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轻轻松松解决了
大家又开始轮流问问题,不是分数就是名次,要不就是问某某喜欢的人是谁。
轮到严朵的时候就为难了,严朵说:“我真没什么要问的啊,要不就帮我问问英语卷子上四个字是谁写的吧。”
邱勇没吭声,江小爱立刻接茬:“行,笔仙笔仙,严朵英语试卷上那四个字是谁写的?”
严朵等的就是这一刻,她立刻在早就做好准备的游戏机屏幕上点了一下“确定”,道具“启示光环”开始启用。
接着她发动“物质控制技能”操纵那支铅笔在纸上歪七扭八地写起了字,100%的效果加成果然不是盖的,技能时间大幅延长,精确度也大幅提高。
几秒钟的功夫“邱勇”两个字就出现在纸上,虽然看起来别扭得紧,但还是能清楚地辨认出是哪两个字。
其他同学还没感觉出不对,黄晓敏还哈哈大笑说:“你怎么把自己的名字给写上去了啊!”
邱勇本人却被吓得六神无主,她猛地把手一抽,江小爱被拽得一个踉跄,铅笔被摔在地上。
笑声瞬间戛然而止。
大家可都还记得刚才说过,笔掉了的话招来的孤魂野鬼就送不走了,玩笔仙的人会交上厄运。
江小爱吓得脸都白了,带着哭腔喊道:“你发什么神经啊,现在可怎么办?”
严朵也没想到会吓到其他同学,不过她暂时还顾上江小爱,而是趁着十分钟时间没到,赶紧给邱勇接连用了几次意识控制。
邱勇的脸比江小爱还难看,已经不仅仅是苍白了,连嘴唇都在哆嗦了。
其实她根本就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笔仙,一开始装作很害怕的样子不过是习惯使然,然而在大家玩的过程中,不知道怎么着她就越来越相信这玩意真的是很玄乎。甭管招来的到底是不是笔仙,反正肯定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纵那支笔就对了。
那只手的主人之前写的字都是一团乱七八糟的线条,怎么就独独把她的名字写得那么清楚呢?她越想越害怕,脑袋一热又起了消灭证据的念头,立刻把那张纸抢了过来三下五除二撕得粉碎。
江小爱已经快要昏倒了。
这下就算是再蠢的人也觉出不对味了,方月还是好心,安抚了一句:“就是游戏而已,不用那么紧张。”
大家都跪了,刚才把这个游戏描述得最玄乎的就是你好不好……
站在人群外围一直没搞清楚状况的高峰问道:“怎么了,干嘛突然都这样了,刚才笔仙写了什么啊?”
“写了邱勇的名字。”童华好心的解释给他听。
高峰特别意外,他赶紧压低了声音问道:“凑巧?还是真的有鬼?”
问题是教室里很安静,再小的声音大家都听得一清二楚,大家心里都存了疑影,所以没人吭声,都想看看邱勇到底是怎么回答的。
一般人肯定要吼两声“不关我的事”,可人家攥着一团碎纸屑愣是咬着嘴唇一个字不说。
半晌,大家都默默地叹了,这回八九不离十了。
大家用眼睛瞟了瞟严朵,想看看她准备怎么追究。
启示光环的时效还有几十秒,严朵正忙着用意识控制安抚江小爱,压根没注意到大家的目光。
100%的效果加成果然好用,过了一会,江小爱的情绪果然好了很多,她还纳闷呢,自己明明是受五讲四美三热爱熏陶的社会主义好少年,怎么会相信这些迷信的东西,腐朽了吧!堕落了吧!
