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么说下去就是調情了，艾瑞克端起茶杯送到嘴边，打算缓冲一下这种曖昧的气氛。
注意到艾瑞克的反应，娜塔莎·亨斯屈奇清丽的俏脸上多了几分笑意，还故意伸展开一双长腿，摆出更显风情的姿势，维密军团里所有天使都知道艾瑞克有腿控倾向的。
其实，哪怕艾瑞克现在走过来把她按在沙发上，她都不会有什么抗拒。
拿到这个角色之前，娜塔莎·亨斯屈奇在维密军团里的地位并不算突出。但她却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维密天使这个头衔给她生活带来的巨大改变。
她14岁出道，今年24岁。在淘汰率非常高的时尚界，通常这个年龄，一位模特如果还没有达到辛迪·克劳馥、琳达·伊万戈琳斯塔等超级名模的那种高度，她们的事业就要开始走下坡路了。
不过现在，哪怕不是维密重点力捧的那一批超模，但由于天使光环的加持，她们依旧可以轻松拿到各种代言、通告、走秀机会，每年的收入与维密大秀出现之前的一线模特相差无几。而这一切，都源自于眼前这个意态懒散地靠在沙发上男人。
一个人的权势，从来都不在于他们本有多少财富，而在于他对一个圈子、一个行业乃至一个国家的影响力。
亲手打造了被誉为‘时尚界超级碗’的维密大秀，再加上本身掌控着整个萤火虫体系的资源底蕴，艾瑞克对这个圈子里的影响力绝对远远超过安娜·温图尔、卡尔·拉格斐这些表面风光无限的时尚界大咖。
艾瑞克当初那条略带恶趣味的不许维密天使与小李子谈恋爱的禁令，虽然让他得到了一个‘Jealous-Daddy’的绰号，但到目前为止，天使军团中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于挑战这条禁令，哪怕是几大模特经纪公司，都暗中叮嘱自家的签约模特不要与莱昂纳多接触。
首届维密大秀前期几个月的相处过程中，艾瑞克给第一代维密天使们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所有维密天使对于艾瑞克的态度基本上都是敬畏中带着些崇拜。
面对这个自己永远都只能仰望的男人，即使没有任何索求目的，对于能够和他发生一些什么，娜塔莎·亨斯屈奇心底也是有些期待的。
艾瑞克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只是翘着腿靠在沙发扶手上，出神地望着落地窗外的高尔夫球场，捧在手里的红茶也渐渐没有了任何热气。
娜塔莎·亨斯屈奇自然不知道艾瑞克习惯于一个人的时候突然什么都不想地放空自己，很享受地发呆一会儿。她只是凭借女人特有的细腻心思，感觉到此时的艾瑞克好像与整个世界隔绝开来，显得有些寂寞。
本能地想要把对方拉出这种状态，于是，娜塔莎·亨斯屈奇便轻轻唤了一声：“艾瑞克？”
发呆的时候被打断，艾瑞克也没有不悦，扭过头看向她：“嗯？”
看到艾瑞克回过神来，娜塔莎突然又莫名地有些后悔开口，眼神闪了闪，随意找了个话题，道：“你怎么会想要亲自来演托尼·斯塔克啊？”
“其他人的试镜效果都不太好，”艾瑞克解释道：“而我唯一满意的价格家伙，最近几年一直在洛杉矶监狱和戒疗所之间转来转去，不知道还会不会改过自新，所以，就只能我亲自来了。”
“可是，”娜塔莎·亨斯屈奇抬手比划了一个没什么意义的手势，道：“你现在有这么多钱，还有必要亲自来做这些事情吗？”
“我的工作就是这些啊，无论是导演，还是演员，这些才是我真正擅长的东西。其他的，我只会交给更加专业的人去做。而且，漫威超级英雄电影又涉及到萤火虫一次很大的布局，我亲自来看着其实也不错。”
艾瑞克解释着，放下手中已经凉掉的红茶，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来对一下戏吧。”
娜塔莎·亨斯屈奇坐直身体，道：“真的要对戏啊？”
“这可是你要求的啊，”艾瑞克笑着起身，道：“所以，如果你等下不能让我满意，我可是会好好調教你的。台词记得怎么样了？”
娜塔莎·亨斯屈奇跟着艾瑞克起身，道：“很熟练了啊，完全不用剧本都可以，艾瑞克，你要去哪？”
