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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 师母

  调查归调查,现在,吕潇潇认为得提醒提醒小凌子,免得她被期盼已久的爱情冲昏头脑。

  “男人这种生物是很会得寸进尺的,你可不能什么都迁就他由着他,一再的退让只会让你越来越卑微。”

  吕潇潇难得一见的严肃表情让凌俐怔了怔,不过下一秒,她看到墙面上时钟的时针指向五点,嘴角忍不住翘起,迅速拿上早已经收拾好的背包,匆匆的一句:“下班我先走了。”

  她身后的吕潇潇一声叹息。

  正想敲打敲打她,让她不要光顾着谈恋爱忽略了自己的工作,结果荷尔蒙上头的某人一到下班时间就溜了。

  凌俐一出办公室门,却被一个黑色的身影叫住。

  “凌俐,”祝锦川刚刚从顾问归来,面无表情地沉声说道,“来我办公室一趟,有新案子了。”

  凌俐看了看时间,又看看自顾自走在前面的祝锦川,咬了咬唇,有些为难。

  十几秒后,她老老实实放下包,拿上笔记本,进到了他的办公室。

  接下了新工作,放好了卷宗,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

  急匆匆赶到地铁站,坐上地铁往城东去。

  一出地铁口,南之易已经在等她。

  是她喜欢的清清爽爽的造型,淡蓝的衬衫加牛仔裤,短短的鬓角,随性自然的短发,下巴干净水滑,一双眼睛尤其黑亮。

  凌俐几乎是跑跳着到他跟前,自然而然拖住他的手:“临时有点工作,来晚了。”

  下一秒,就被他反握住右手,微笑着对视。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来晚,只说:“走吧!陆鹏他们已经占好了位置。”

  凌俐双颊微红,不知是刚才一路小跑累的,还是因为些微的紧张。

  半小时后,路边一家烤串小店里,十几个人围坐在一起,气氛热烈。

  凌俐喝了小半瓶啤酒,被一堆戴着眼镜的博士僧喊着师母,耳朵都开始发热。

  而南之易板着脸,时不时在桌底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紧张,也不用理这堆处于发情期又找不到配偶的小子。

  今天说好的,他要带她见自己的学生,正式介绍一番——毕竟,导师是博士僧们的衣食父母,现在有了老板娘,当然是大事。

  与一群故意起哄的男同学不同,桃杏作为其中唯一的女生,自然矜持很多。

  她坐在离南之易最远的位置,安安静静地吃东西,只是不喝酒。

  和前些日子相比,她似乎又瘦了些,整个人更加清丽。

  而作为唯一的女学生,她自然有优待,没人去逼她喝酒,偶尔有一两个不识相的,也被坐在她旁边的陆鹏给怼了回去。

  只是,偶尔与她视线相接的时候,凌俐忍不住心尖一颤。

  她的眼神说不上不友好,但比起前些日子,已经算平淡了很多,有时候甚至会在两人对视的一瞬间,露出一丝笑。

  但是,凌俐一想起来桃杏给她的误导,想起差点又错过他,防备之心自然而然地生气。

  桃杏明明知道南之易拒绝掉了那个项目,却还是有意无意地误导着凌俐,让凌俐以为南之易要抛下雒都的一切。虽然最后阴差阳错,这件事甚至还促进了她和南之易在一起,只是,被人欺骗的感觉,始终不痛快。

  凌俐想得出神,忽然身边有谁凑过来,冲她举起啤酒杯:“粉妹姐,辛苦你照顾老师了,我先干为敬。”

  说完,那眼镜男直接喝完手里的酒杯,一堆人不嫌事大的坏小子又开始吆喝起来。

  凌俐骑虎难下,举起酒杯刚说喝一两口意思一下,却被南之易却一把夺下她手里的酒杯,佯怒道:“这帮小兔崽子看着老实其实心眼贼多,你太老实了,以后不许和他们说话。”

  又环视一圈,一个个点名:“总之,今天的量已经到了,谁让我粉妹多喝一口,谁值班的日子就多一天,明白了吗?”

  按理说这一番蛮不讲理的威压,足以弹压眼前这帮子书呆子,然而南之易却没想到,以前他一瞪眼就老老实实的实验狗们,这时候却开始胡搅蛮缠起来。

  一个叫嚣“师娘你要给我们做主”,一个叫嚣“师父你脱单了就不考虑单身狗了”,要不就是几个人合伙嘤嘤嘤起来,那声音简直让人恶寒。

  他们显然是知道南之易心情很好,根本不会认真,所以才敢起哄。

  凌俐双颊更加烫起来,看到南之易无奈的模样,也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解围。

  桃杏却站起来,拿起南之易桌前的酒杯,冲周围一圈人微微一笑:“你们这帮醉鬼,可别骚扰师娘了。这杯我代劳了,可好?”

  南之易冲她一竖拇指,笑着说:“乖桃杏。这篇论文的第二作者,你的了。”

  桃杏回头冲他眨了眨眼:“成交。”

  “学术腐败!腐败!”