但是刚才邱勇不管不顾把手抽走的事她还记得,心里憋着一股气,一见这情形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我说玩笔仙怎么都没看见鬼,原来有人心里有个大鬼,小鬼都不敢来了。”
对邱勇用的几次意识控制都是逆着对方的本意来的,所以时效特别短,邱勇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了,听到江小爱的这句话,她还条件反射地回了句:“我没有,不是我……”
还没说完她就察觉到大家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事情演变成这样,她算完了,再解释没人会信她,还说那么多没用的干嘛,索性低着头不说话了。
下午上学的同学也陆陆续续来了,严朵面对大家期待的目光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平静地说:“先散了吧,堵着路了。”
有什么好追究的呢,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甚至是超额完成目标。
起初她想要达到的效果只是引起大家的怀疑而已,再逐步抽丝剥茧把实话挖出来,要知道怀疑就是一个火种,只要有传播的途径,变成熊熊烈火那是迟早的事。
没想到她居然一句话也没为自己辩解,立刻坐实了大家的怀疑。
虽然严朵保持沉默,但邱勇就是在严朵的试卷上写字诅咒的人这件事很快传遍了全班,神奇的事,所有人说到这件事的时候都会追加一句“告诉你吧,这件事是笔仙告诉大家的”。
然后这句话就往十分诡异的方向越传越玄乎了。
前.真凶沈辰逸同学扯着脖子直嚷嚷:“早说不是我干的吧,现在好了,连神仙都看不过去,劳资我总算沉冤得雪了。”
大家都觉得严朵保持沉默可能是想把这件事留到杨老师回来再处理。
黄晓敏以前当班长的时候做事就雷厉风行,总觉得这样拖着不好,但是她现在只是个副班长,不好管得太多,索性把中午的事从头到尾对虞文佑说了一遍,就撂开手不管了。
虞文佑很头疼,这些婆婆妈妈的事真是太烦人了,严朵本人也不说句话,杨老师又不在,他哪知道该怎么处理。
所以他干脆又把这件事捅到朱老师那去了。
其实杨老师不在,一班这几天的代理班主任是荆老师,但荆老师的脾气……不提也罢,最终还是交给朱老师了。
朱老师做事倒是爽快,下午邱勇就被请到她的办公室去了,足足待了一节课才回来,回来的时候狼狈的很,脸上尽是眼泪鼻涕的痕迹,也不知道朱老师到底给她灌了多少佛跳墙才搞成这样。
邱勇回到教室第一件事先跑到严朵跟前蚊子哼哼一样说了句:“严朵,对不起。”说完又告诉她,朱老师叫她也去一趟。
她说对不起的时候态度虽然别扭了点,但严朵没看出半点不情愿。
别说是严朵本人了,但凡听见的人都五体投地了。
话说朱老师,你有这本事跑来当什么老师啊,应该去参加世界反战争同盟啊!
严朵去朱老师办公室的路上都还在发懵。
朱老师见到严朵的第一句话是:“我下礼拜就要走了,临到下班你们还给我来这一出,小姑娘的心思……哎!”
严朵被她说的一头雾水。
朱老师呵呵呵:“我可没说你,你什么时候能像个小姑娘一点我就放心了。”
那就是在说邱勇了?
朱老师笑道:“邱勇跟你道过歉了吧?”
严朵点点头。
朱老师问:“那你是怎么想的,你准备原谅她吗?我可不是要强压着你跟她和解,就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严朵表示明白,自从上次杨老师和她谈心后,她就知道朱老师是真的关心她,一直都心存感激,所以现在朱老师说什么她都觉得很有道理,简直就像洗脑了一样。
她想了片刻,对朱老师说:“其实我不想继续追究她什么,但是我总得搞清楚她到底为什么针对我,我自认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还有就是她无论如何不能让邱勇永远置身事外,起码也要把事情揭穿了才行,做过的事情总是要承担后果,不过这话就不好对朱老师说了。
朱老师表示理解,但是说到原因她也有点难以启齿:“刚才也说了,小姑娘的心思嘛……正好我也想问问你,你认识刘劭同学吗?”
