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方丈脱离威胁,一个转身已经攻向那苏剑宇。苏剑宇失了长剑,只得一把断剑在挥舞。不过,这方丈来势汹汹,苏剑宇阵阵猛退。白青青见这老和尚相当厉害,竟凭着一颗石子打断苏剑宇的剑,便使那“暴雨梨花针”攻向老和尚。
老和尚道一句“阿弥陀佛”,一个扫腿,地面弹起无数石子。这老和尚僧衣一扫,这些石子纷纷迎着那“暴雨梨花针”而去,这些针尖纷纷钉在石子上。
这老和尚力道强悍,这暴雨梨花针竟折返回去,针头对着白青青射过去。白青青使用“暴雨梨花针”数年,从未见过有人能够逆转,此时不免大惊,飞身退到禅房内,关了那房门,那些针头纷纷钉在房门上。
苏剑宇见势不妙,这少林寺内又高手众多,再纠缠下去,只怕二人均要身陷这少林寺。施毒不成,反而要赔上性命,十分不值当,便大声唤道:“青青,走!”
白青青从禅房内破门而出,二人使出那移形幻影**,瞬间幻化出无数个影像,但人已在数丈之外。随后,又扔了两颗霹雳弹,一阵巨响升腾起烟雾,迷了那老和尚和明]慧方丈的眼。
寺内众僧听到巨响,纷纷聚拢过来。那老和尚道:“罢了,且让他们去吧!”
明]慧方丈道:“有劳师叔出手相助!”
那老和尚笑道:“此事还得感谢那位女施主,她若不来通报,只怕我也无从知晓你的处境,及时赶来。”
那明]慧方丈道:“女施主?难道是聂施主?我不是已经让她回去了吗?”
明觉和尚道:“启禀方丈师兄,聂施主要多呆几日,过了初一再走,所以仍留在寺院内。”
明]慧方丈环视一周却未曾发现聂海花的影子,便道:“聂施主如今又在何处?怎生不见踪影?”
那老和尚哈哈笑道:“这沙弥难道不是聂施主吗?你这个做方丈的眼拙如此!”
那方丈一看,这沙弥一脸黑黄,身形娇,确实聂海花所伪装的,便道:“老衲眼拙,师叔教训的是,此事还要感谢聂施主!”完便对聂海花行了个佛礼。
聂海花咧嘴笑笑,那牙齿在黑黄服色的映衬下显得尤为洁白,“方丈有礼了,我只不过跑了一趟藏经阁将高手请来而已。”
方丈道:“适才那女施主准备使暗器时,是否也是聂施主提醒的老衲?”
聂海花道:“不错!”
方丈道:“聂施主何以晓得那位女施主要使暗器对付老衲?”
聂海花端正头上的沙弥帽道:“那女的叫白青青,男的叫苏剑宇,是此前掀起武林争夺藏宝图腥风血雨之人,现在二人被朝廷追击,双双投靠日月教,如今已是日月教的人了。天香第一阁之前跟二人交过手,所以我自然认得,也了解对方的招数。又怕对方认出我来,所以我便伪装了一番,暗中监视对方的一举一动。”
那方丈沉思片刻道:“照聂施主这么一,这日月教已经盯上少林寺了?”
聂海花道:“恐怕是,这二人如今在日月教有颇高的地位,不会无缘无故来少林寺对付方丈。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日月教的野心正在扩张,如今触角已经伸至少林寺,不知道下一步又要侵犯哪个门派。”
明诚和尚道:“方丈师兄,是否需要下山去寻回二人,一问究竟?”
方丈摇头道:“不必了,此二人你们对付不了。”
正在此时,一名弟子来禀报道:“方丈,一名丐帮弟子带来消息,华山掌门和风火霹雳堂的鲁长老皆已中了日月教的蛊毒,想要在门派内传播日月教的教义,幸好被门下弟子制服。其他一众门派的掌门也中了蛊毒,如今正在传播教义,大搞祭拜仪式,周围的百姓也纷纷开始信奉日月教。”
方丈惊道:“竟有此事?”
聂海花思忖片刻道:“看来这苏剑宇和白青青所言非虚,他们确实旨在方丈一人。他们既然能对华山和风火霹雳堂下手,明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他们的目标是各大门派的掌门人,而如果能够对方丈下毒成功,那么他们在北部的势力和威信也就起来了。毕竟少林是享誉武林的大门派,他们一定是想借此得手,扩张野心。”
那方丈叹了口气道:“看来少林想要置身事外已是不可能了。日月教已然盯上了少林寺。”
聂海花道:“不错,正如我之前所,这件事儿并不只是天香第一阁和日月教之间的对抗,更关涉中原武林和天下苍生的安危。如果少林和各大派能够助天香第一阁一臂之力,日月教这个祸患一定可以铲除。”
那方丈道:“聂施主所言极是,日月教既然强行侵犯中原武林,野心如此之大,少林也无法独善其身,隐在深山中不问世事。就算我少林不问,也自有人主动来犯。”
聂海花道:“所以此举势在必行。倘若任由日月教发展壮大,后果将不堪设想。不仅少林这正宗的禅宗佛学要遭殃,恐怕中原土生土长的道教也要遭殃。毕竟这日月教的教义颇为狭隘,万万容不得其他教义与它并存,誓要所有人都只信奉它。”
那老和尚道:“阿弥陀佛,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完便飞身去了。
那方丈叹了口气道:“师叔不喜过问这些杂事,所以终年只在藏经阁一处。除非有重要事情发生,否则难见真身。聂施主真是有缘人。”
聂海花道:“在下不过颇为幸运方才结识了大师。这件事的利害关系,在下已经的非常清楚,希望方丈能改变主意,支持天香第一阁。”
那方丈道:“有此一遭,势在必行,少林寺愿助力天香第一阁。”
聂海花喜不自禁,一张黑黄的脸笑开了,道:“谢谢方丈!少林寺的师傅个个武学造诣深厚,有少林助力,相信一定能够对付日月教。”
聂海花既然已经达成目标,也不便在少林寺久留,便换了行头,洗了脸,向方丈辞行。毕竟还有崆峒派需要游。虽然崆峒派的掌门与她爹交好,但要服一个门派的掌门投身这项危险的事件,光有交情还不行。
正如这少林,若不是这明]慧和尚受到苏剑宇和白青青的攻击,自己又从一旁帮忙,只怕到现在也不肯出力。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真正无私为人的情况很少,只有触动自身利益,危机感才会迫近。只有存在这种危机感,一个人才会真正愿意出力。这一对世俗之人和宗教之人均无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