“找台DV当监视器用，这样可以更直观地看到你的表演效果，你的试镜录像我看过了，只能算是及格，离完美还差的很远。”
娜塔莎·亨斯屈奇心里顿时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觉。
她想起几年前首届维密大秀排练期间，艾瑞克经常毫不留情地把犯了错的维密天使训到哭出来的情形，当年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第一代维密天使对艾瑞克那种发自心底的敬畏也是当时培养出来的。
当然，很多维密天使还培养出了另外一种随时都能够哭出来的‘技能’，因为艾瑞克发火时，她们的眼泪绝对是最好的灭火剂，只要眼泪下来，艾瑞克的语气也会随之软下来。
脑海里泛起的回忆让娜塔莎·亨斯屈奇忘记了穿上鞋子，看着艾瑞克离开这间起居室，她也下意识踮着脚猫一样地跟了上去，同时不忘小小地酝酿了一下情绪，眨眨眼，感觉自己眼眶湿湿的，这才放下心来。
还好，技能还在。
自家女助理刚刚发小脾气，也没有给艾瑞克介绍一下别墅内部的布局就离开了。
这套占地1500平米的豪华别墅有着四厅双厨六卧九卫，算上书房、健身房、放映厅、储藏室之类的配套，一共三十三个房间，艾瑞克只能摸索着寻找书房的位置，他日常需要的东西，卡洛琳两女基本上都会帮他放在书房里。
过了好一会儿，艾瑞克才扛着摄影三脚架从书房里走出来，身后的娜塔莎捧着一台笔记本和DV机，同时还有一份《钢铁侠》的完整剧本。
回到刚刚的起居室，把三脚架装好，DV机连上笔记本电脑，艾瑞克才拿着那份剧本在沙发上坐下，指了指对面，道：“呐，先给我说说你对这个角色的理解。”
娜塔莎·亨斯屈奇想了想，有些不太自信地比划着手势，道：“我觉得，克里斯汀·埃弗哈特是一个，嗯，有些尖酸的角色。”
娜塔莎刚开口，艾瑞克就忍不住摇头，道：“不，不对，绝对不是尖酸，她又没有更年期综合征，你如果把她演成了一个尖酸刻薄的中年妇女，我会立刻把你踢回纽约去。”
娜塔莎·亨斯屈奇顿时缩了下脖子，她虽然已经提前把自己的那份台词背的滚瓜烂熟，但作为一个初入好莱坞的菜鸟，她确实不懂得该怎么去更深刻地理解这个角色。艾瑞克问起来，她也只能根据自己的感觉临场发挥。
艾瑞克看到娜塔莎的反应，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妥。
《名利场》女记者克里斯汀·埃弗哈特是一个非常盛气凌人的角色，如果自己太苛刻把娜塔莎骂蔫了，短期内再想把她的精气神捏起来，那基本上不太可能，而关于她的戏份后天可就要拍摄了。
原时空中娜塔莎·亨斯屈奇通过《异种》系列在好莱坞算是小有名气，不过，虽然后来的作品不少，还和布鲁斯·威利斯之类的大咖合作过，但她基本上走得都是商业片大花瓶路线，自己也不该对她的底子抱有太多期待。
平复了一下情绪，艾瑞克语气柔和道：“呐，我们慢慢来，首先，你需要从心底构建起这样一个角色，克里斯汀·埃弗哈特，《名利场》杂志记者，毕业于常春藤盟校布朗大学，属于天之骄子，社会精英。因为这种背景身份设定，她自信，好胜，精力充沛，喜欢质疑一切，敢于挑战权威，习惯针锋相对。剧本中所有关于她的情节以及台词设定，都与她的这些性格特点密不可分。”
娜塔莎·亨斯屈奇很认真地倾听着艾瑞克的叙述，她知道这种机会对于她来说千载难逢，这辈子或许就只有这一次了。
不过，等艾瑞克说完，女郎还是轻轻举了举右手。
艾瑞克无奈，不过他这次却没有加重语气，而是带着几分鼓励，道：“别跟我开玩笑好不好，把手放下来，自信一点，从现在开始，你就当自己是克里斯汀·埃弗哈特，有什么疑惑直接提问。”
娜塔莎·亨斯屈奇果然挺了挺腰肢，道：“艾瑞克，按照克里斯汀的这种骄傲自信的性格设定，我不觉得他会在第一次见面就和托尼·斯塔克上床。”
“你刚刚的这句话就很好，不是疑问句，而是非常自信的肯定句，这就很附和克里斯汀的性格。”
艾瑞克没有立刻回答娜塔莎的疑惑，而是点头赞许了一句，这才道：“那么，关于上床的这段。首先，托尼·斯塔克既是一位亿万富豪，又是一个天才科学家，他虽然自大，但出手阔绰，言语风趣，风度翩翩，这些都能够对女人形成强烈的吸引力。
