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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回避

  脑袋昏昏沉沉,凌俐起码在床上坐了五分钟,才慢慢厘清前一天的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就是——什么都没发生。

  天已经大亮,身体下面的是1802的床,也是田正言借给她住的卧室。

  可是到底怎么回到这边的,她已经记不清楚了。

  前一晚上,喝来喝去的,似乎她自己醉倒了。

  六十度的白酒,她以前没喝过,没想到居然劲头这样大,早知道就不该在南之易三言两语的刺激下逞能喝掉。

  她懊恼地挠着自己的头发,这次的脸可丢大了。就怕南之易以为她是什么嗜酒如命的酒鬼,对她印象更差。

  然而致命一击是在她进卫生间准备收拾下自己的时候。

  凌俐看着镜子里那张脱妆成熊猫的脸,欲哭无泪。

  昨晚上她就是这样一副鬼模样,面对南之易?

  别说人家没喝醉了,就算真醉了,也能被她这一副尊容吓醒。

  她懊恼地拿着化妆棉蘸着卸妆液把自己脸上迷彩一样眼妆擦掉,力道之大,皮肤都擦的发红。

  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情绪里好一阵子,忽然察觉枕边的手机跳动,打开屏幕锁,看到吕潇潇连着十几条询问进展的消息。

  凌俐打开微信端,臊眉耷眼地回复了一串符号:“……”

  接着打字:“我醉了,醒来后好好的在自己房间躺着。”

  吕潇潇先是发来一个大大的黄色笑脸,后来又询问:“喝了多少?”

  凌俐回想了一下昨晚有记忆的最后一刻,桌面上的空酒瓶印象深刻。

  于是打字:“不清楚,反正酒瓶空了。”

  原以为吕潇潇会安慰她几句,结果几秒后凌俐得到的是她发过来的竖着大拇指点赞的图像。

  之后又发来幸灾乐祸的一段语音:“哦,我忘记告诉你了,我好像听过一个传言,说阜南大学里一个总舵主谢校长,一个生物学院南教授,一个法学院田教授,这三个人,从来没人见过他们醉的。”

  凌俐被雷得满目焦黑,抓起手机怒吼:“你知道还叫我去!我真是猪油蒙了心怎么能信你?弄什么酒后乱性!我这次丢脸丢大了!他没醉,我醉成一滩烂泥!”

  微信那边半天没有回应,凌俐气呼呼地喘着气,以为吕潇潇是心虚了,谁知道几分钟后她发过来一个猥琐的蘑菇头,之后一段语速慢吞吞的语音:“我早料到科学怪人不会因为酒乱性,不过你喝醉了以后干了些什么?有没有霸占良家妇男?要是睡到了,被说丢脸了,把下半身丢那里了都成。”

  听她说得露骨,凌俐双颊微微发烫。

  不过还是准备维护一下自己所剩不多的尊严,低头打字:“没有,什么都没有,我们是清白的。”

  她的记忆模糊地很,只记得喝断片之前,南之易什么都没做,就跟她面对面坐在餐桌前,把一桌子菜吃得干干净净。

  凌俐懊恼地捂着额头——吕潇潇这个狗头军师,尽出馊主意,自己一次次上当受骗,还不吸取教训,又一次次病急乱投医。

  狗头军师还想继续八卦,凌俐已经不耐烦应付她了,把手机扔的远远的,把自己关在家里,沉迷在羞愤的情绪中。

  只是,大半天的冷静之下,她似乎有了那么一丝的印象,关于……

  似乎有人问她南之易干什么坏事了,她好像还有回答什么南之易喜欢她又不说之类的。现在想来,当时的场景,哪里来的第三人?

  所以,那个她醉了以后以为是其他人的,其实是南之易。

  也就是说,她好像趁着醉酒,表白了?

  她最后有印象的地方,是在他家的沙发上。那至于第二天自己出现在床上,也是他抱她回去的?

  想到这里,她双颊更是忍不住地泛红,捋潇潇说得没错,南之易没醉,她是借酒装疯了。

  终究躲不是办法,已经是工作日,她是应该去所上报道的。

  都快到下午,凌俐终究还是收拾出门,一直踌躇着该怎么应对吕潇潇排山倒海的嘲讽。

  走到玄关,却听到对面的那扇门,这时候也有了动静。

  心脏忽然加快跳动,血液用上头顶,一时间,她紧张到不知道这时候是应该大大方方走出去,还是躲一躲,在昨天的尴尬消失前,暂时不见他。

  然而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响起,她本能一般,迅速开了门,看到那个清瘦的人影立在电梯前,听到她这边的响动时,慢慢侧过脸,看了一眼。

  凌俐牵起嘴角笑了笑,很有些心虚的样子,生怕南之易误会她是故意等到他出来的时候,制造一个偶遇。

  硬着头皮走过去,有些僵硬地打了个招呼:“早啊南老师。”

  南之易奇怪地盯了她两眼,说:“不早了吧,都快两点了。”

  “哦,”凌俐讪讪说着,“起得太晚,对时间的概念出现了偏差。”

