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云端已经被逼到了边缘地带,先前无心毫不停歇的攻击的确有些让他透不过气来,不过在短暂的手忙脚乱后他已经渐渐适应了节奏。之所以依然一退再退是为了消耗无心的气势。
先前无心蓄力的准备太充分了,现在硬拼即便可以扳回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俗话说再而衰,三而竭,只要能顶住这第一轮攻击就是他反击的时刻。于是他故意露出了少许破绽吸引无心发力攻击。
无心太狂妄了,也许他的确有狂妄的本钱。他的功夫确实在年轻一代是顶尖的存在,从小在狼群中长大更让他有超乎常人的爆发力。但他忘了一点,狼再凶狠狡诈也是野兽,而他对面的却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
说白了他就是江湖经验不足,他分不清云端哪些是虚的哪些是实的,哪些是刻意为之的。他只知道只要自己再加把劲就能把云端立毙在脚下。但不管他怎么发力,却感觉总差那么一点点。云端一直好似一棵风雨飘摇中的竹子,仿佛下一刻就会被连根拔起却晃晃悠悠就是不倒。
又二十招过去了,无心一口气尽首次出现了停顿。云端眼前一亮,机会来了。 于是内力顿时爆发,使出了逍遥拳最后一式,夜战八方。
这一招是应付群攻和暗器的,最讲究速度和密度,当然要有足够的内力支撑。 云端消耗并不大,从开始就一直在防守,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内力。刹那间只见身前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拳影,拳风嗤嗤作响透体而出。
无心被打蒙了,顿时手忙脚乱连中几拳嘴角溢血,此刻他也发现中计,再想硬拼几招延缓云端的攻击但节奏已经被打乱了。
云端冷哼一声 :“晚了!”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闪电般一拳打向无心胸口。 这一拳凝聚着他全身的真气,拳头还没近身内力就如排山倒海之势先一步破开了无心的防御。。。。。。
无心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无奈伸爪还想格挡一下,但消耗了这么久又仓促出招手上的劲力已经不足了。
只听咔的一声,三指被打得向后折断,云端的拳头瞬间突破了阻碍实实的打在他的胸口。
这一拳丝毫没有留手,对方从开始就有必杀他的心思,对于敌人他没有任何怜悯。而且他就是要给对方一个威慑,让他们知道自己也不是可以随意拿捏的,不管对上任何势力他并不是没有一拼之力。
于是无心悲剧了,场面反转了回来,他成为了云端立威的牺牲品。这一拳打碎了他的胸骨和肋骨,内力冲进了他的经脉势如破竹的直达心脉。胸口凹陷了进去,背后的衣衫突然裂开了,露出了他由于内力冲击而畸形的后背。他弓下了身子就这么保持着姿势,片刻狂喷了一口暗红色的鲜血轰然倒地。。。。。。
剧情发展的太快了,大家还来不及反应,转瞬之间就分出了胜负甚至是生死 。本来凭副盟主和二供奉几个顶尖高手的手段想从云端手里抢个人还是能够做到的,至少应该来得及喊停。但他们对无心的估计过高了,或者是云端的演技太出色成功骗了他们的眼睛,以至于眼睁睁的看着无心死在了当场 。
副盟主脸都绿了,要知道为了培养无心组织花了多少力气和资源,寻找这一个好苗子又花了多少力气,如今第一次出场就挂了。虽然以他的地位还不至于被迁怒,但绝对没什么好脸色。
于是他气得胡子乱颤,伸手指着云端 :“你,你。。。。。。”
云端从容的一抱拳 :“对不住了前辈,我们的实力太接近,根本没法留手, 所以一时不查伤了这位仁兄。不过比武较技受些伤害在所难免,大家都是江湖儿女想来心中也早有准备。”
云端的解释让副盟主更恼火了。这是伤害?这明明是挂了好不好 !但他也知道,在场的都是明眼人,先前无心招招要人命也没见他阻止,现在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如果立刻就翻脸恐怕难以服众。
想到这他只是恶狠狠的咬牙道 :“很好 !你很好 !”
云端微微一笑 :“多谢前辈夸奖 !” 心想反正也得罪透了,现在就算负荆请罪也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何必要低人一头,同时也暗中戒备着防止对方狗急跳墙。
副盟主也许还要些脸面,但影毒门的二供奉却面露凶光向场边靠过来。云端还真怕这位突然暴起给自己一下。但随即他又放松了下来,明教的三个老者呈犄角之状隐隐的将他护在中间。每人眼中都神采奕奕,显然对他刚才的表现十分满意。抛去血脉的关系,从这一刻起才真正认可了他。
场面顿时紧张了起来,连姜帆这样见惯了大风浪的老手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边是自己人,几次救了他儿子的命。一边却是他现任的东家,他的衣食父母。 到底帮哪边 ?
他知道,这时候一旦站队就没法回头了,但想打马虎眼糊弄过去看来也不容易。
就在他两难之间,一个家丁连滚再爬的跑了进来:“老爷,锦衣卫镇抚使王冕王大人来贺 !”
“什么!”在场众人都吸了一口冷气。虽然没几个人认识王冕,但锦衣卫的名头太大了。
不经过衙门批准审核,甚至不需要确凿的证据就可以随意逮捕用刑。据说它在京城的那座大监狱里关押着上至高官权贵下至平民百姓足有上万人之多。而且好像没见谁能完好无缺的从那里走出来。所以大家平日里每每提到它时都带着厌恶与不耻却又对它畏之如虎生怕哪天犯在它手上。
镇抚使只相当于一个从四品,但却比任何一个朝廷大元都具有震慑力。 因为它直接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皇权。
姜帆也是一皱眉头, 自己跟这个王冕并不认识,更别说有什么交情了。现在人家突然登门道贺不知是何道理。虽然这些年做生意难免有些不合律法的地方,但也不至于让朝廷惦记上吧!
想到这虽然心中疑惑但也不敢怠慢连忙吩咐 :“快请!不,我亲自去迎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