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完之后顿时舒服了很多,可看看暗月身上的污渍,她红着脸扭头跑回了屋子里。
暗月不动声色的将外衣脱下手,也慢慢的踱进了屋子,看着她,目光一闪,话还没说就低下了头。
“那个,我先出去一下。”秋无尘觉得他们之间应该是发生了什么,而且,现在自己好像应该暂时离开一下下比较好。于是,他打完招呼,心情愉悦的走了出去,匆匆向着他的药房赶了回去。接下来的日子,他可要更忙了。
此时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暗月将脏衣服放在了门外,轻轻的将门关了起来,一步一步靠近着她。
“对不起!”突然,薛问儿轻轻的,先道了一句歉。
“夫人为何道歉?”暗月心惊。该道歉的不该是自己吗?为何她会~
她摇摇头,解释道:“是我不对。不该对你们乱发脾气。”
“其实那几天,我已经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了,所以有些害怕,就借机将气全发在你们身上了。”她幽幽说道。
暗月坐在她身边,犹豫了一下,还是圈抱起了她,低声问道:“害怕什么。”
“我喝酒了啊!”她疾声大叫,“我怕会伤到小宝宝啊。而且~”她抬起头,悄悄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而且,这个孩子,到底是我的,还是姚佩的,对于这个问题,我也有些害怕。”
“那天,我跟你们说的,全部都是真的。一直瞒着你们,一是我不知道怎么说;二是姚佩是我亲眼见着被鬼差抓走了,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所以我觉得也没必要再说这些事情了。三是,我怕你们接受不了,会以为我是妖怪,然后离开我。”
“不会的。夫人永远都是夫人。”暗月心疼的搂紧了她,从来没想过,这个小女人独自纠结过这么多问题,而且以她的小脑袋瓜子,恐怕只会越想越乱吧。
“不管是薛问儿还是姚佩,一开始,我所认识的、接触的,都仅仅是夫人您。”他将头轻轻抵在她的肩上,慢慢说道:“或许,我应忠于的人该是姚佩,但结果并不是她闯入了我的生活,而是夫人您,所以,夫人不要设想那么多如果,好吗?”
“就算是,有那么一天,姚佩再次回来了,那么,月,倾心的人早已是名唤薛问儿的夫人,月,自会追随您而去。可是,若当初遇到的人,不是夫人,而是她,月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暗月将心里的话一口气全说了出来,然后就紧闭上眼,等着薛问儿回答。
可是左等右等,他都听不到任何声音,只好偷偷的睁开了一只眼,瞧向怀里的小女人,这一瞅,他的嘴角不禁挂上了一抹宠溺的微笑。
原来,薛问儿竟闭着眼,软软的睡在了他的怀里。
其实,薛问儿并没有睡死,他的话,她一字不拉的听在了心里,她很满意于这样的回答,也只有这样的回答,才能说明他是月,是一直宠着她,疼着她的月。
听见是听见了,可她着实的不想开口说话。只想在他怀里寻个舒服的角落,暖暖的窝着,睡个美美的觉。
自此,薛家男人们的危机才算解除,然后全部的重心都围绕在了薛问儿,以及她腹中的宝宝身上,看着她吃了又吐,吐了又不得不吃痛苦模样,几个男人真恨不得替她受这份苦。
可是薛问儿却不以为然,整日间除了陪在几个男人身边,便捧着愈来愈大的肚子不停的说话,只是每到情绪反复的时候,她总是会愁苦着脸,再纠结一番,这孩子,到底是算她的,还是姚佩的。
这一日,薛问儿终于止住了吐,胃口大开,墨莲提议大家去外面请她吃顿大餐。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就奔向了国都最顶尖的馆子。
“你这男人有点用没有?拿个锤子都能砸了自己的脚,看着,这样拿着,然后一抡~”不期然的,他们竟走到了“真女人”家的打铁铺,里面传出了她粗壮的喊骂声,往里一瞧,郑楚雄头上、脚上、手上,竟然绑了不少的绷带,此时正使尽全力抱着一把锤头,学着“真女人”的动作,努力将锤头举过了头顶,正想抡下来砸铁,却不想锤头举过了界,一偏沉,意是将他给带翻了过去,脑袋好巧不巧的撞在了锤头上面。
“哎呀,你这个女人,他拿不动你喊我啊。相公啊,快起来,你去钳着那块铁吧,我来砸。”“真男人”从铺子后面的屋子里走了出来,一看郑楚雄的样子,立马心疼的奔了过去,搀着他来到了火炉边,将火钳交到了他的手里。
郑楚雄被撞得晕头转向,此时是给什么就拿什么,只见他手往前一伸,便听滋~的一声,然后就听着打铁铺子里传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咝~这可不能看,太血腥了,对宝宝不好,咱们快走吧。”墨莲一边发出抽气声,一边捂住了薛问儿的眼,拉着她就往前走,真怕她再一时心软,整出些什么事情来。
薛问儿笑笑,不说话只跟着他走。其实,她只是有些心疼那手,之前的镜头,还蛮喜感的说。
一路走着,她看着街上的行人全都用艳羡的目光看着自己,不自觉的脸上扬起了暖暖的笑容,回头看看身后暗月,再望一眼旁边的颜如玉和霍天翔,她将手挽在了秋无尘和墨莲的手臂着,挺着个半大的肚子,“雄纠纠气昂昂”的向着前路,进发~
未来的路,还有很长,但是她希望,自己这一家子,永远能在一起,相随相伴,直到老去,白发苍苍,此时无声胜有声之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