“刘少?不认识。”还刘爷呢,这名字起的。
朱老师说:“你再好好想想,确定没见过刘劭,是三班的。”
肯定不认识,连一点印象都没有,严朵果断地摇摇头。
“哦……”朱老师松了一口气,脸上写着“果然如此”,然后她告诉严朵其实这事就是邱勇对她有点误会,严朵本人肯定是一点错也没有,但原因她确实不能告诉她,说出去可能会对邱勇造成伤害,所以只好请她见谅了。
严朵很不满意,抱怨道:“可是这么一来同学们都会认为我对邱勇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啊!”
朱老师说:“你放心,一会我会去班里跟大家解释清楚,不会让大家对你产生误会的。”
严朵不甘心,又争取了一番,但朱老师还是不肯松口,只好悻悻地回去了。
没过多久朱老师也出现在一班教室,向大家说明关于严朵试卷上的四个字,其实是因为班里某同学对严朵产生误会的缘故,她再三强调严朵本人对此事毫不知情,而那位同学在没有调查清楚事实真相的情况下就做出过激行为,属于过失方。
不过朱老师也表示,这位同学已经向严朵同学道过歉了,严朵同学也表示不想追究,所以也请其他同学对这件事揭过不提,不要再追根究底。
严朵无奈,看来想从朱老师口中套出实话来是不可能了,但是她真的不喜欢蒙在鼓里的感觉,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她试着对邱勇用了一次高级鉴定术,但却不报太大的希望,高级鉴定术的结果随机性太强,像上次杨老师那件事前前后后用了十来次高级鉴定术,杨老师家的祖宗十八代都快给她挖完了,才拼凑出事情的全过程,实在太累人了。
班里其他同学的态度,除了严朵的几个好友依旧义愤填膺,其他人则对笔仙揭穿真相这件事更加津津乐道。很多人已经开始趁着自习课的时间偷偷玩起了笔仙,结果被“无意中经过”的金主任逮了个正着。
大家算是看出来了,金主任八成就是杨老师请来帮忙盯着他们的,今天全天光是严朵自己就发现他出现了三回,要说凑巧也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快放学的时候,月考的红榜又贴在楼下公告栏里。
严朵先把自己的名字找了出来,和她预料中的一样,全年级第三名。
黄晓敏这次冲到了第二名,第一名依然是虞文佑,他们俩总分只相差两分。
万年老二于睿同学落到了第五名,用壮士断腕的方式摆脱了第二名的魔咒。
之前曾向严朵打包票帮她把前因后果查个清楚的焦阳,放学后连个招呼也没打就黑着脸回家了,严朵在红榜上找了一圈,也吃了一惊,这一回焦阳直接落到了全年级第五十五名,已经一脚踏进出局线了。
习茵叹了口气说:“她最近总是说学起来好累,完全跟不上进度,补习班也报了,结果也没看到效果。”
严朵也是叹息,焦阳现在的样子很像是在重复她当年的怪圈,只不过她自己当年直接落到了一百名开外,所以更引人注目罢了。
没了消息灵通的焦阳,查清前因后果自然也无从谈起,严朵无奈地放学回家了。
结果还没离开学校呢,她就真相了大半!
在通往车棚的路上,严朵突然被一个看起来有点眼熟的男生给拦住了。
这个男生长得还算斯文,但见到严朵紧张得要命,两颊绯红,甚至不敢抬头看她,一个劲地说:“那个……那个……”
严朵无语了,刚才拦住她的时候明明很有气势,因为泡面的关系,她最近说话总是有点急躁,见男生说了半几遍“那个”,便不耐烦地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男生“我我我”了半天终于磕磕巴巴地说明自己的来意,原来他竟然就是三班的刘劭。
“我今天才知道邱勇干的事,我代她向你道歉……”他越说声音越低,头都快垂到胸口了。
严朵皱了皱眉,问道:“我以前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刘劭眼睛一亮,点了点头说:“在十七路公交车上。”
严朵恍然大悟,难怪看着眼熟,因为以前每天上学放学的时候都坐同一班车。
严朵“哦”了一声,问道:“代她道歉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俩是亲戚?
刘劭纠结了一会也觉得不好解释,干脆把心一横道:“因为她做的事可能跟我有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