  下面的一堆戏精还不肯消停,要么捂着心口大叫,要么后悔错失机会,气氛再次活跃起来。

  桃杏似乎早就习惯身边这帮子动不动就大呼小叫的狂躁症患者,慢悠悠喝完那杯,之后将杯底翻转,让一桌子人检查到底有没有留下一滴。

  她爽快干杯让一桌子叫好,之后,又微侧过脸,似笑非笑地盯着凌俐。

  “师娘,指教了。”她的声音清脆甜美,说完,还吐了吐舌头。

  十点过,一场闹哄哄的聚会结束。

  该回家回学校了,一堆醉醺醺以至于胆子贼大的学生还想去南之易那里玩游戏,好容易被桃杏和陆鹏拦下。

  送走学生,烤串店离家不远,南之易牵着凌俐,慢慢地在绿道上走着。

  他表情轻松惬意,拖着凌俐的手,开着玩笑:“这十来个学生,只怕你得再多见几次,才能记住谁是谁吧?”

  凌俐牵牵嘴角,对上他澄澈的眸子,笑了笑。

  只是,脑子却里一遍遍过着桃杏刚才的表情,心间隐隐的一丝不安,渐渐扩散开来。

  同一个城市,不同的方向。

  城西迎宾大道一号院,一栋三层构造的小楼里,书房暖橘色的台灯下映衬下的男人,眉头深锁地看着手中一叠厚厚的文件。

  门边传来响动,女人端着一个白瓷碗进来,看到男人瘦削的侧脸和紧锁的眉头,有些恍然。

  立在原地好一会儿,她叹了口气,端着东西轻轻靠近,又轻轻放下还腾着热气的碗,轻声说:“之君,吃点东西。”

  南之君放下手里的文件,转头看向她,目光温柔如水。

  “瑾然,”他轻笑,“辛苦你了。”

  之后,继续拿起笔,在文件上写画。

  她微微摇头,视线转向书桌上堆了十几厘米厚的一叠文件:“还有这么多,今晚又要熬夜了吗?”

  南之君揉了揉眉心,微微叹气:“赶在那之前把要紧的事处理了,也能在帝都多留两天。”

  陆瑾然长长一声叹息后,声音有些幽怨:“小易这次,还不肯回去?”

  南之易笔下一顿,笔尖在文件下留下一团墨迹。

  他皱了皱眉,干脆推开了那叠文件,站起身握住陆瑾然的手:“不怪他的,他身上还有烫伤的痕迹,万一吓到奶奶更不好了。爸妈也同意他晚些回去的。”

  陆瑾然轻哼了声,眼神黯了黯:“他做什么都有理由,你做什么都是错,明明这家里最关心他的就是你,却偏偏是最受气的那个!”

  看她嘟起嘴小女孩一样的表情,南之君轻笑着:“你知道我不在意这些,也不想争这些的,他只要过得好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陆瑾然眼里却是说不出的委屈:“可我就见不得他对你态度那样恶劣,明明你处处为他着想,他却始终误会他,不如,你就告诉他……”

  “不行!”南之君的面色,忽然沉了下来,“瑾然,我知道你心疼我,我也知道你这些年来的委屈,但是,事关小易的一辈子,我不能冒险。”

  陆瑾然讷讷地住了嘴。十几年了,之前那样的话她不知道劝过南之君多少次,但是每一次的答案都是一样。

  忽然间十几年的怨气涌上心头,她泪光闪闪,有些哽咽起来:“早知道会让你们兄弟俩反目成仇十几年,我当年就不该……”

  她还没说完,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按住了唇。

  “瑾然,”南之君唤了她的名字,轻轻摇头,“你如果是‘早知道’其中的麻烦,我又哪里找老婆去?世间安得两全法,既然不能两全,我也只能自私一把了。我们一起被小易误会,也好过我们分开,天各一方。”

  说到最后一句,声音里渗入的丝丝柔情,让他微有些低哑的嗓音,格外温暖起来。

  一片模糊的泪光里,他脸上岁月的痕迹仿佛都消失,十五年前拖着她的手问轻声“嫁给我压力会很大,你怕吗”的男人,仿佛跃然于眼前。

  她吸了吸鼻子,还在争辩:“可当年,明明就不是你的错。”

  南之君淡然地一笑:“谁的错,有那么重要吗?都是陈年旧事了,一家人之间,讲什么道理?”

  说完,他在书桌前坐下,拿起碗里的调羹,开始吃陆瑾然煮的酒酿丸子。

  陆瑾然叹了口气,望着台灯下他已经开始有一丝花白的头发,心里五味杂陈。

  当初母亲就不赞同她背着骂名嫁给南之君,还断言过,南之君的理智、自持还有超乎常人的事业心,会让她吃不少苦头。

  当年她拗着性子嫁了,十五年时间,看他从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迅速脱颖而出,到了今天的位置。

  他付出的代价,和作为他背后的女人,他们的付出,也不足为外人道。

  心疼、骄傲,以及委屈,唯独没有后悔。

  当年都不后悔,现在更不会后悔。更何况,他们已经有了小穹。

  想到这里,她试探着开口:“下周四小穹的家长会,他很希望你参加的,你之前说看看时间安排的,怎么样?能参加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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