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龙一本正经,轻浮说:你不吃晚饭我就坐在这里不走了。
这一着还真灵,凌妙玉只得说:好,我吃我吃,你去买。
李士龙问:哪你要吃啥?
凌妙玉说:我自己也说不上。
李士龙出去买来了三鲜小馄饨,馅心是纯肉的。所谓三鲜名堂皆在汤里,蛋丝、虾皮、紫菜此三鲜调出薄皮包裹着的鲜肉,口感咸香爽滑。
按例这是凌妙玉平时最爱吃的,可今天就是没有胃口吃,李士龙见他不吃于是又走了出去。一忽儿买来了开洋葱油拌面。
以熬香的葱油和烧透的开洋,和面条一起拌着吃。面韧劲十足,开洋鲜美,葱油喷香。一碗好拌面在手,再加上几份好味道的小菜,照例定会觉得吃小吃也是人生的一大享受啊!可凌妙玉还是不吃,李士龙又走了出去,干脆拎回了一大包,他一一拿了出来,摆在凌妙玉面前的桌子上。
一排排地放在平底锅里油煎,在煎制过程中还要淋几次凉水,最后撒上葱花和芝麻,底酥、皮薄、肉香。一口咬上去,肉汁裹着肉香、油香、葱香、芝麻香喷薄而出,味道一级的生煎馍头。
薄荷糕,糯米粉里拌着些许的薄荷粉,点缀着红绿丝。条头糕,糯米粉糅合细沙(不是裹着细沙,而是两者揉在一起)做成长条状,油炸了之后更好吃。
擂沙圆是将CM县大红袍赤豆煮熟后磨成沙,晒干后即成紫红色的粉,然后,把包有鲜肉或豆沙、芝麻等各式馅心的糯米汤团煮熟,沥干水分,滚上一层豆沙粉。这种汤团,有色有香、热吃有浓郁的赤豆香味,而且软糯爽口,携带方便,一直深受游客的欢迎。
小鸡酥。小鸡酥选用精面粉、沙律油、豆沙为主原料。首先将水油皮、小包酥擀成皮,包入豆沙成型,入烤箱烤制而成。小鸡酥外形小巧可爱,未尝已是飘香四溢,咬一口,外酥内滑,甜而适口,是一道老少皆宜的精致小点。
软绵绵、白胖胖、如一朵白色的祥云飘上桌,好阳光的豆沙包。
……凌妙玉数了数一共买来了十样,心想,要是我不吃他一定还会去买,于心不忍,终于被打动,她依次序吃起来,吃得津津有味,李士龙站在旁边看着她吃,乐不可支。
吃好后,李士龙给她打来了洗脸水,接着又坐到了凌妙玉身旁,再一次问:凌妙玉,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快告诉我?说不定我能为你排忧解难。
凌妙玉被打动,头倒在李士龙肩上抽泣。俩人不由得心电交流。李士龙安慰:别哭别哭,快讲给我听听。俩人毕竟已经很熟悉,同时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凌妙玉坐直擦干了眼泪,毫不掩饰,开诚布公:有人上县里告了张镇长的状,说他纵容儿子在全镇选美,影响极坏,说他为儿子找对象搞权色交易,为准儿媳一家谋取不正当利益。夫妻(恋人)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张金辉为保住父亲的官位,竟主动提出来与我分手。失去了他父亲的保护,我们愁全家的既得利益也会随风飘去,我们全家人在提心吊担,昏天黑地中过日子。怪事,怪事,意想不到,我家的既得利益不但还保留,更可喜的是,我与父亲及弟弟都提拔重用,三人还都涨了工资……
这是李士龙的设想,可他还没实施,别人却已捷足先登,他火冒三丈,可他还是故作姿态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看得出此人比张金辉强,这是好事啊,你为什么要不开心呢?
凌妙玉直说:可是来的不及去的好,即将到来的新感情不合我胃口,我厌恶。李士龙一个震颤追问:怎么会呢?