其次，虽然是托尼·斯塔克主动挑逗，但克里斯汀·埃弗哈特却并不被动，她同样是一个狩猎者，在床上甚至会坚持把托尼·斯塔克按在身下，争取主动权。这一点来说，她同时是一个女权主义者，并不觉得ONS是男人的专利。随后的几场对手戏中，虽然两人上过床，但克里斯汀对托尼的态度没有任何变化，就可以证明以上的观点。”
娜塔莎·亨斯屈奇点点头，艾瑞克对剧本的透彻理解让她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想起艾瑞克刚刚的叮嘱，她并没有再表示出什么心虚的表情，尽可能维持着自己刚刚酝酿出来的属于克里斯汀·埃弗哈特的心态，道：“艾瑞克，你说的床戏，我并没有看到剧本上有描述啊？”
“这段情节只会剪一个镜头，当然不会特别描述，”艾瑞克摇头，道：“还有其他疑惑吗？”
“没有了。”
“那好，我们先试着演一次，我看看你这方面准备的怎么样？”
艾瑞克说着，起身打开DV机，又将旁边的电视遥控器交给娜塔莎当录音笔，然后拍拍手，道：“OK，我们从赌场外的戏份开始，不要紧张，我们时间多得是。”
心底多少建立起了一些克里斯汀·埃弗哈特的形象，艾瑞克刚刚异乎往常的耐心也让娜塔莎·亨斯屈奇放松下来，她轻轻呼了口气，走到起居室外，在艾瑞克的手势下，从容地走上前，将‘录音笔’递到艾瑞克面前，直入主题。
“斯塔克先生，有人说你是当代达·芬奇，你怎么看？”
“简直胡说八道，我又不画画。”
“……”
“……”
“干你这行难道就没有失眠过吗？”
“我倒是很乐意和你来几次不眠之夜。”
看着娜塔莎·亨斯屈奇慢慢收起表情，艾瑞克轻轻拍了下手，表示结束。
第一次面对面试演，娜塔莎整个过程完全没有卡壳，这说明她私下里确实花了心思，艾瑞克对这一点非常满意，道：“很好，我们先看看效果。”
两人一起走到笔记本前，艾瑞克点击回放，将两人刚刚的表演过了一遍。终究是第一次对戏，效果一般，娜塔莎基本上就是在中规中矩地念台词。
“首先，我可以确定，你的台词绝对是没问题了，”看过刚才的镜头，艾瑞克对旁边的娜塔莎道：“不过，你的表情变化需要再丰富一些，而且，说起台词来也没有必要这么一板一眼，台词太精准，说明你其实并没有入戏，没有真正把自己当成克里斯汀·埃弗哈特，为了改变这一点，等下我会自由发挥一些台词，你需要随机应变，做到这一点，你差不多也就入戏了。”
简单地给出大概分析，艾瑞克又开始详细给娜塔莎讲解需要调整的细节。
很快，两人就进入了第二次表演。
随后的一整个下午，乡村俱乐部中的这套别墅里，两人都在反反复复地打磨着托尼·斯塔克与克里斯汀·埃弗哈特的几场戏，艾瑞克后来还反串了一把小辣椒，把克里斯汀和佩珀·波茨那段针锋相对的对手戏也演练了几遍。
直到暮色降临，两人才终于停止了排演。
娜塔莎·亨斯屈奇主动跑去准备晚餐，艾瑞克抽空打开下午关掉的工作手机，回了一些未接来电。
没过多久，别墅崭新的餐厅内，娜塔莎准备好了晚餐，艾瑞克打开一瓶红酒，倒进两只玻璃杯中递给了娜塔莎一杯，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看着女郎神情中还带着些许疲惫，道：“是不是觉得为了这样一个小角色花这么多心思有些不值？”
“当然没有。”
娜塔莎·埃弗哈特摇摇头，她可是看过自己下午最后一次排演与最初表演效果的差别的。
最开始的镜头里，她觉得自己完全就是一根木头，整个人给观众的感觉一看就是在表演，而且还是非常生硬的表演，脸上没有多少表情，流利的台词看上去也像是在背书。
但到了最后，经过艾瑞克细微到一句话一个台词一个小动作的耐心指点，镜头里自己饰演的那位《名利场》杂志记者完全活了过来，两个人之间的互动也显得非常自然，娜塔莎甚至感觉自己现在心里装了另外一个名叫克里斯汀·埃弗哈特的灵魂。
艾瑞克点点头：“既然你没有这种心思，那么，我们明天继续。”
“啊？”
刚刚端起红酒的娜塔莎顿时垮下俏脸，有些讨饶地望着艾瑞克。
她觉得经过一下午的努力，自己的表演效果已经非常不错了，而且，她心里也真的不太想继续这种枯燥的重复了。
艾瑞克没有理会娜塔莎可怜兮兮的表情，转而道：“还记得中午你说拉里的那句话吗？”