  “嗯。”他淡淡回答,点了点头,又侧过脸看着电梯,等待轿厢到来。

  不到半分钟,电梯停在了十八楼。

  跨入电梯,转身,两人一左一右,靠着厢壁站立,之后,默默地看着数字从十八,朝一降落。

  “昨天晚上,麻烦你了。”凌俐深吸好几口气,开口时候仍然声如蚊蚋。

  “没事的,”他回答,“你酒量浅,以后少喝。”

  “嗯,”她乖乖点头,脸不由自主红起来,“我记得了。”

  之后,看着南之易干净利落的侧脸线条,她咬了咬唇,问他:“我昨晚,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她带着期盼和些微的羞耻感,问出这酝酿了好一会儿的句子。

  南之易的注意力却仿佛都放在电梯面板上不停变化的数字上,眸色幽深。

  凌俐紧张地抿着嘴,等待他的回答。

  眼看着那数字跳到了“5”,南之易看了她一眼,终于开口,声音平静无波:“没。”

  凌俐怔了怔。她想过自己会被南之易嘲笑、打趣,甚至想过南之易看到她会大惊失色,却没想过是这样简单的一个字,和这样疏离的目光。

  就好像,看到不认识的路人一般,带着点防备和漠不关心。

  看着他平静的表情,凌俐的热情瞬间被浇灭,花了一上午酝酿的话,忽然间也说不出口了。

  她本来打算将错就错,借着这股勇气,把心中对他的思恋说出来,哪怕他嘲笑她不靠谱,她也认了。

  大不了死皮赖皮一点,反正为了南之易,她的脸也已经丢完了

  却不料,他是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是对她完全没有感觉吗?还是说,她的喜欢,给他造成了负担,所以他可以当成什么也没有发生?

  抑或是,他心里明明知道的,,却需要她给他打扫卫生,所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给她留点面子。

  她忽然间想起了,自己之前两个月,一直处心积虑躲着谢柯尔的经历。

  她苦笑,还真是报应啊,她辜负了别人的真心,马上就有人给她加倍的伤害。

  南之易却不给她更多的时间。

  “你到了。”他看着面板上方显示的“1”,说道,又迅速伸出手,按下了“-1”。

  电梯门打开,凌俐却几乎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还不走?”他按下电梯控制面板上的开门键,朝着外面扬了扬下巴,“我要到地下停车场。”

  凌俐回过神,收回自己有些错愕的视线,回答:“那我走了。”

  她一边回答一边迈步出去,听着自己回荡在电梯间的脚步声,之前那颗患得患失又摇摇欲试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他是在以这种方式,和她划清界限吗?

  果然,那句老套的话很对,谁先动心,谁就输了。

  却看不到身后的那个人,在她看不到的角落,蔓延出的满眼的火光。

  看着她从粉变得惨白的脸色,看着她眼底的光芒慢慢黯淡下去,他差点就追了出去。

  好在,理智战胜了动物的本能。

  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微微发疼的心口,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放开了按着键的手,任由电梯关闭。

  ——————

  “凌姐,您看看这段话,是不是写错了?我觉得好像多写了一个‘不’字,导致整段话的意思变了。”

  凌俐接过助理递给她的文书,揉了揉眉心又戴上眼睛,眼前的字从模糊变得清晰。

  这是她熬夜搞出来的辩护词,下午就要提交给法院,又害怕自己精力不济出错,所以交给了祝锦川给她配的助理手上校对。

  这美女实习生姓闵,一如既往地符合呈达所的招人要求,二十四,研究生,刚过司法考试起点高,趁着暑假来社会实践一番。

  闵助理还是很尽责的,大热天的跟着她跑来跑去,经常一天下来出汗出到要补三四次妆也不抱怨,人爽快也不娇气,凌俐挺放心她。

  她指出的那句话,凌俐读了两遍,晕乎乎的脑袋终于清楚了点,也看清楚确实是自己搞错了。

  把不认可某证据和案件有关联性,写成了不认可某证据和案件没有关联性,这个笔误还是不大不小的,如果是法院裁判文书出了这样的错,还得下个补正来纠正错字。

  她拿笔将那个多出来的不字划掉,又把稿子交到闵助理手里,说:“麻烦帮我修改后印五份。”

  她甜甜地回答了一声好,之后转身,高跟鞋敲在地板上的声音爽脆干练,却只几步就停下。

  凌俐听到她脚步停下,刚要转身问有什么问题,却听到闵助理有些惊喜的一句:“啊,祝主任,您回来了。”

  吓得凌俐赶快回头转身,看到祝锦川在她身后,双手插兜,神清气爽。

  “您回来了,”她有点结巴,“怎么都不跟我说声?”

  祝锦川走到她面前,微微笑着:“不搞突然袭击,怎么能抓到你这皮毛火紧的样子?一回来就碰到你出错,你说这是偶然呢,还是必然呢?”

  凌俐说不出话,果然她足够倒霉,总是被祝锦川抓住出错的时候。

  她确实是心浮气躁了些,加上好些天加班都没好好睡觉,祝锦川刚才用的那句土话,确实很能形容她的浮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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