓炎望着他,有些犹豫的站起身来。这刚站起来,就差点摔下去。不觉膝盖痛感袭来。幸好星泽眼疾手快,把他给捞住了:“你俩把公子扶进去。”星泽叫着俩将卫过来把拓炎给接手过去。
“你去哪里?”拓炎见他去的地方可不是内宫。
“难不成还要我同你一根筋儿?小心没媳妇。”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内宫,往梨园而去。
而此时,梨园那处屋子里,逝星正看着桌子上的那团东西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阿云端来茶水,见她望着桌子上的那团针线。不禁掩唇有些笑意。
“上神不知,蛇王可是没事便会来此绣东西呢,别看他是个男子,这针线活可一点儿也不比女子差。”
逝星拿起那里面的一张锦帕,上面绣着的是她的名字。
逝星……二字在下角格外秀丽。
嗯……确实不必女子手艺差,及此她便是想起他上次送给她的那一张,还在盒子里待着呢。原来真是他亲手绣的呀。
要说起这些女红什么的,她从未碰过,第一太无聊,第二太费时间。与其有这时间她还是比较喜欢炼药什么的。
“咳咳……”男子的咳嗽声响起。
“参见蛇王。”阿云见了星泽的身影,忙的行礼,进而看看逝星的位置,思量了下还是悄悄退去。
“你手艺真不错。”逝星拿着那张锦帕对着他扬扬手。
星泽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慢悠悠的走过来:“那……那不是兴之所至嘛。”说着还没忘了把那锦帕给夺过来,好生放在衣襟里。
逝星也不再打趣他,拿起一旁的剪刀咔嚓咔嚓的。
“瞧你这般无聊,不如随我去后山?”
“你堂兄没事了?”逝星放下这剪刀,感觉还是挺锋利的。
星泽摸摸鼻子:“放心吧,经过我的提点,他只要不是太蠢,就不会有事的。”如果拓炎听到这话,估计得动刀子了。
“后山有什么?”逝星看见他脸上好像还有丝想念,看来他已经许久没去过这后山了吧。
星泽神秘一笑:“走吧,反正不会害你。”害你的话,他可怎么办啊?
逝星跟着他慢腾腾的往后山走,这里不似青要那般安静祥和,但是却有种生气。
远边云雾层层,随着风儿慢慢飘动,四周响起树叶沙沙的声音,以及溪水流淌的冲击。
“这棵大树应该有些年岁了吧?”逝星站在一个粗壮的大树跟前,可能十多人都不大能环抱住。
“嗯,有一千年了。不过还没成精呢。”星泽走过去,摸摸它的树干。
站在树荫之下,刚才的热意倒是全消。
“以前这里可没有什么树木青草的,还是我无聊的时候,自己栽种的。”他说着靠在树干上,似乎能感受到树木的呼吸。
逝星发现旁边是一条清澈的溪流,哗啦啦的流个不停。她缓步而去,手中感受着那份清凉。
星泽环抱着胸前,看着这样一幅画面,青衫美人半弯着腰,那纤纤手指在溪水之中滑过,仙姿卓然,出尘绝代。
可惜他不会画画,不然定是将此番美景给画下来。说起来他父王倒是画得一手好画,不过到了他这儿,就愣是学不会了。
“嘿,星泽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一阵话语打破这份安静。星泽心里大叫着倒霉,怎么每次都不能好好同逝星单独呆一块儿呢?
逝星自然也听到话语,起身侧眸看去,两个男子勾肩搭背过来。看起来相貌皆是不凡。
唉……当年怎么就带这俩来这里了呢?现在俨然把此处当做自己的家了。
桑落和陵城,一个是狼族的二公子,一个是虎族的虎王。俗称他以前的狐朋狗友。
一个放荡不羁,一个利落非常。他也不知道是夸赞还是缺点了。
“你们怎么来了?”他咬咬牙齿对着阔步而来的桑落及陵城。
“我们……诶……这是……”桑落尖着个眼儿,瞧见了溪边站立的美人儿,这眼睛都看直了。
陵城跟着望去,再看看星泽心下顿时了然了。
“我告诉你们啊,敢乱说话,我把你俩舌头给拔了。”星泽扑过来,揽住他俩的肩侧,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皮笑肉不笑,话语虽然小声,但是分量重啊。
桑落和陵城两厢对视,明白了。这小子见色忘友了。
“你认真的啊?”桑落还有些不大相信呢,毕竟这小子以前的花花性子,可是真真切切的。
“废话。”星泽白了桑落一眼,转身带着他俩往逝星方向而去。
“这是狼族的二公子桑落,虎王陵城。”星泽跟往常无恙的话语。
逝星点点头示意,狼王她是见过的。这桑落却是有几分相似。
“逝星……上神。”
“逝……逝星上神?”桑落一脸惊讶,前段日子才听他老爹说过,这逝星上神才来过狼族,他那时也不知道在哪儿风流快活去了。没想到今儿个在这里见着了。
相比较起来,陵城倒是沉得住气,别看他没开口的时候那叫一个安静儒雅,那一个开口能把你气死。
“上神果真如传闻中那般貌美如花。”陵城嗓门有些粗,同他的样貌却是十分不符。
星泽则是在一旁叫天儿了,貌美如花这么俗的词儿,也亏他能想得出来。当真是扶额望天,有苦说不出啊。
逝星微微遮眸,怪不得星泽的性子原来是这么养成的。
“谢谢”到底是沉稳的,她有礼回道。
其实她同星泽的好友见面,还是有几分不适的。因为看起来他俩也不是个安生的主儿,同刚才见面,嘴巴就一直没有停过。
“对了上神,你可听过妖皇的事儿?”回去的路上,桑落一直没停过嘴儿。这话题能从三界各处长谈。看来司命也是有对手了。
“你貌似忘了,妖皇当年不就是逝星上神联合其他诸神一起将妖皇封印在昊天塔的吗?”陵城开口,这就让桑落无语了。
“虽然同妖皇交手过,不过……对于他的事也不是很了解。”逝星实话实说,说到底,现在神界和妖界和平共处,谈论及那妖皇也没什么芥蒂。
桑落原本的话都要咽下肚子了,被逝星这么一说,眼睛里立马放光了。
倒是一旁的星泽落寞了,岂止一个惨字了得啊。
“其实我们也不大了解,不过我倒是听过不少关于妖皇的传言,都道他修为极高,本来好好的做着妖界之主,也不知道怎么就想不开跑去同神界作对了。唉~”
“好像是为了他的孩子吧?”陵城又接着回答,别看他不开口,这一开口可是说到点子上了。
桑落拍拍他的肩膀,点点头。
“孩子?”逝星倒是来了兴趣,她可从来没有听闻过妖皇还有孩子的。
桑落唇角扬起笑意:“是啊,不过这事儿吧,妖界也没几个知道。好像是当年那孩子生下来直接要了妖后的命,而后那孩子便是魂魄残缺,根本没法苏醒。那妖皇倒是个慈父,在三界各处寻找神药,可惜……皆是无果。”他摊摊手,只当是一个故事罢了。
如果逝星没记错的话,当年妖皇是想要夺得神界的神农鼎的吧?那是上古神器可是一直保存在天帝那里,从来不会拿出手的,即便是当年东海龙王要救自己的儿子,都没能借到手,更何况是妖皇呢?
怪不得妖皇会率领妖界同神界作对,原来是因为自己的孩子。
“那孩子呢?”逝星侧头问去,这一动作真真叫星泽怄气,才这么一会儿就聊得这么开了。想起他最开始的时候那可是费了多少心力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