娜塔莎·亨斯屈奇点点头，她自然记得自己对拉里·埃里森的那句调侃。
“你看，拉里·埃里森扮演的哈皮·霍根，在这部电影里的戏份和你差不多，性质几乎也等于客串。不过，在中午聚餐的时候，他大部分时候都在不厌其烦地向乔斯他们讨教该怎么演好这个小角色。而且，拉里只拿了1美元片酬，甚至还被我坑了500万美元的赞助费，未来他也不可能在好莱坞发展，但他却丝毫没有敷衍这个角色的意思，而是想要尽可能地把他演好，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娜塔莎确实想不出拉里·埃里森的心思，但她很识趣地主动‘投降’，举着红酒朝艾瑞克这边伸了伸：“好吧，艾瑞克，我们明天继续。”
艾瑞克朝女郎举了举杯，抿了口红酒，微笑着继续道：“这世界上有一种人，他们会本能地把自己遇到的每一件事做到最好，所以，他们往往是普通人眼中的成功者。我对你们这群漂亮宝贝的要求可没这么高，不过，这个角色对你来说，是一次非常不错的机会。你的戏份虽然不多，但这个角色还是非常容易出彩的，如果能够给观众留下比较深刻的印象，不但会提升你在世界范围内的名气，还可以让你得到一把进入好莱坞的钥匙，这种机遇，大部分在好莱坞闯荡的演员一辈子或许都难以遇到。”
娜塔莎·亨斯屈奇摩挲着红酒杯，另一只手托着脸颊从餐桌对面望过来，认真听艾瑞克说完，嘴角带着笑：“艾瑞克，你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好啊？”
“因为我也想把自己做过的每一件事做到极致，你们是我亲自打造出来的，所以，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站的越高越好。”
娜塔莎·亨斯屈奇突然明白过来，笑容更加灿烂，道：“我们站的高一些，让人触不可及，对不对？”
“没错。”
“呵呵，我突然发现，琳达给你起得绰号真是太贴切了。”
“我也突然觉得，对于给我起绰号这件事，下次去纽约，我该好好‘奖励’一下琳达。”
娜塔莎·亨斯屈奇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眼波流转地把红酒杯又送到唇边饮了一口，然后开始慢条斯理地吃晚餐。
吃过晚餐，娜塔莎殷勤地收拾着餐具，艾瑞克又一次来到楼上的那间起居室，打开电视机，然后捧着笔记本电脑靠在宽大的沙发上，开始检查起今天的电子邮件。
过了一会儿，娜塔莎·亨斯屈奇也上了楼，径直走到落地窗边，将天蓝色的窗帘拉上，然后转身向艾瑞克走来。
感受着女郎两条长腿在视野余光里晃来晃去，艾瑞克也没有抬头，继续敲打着键盘随口道：“今晚就在这里睡吧，比酒店舒服多了，不想被我夜袭呢，就锁好门……”
这些话还没说完，怀里的笔记本电脑就被一双素手拿开丢在一边，艾瑞克抬起头，娜塔莎已经欺身过来，一把将艾瑞克推倒在沙发上，骑在他腰间伸手抓向衬衫衣领猛地一扯，只是，不知道是她力气太小，还是艾瑞克的衬衫太结实，结果却没能扯开。
艾瑞克望着自己正上方掩在一头金发间的那张清艳俏脸，也没有抗拒，配合地伸手搂住女郎的细腰，笑道：“这个，你解扣子的方法不对，我见过有人可以用舌头把扣子解开的。不过，可不可以先解释一下，你现在是什么精神状态？”
娜塔莎·亨斯屈奇一下没有扯开艾瑞克的衣领，丝毫没有尴尬，直起身抓起一摆，把贴身的打底针织衫脱掉，风情地甩了下满头漂亮金发，居高临下道：“威廉姆斯先生，你今天已经不间断地挑逗了我一下午时间，就在刚才还发生过一次。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报复回来。”
艾瑞克双手顺着女郎细软的腰肢上滑，钻进了BRA缝隙里，感受着掌心的惊人触感，道：“我还以为你打算先排练一下你在《钢铁侠》里的第二幕戏份呢。”
“当然，斯塔克先生，”女郎脸色虽然已经开始红润，却瞬间转换气质，骄傲地把艾瑞克两只咸猪手从自己BRA里拽出来，按在他头顶，俯身在艾瑞克脖颈间野性十足地轻咬几下，道：“所以，你尽情反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