凌妙玉把与倪学民的微妙恋情一吐为快,并说:这一定是他为了得到我,而
施展了伎俩,抓住张镇长为我一家谋取不正当利益的事大做文章,逼张金辉主动放弃我由他取而代之,可我见了他就恶心、反胃,回绝他这个有职有权的人恐有不测,我怕他来追求我,怕他来求婚所以我心神不定,精神恍惚,进退二难……
李士龙哈哈大笑,笑声震得凌妙玉毛骨悚然,她恼羞成怒:我急得六神无主,你却幸灾乐祸。
李士龙笑得眼中盈泪,好一会才慢吞吞说:我有办法让你心神定下来。
凌妙玉喜笑颜开,闪着长睫毛,抓住李士龙的手说:急死我了,有办法你快说。
李士龙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态,乘机抓住凌妙玉的玉手吻着。凌妙玉也不存心抽回手,俩人再次心电交流。
李士龙手舞足蹈,喜气洋洋说:这事小菜一碟,倪学民能逼张金辉主动放弃你,咱们就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能帮你让倪学民主动放弃你,同时你的既得利益也毫无妨碍。
凌妙玉妩媚动人而笑,更好看,想了想问:你能敌过那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吗?
李士龙胸有成竹答:软的不来来硬的,我长得比他帅,身体比他好,拳头大臂把粗,他见了我会心颤栗,况且他做事不地道,做贼心虚,不堪一击,我有理,击败他是二个手指捏田螺,稳拿稳……
凌美玉担心说:可是体力及理由敌不过权利。
李士龙乘胜追击:要是我让他放弃追求你后,那你怎么办?
凌妙玉毫无顾忌说:反正我不愁嫁不出去,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李士龙耳朵管中如插进管子,欣喜说:好,你的这个忙我帮定了。
凌妙玉又担心说:镇长敌不过他,难道你双职工父母能敌过县官吗?
李士龙哈哈笑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十分钟之内保证为你办妥。
说罢李士龙就用宾馆的电话拨通了倪学民家中的电话,倪学民接电话后,李士龙单刀直入:倪主任,你拆散了张金辉的恋爱,是想自己取而代之吗?要知道可这是不地道的,要是我把这事捅到县上,这就要影响你的仕途。
倪学民听后急急巴巴,语无伦次说:老兄,我虽然喜欢凌妙玉,但我以我的人格保证,我绝没有干这种事情。
李士龙对着话筒自言自语:那么这是谁干的呢?
倪学民听到后哈哈笑说:这道理很简单,张金辉确是做得太过分了,旁人见了也不服,因而肯定有人虚晃一抢,加上张金辉做贼心虚,也只得接受。确实张金辉这样明目张胆早晚要出事,凌妙玉家的既得利益也会朝不保夕,凌妙玉贪财恋爱也会丑名远扬,张金辉主动放弃对凌妙玉来说,也是天大的好事。
李士龙听后也笑了说:确实这是一箭双雕之计,张金辉及凌妙玉都多益。
倪学民不明白地问:你为什么也关心凌妙玉的事啦?
李士龙毫不隐瞒:我与凌妙玉是销售同事,是黄金搭档,如今她就在我身旁,如今她已名花无主,安理你可以追她,可她讨厌你那只小手,你不要打她的主意,可是她的既得利益得保留。
倪学明直截了当说:我是喜欢凌妙玉,但是我有残疾,我有自知之明,我配不上他……因而我还没展开爱情攻势,没与她牵手恋爱,只是一厢尽愿,好,既然她讨厌我,我决不会去打扰她。
李士龙通话时使用了免提,凌妙玉也听得清清楚楚。李士龙搁了电话,兴致勃勃说:玉妹,放心吧,他不会再来打扰你了。说罢开怀大笑。
凌美玉懵然,她望着李士龙那不屑一顾,趾高气扬,居高临下的神态,已捕捉到奥妙,追问:你上次不是跟我说你父母是普通工人吗?他为什么会与你称兄道弟,你为什么知道他家中的电话?他为什么会乖乖听你话?你到底是那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