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秋不是对董煜死心塌地么?为毛连坚持一下都没有就将自己的身体送出去了?是她这个现代灵魂太过保守,还是苏映秋这个古代女子太过开放?
曹草纠结了。
“呵呵呵,怎么你这报复别人的人却似乎比被报复的人还要痛苦呢?”钟子佑看着曹草,似笑非笑道,“徒儿,你太单纯了,你以为每个女人都如你一般拼着走火入魔而死也要守住贞操么?”
闻言,曹草不由地颤了颤,拜托,她那哪里是为了守住贞操?她是为了守住她的尊严和人格好不好?话说钟子佑这厮也忒神了吧,她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晓得的?
“你要怎么办?就这么放过她?”钟子佑又问。
“当然不!”曹草“咔”一声从手腕处弹出一枚筷子长短的加长钢针,阴煞煞地说道,“既然媚毒无法让她痛苦,那么我就再给她加点料!”说着这句话的曹草,令人不由地感到脊背生寒。
钟子佑双手环胸笑望着她。
绝对惊人的视觉冲击场面,四男一女,一室的**混乱。
在她所剩无几的清醒意识里,她晓得自己中了媚药,纵然心里不屑与那四个粗人肉体交缠,但身体本身却是一刻也离不开他们。
也罢,反正没差,待她的媚药纡解之后,她便将那四个粗人统统杀死!
苏映秋如此想着。
**的叫声自打开的窗户传出,惊得窗外那喷红的枫叶都不禁尴尬地颤抖。
隔壁一间门窗紧闭,貌似无人的厢房内,曹草一边动手准备着什么,一边暗暗磨牙低咒。
苏映秋那死女人的叫声实在是太明目张胆了,连她所在的这间门窗紧闭后隔音良好的房间都听得清清楚楚。
此时,钟子佑正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曹草用细绳索将袖口及裤管捆缚住。曹草的表情极为专注,只是原本罩在一只眼睛上的黑布被她推至头顶,后又滑落下来,斜搭在耳朵边,前后轻飘飘地荡着,十分怪异,令人忍俊不禁。
钟子佑假意咳嗽一声,忍住未笑,一边吃着不知何时从哪里弄来的一油纸包蜜饯,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草,你当真要这么做吗?”
曹草不作声,虽然她与钟子佑相处的机会不多,但几次下来也已大概了解了他的为人秉性,对付他的绝妙手段莫过于沉默不语了。
“虽然为师我也很想欣赏一下你对付那女人的精彩场面,但还是得提醒你,那女人不简单的,你若是招惹上了可是很麻烦的!”钟子佑完全没因曹草对她的忽视而感到不悦,以前辈高人的身份自居继续说道。
闻言,曹草不由地一怔,她记得董煜似乎也这么对她说过,莫非那苏映秋的背后盘踞着强大势力不成?既然连财力雄厚、实力深不可测的董煜,以及虽然为人轻佻虚浮,但实力同样深不可测的钟子佑都如此说,想必是真的了。
不过,这些不是她现下想要考虑的范畴。她曹草不是圣人,心胸也并不宽大,很多事情都无法轻易让它们成为回忆,挥一挥衣袖,她要报仇,伤害过她的人,不管是谁,她必要伤害回去,然后带走所有属于她的一切。
曹草准备妥当后,打开窗,轻盈地跳出窗外,眨眼间,人已消失不见。
钟子佑缓缓拈起一颗蜜枣放入口中,悠闲而又优雅地咀嚼着。
一阵秋风吹来,满树的枫叶哗哗作响。
混乱爆发前一刻的寂静。
隔壁房内,银荡的叫声依旧不断。
突然,两颗溜圆乌黑的飞弹似闪电一般“咻咻”飞进房内,恰好落在正与某男拥缠在一起的苏映秋的身边。瞬间,那飞弹“嘭”地一声爆开来,腾起两团白色烟雾,烟雾迅速扩散蔓延,转眼间,整个房间已被浓浓的白烟所充斥,什么也看不到。
那四名大汉惊慌不已,就在他们用衣服挥开烟雾之时,突然便听到苏映秋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啊——我的脸!好痛,好痛啊!”
惨叫声过后,随即又传出苏映秋那歇斯底里的狂怒声:“快抓住他!杀了他!我的脸……”
四名大汉惊出一身冷汗,原本心荡神驰的欲意早已被这惊魂的一瞬间吓得退去。烟雾很快便散去,苏映秋被人暗伤也不过是在短短瞬间,可见那人的身手有多么矫捷灵活。
那些大汉只隐约见到一抹人影跳出窗外,一人喊道:“你们留下来保护姑娘,我们去追!”说着,两名大汉跳出窗外,而另两名大汉则上前去查看苏映秋所受的伤。
一看之下,两名大汉不由地倒抽一口冷气。只见苏映秋那原本粉嫩若水蜜桃般的漂亮脸颊上被某种利器交错划割出数道血淋淋的伤口,皮肉翻飞,狞狰恐怖。再一仔细看去时,那伤口竟是两个笔迹粗糙稚拙丑陋的字——丑女!
苏映秋不敢伸手去碰自己的脸,美眸惊恐大瞠,白眼珠上血丝如网般密布,表情扭曲,狂乱而又尖厉地大叫:“镜子!快给我镜子!”
一大汉急忙将放置净手黄铜盆的高脚架搬来,那上面镶着一面铜镜。
镜至前,一张被利器划割出血淋淋的“丑女”二字的扭曲脸孔狞狰呈现在镜面上。忽而,那两个字渐渐由血红变为黑紫色,且开始流出浓稠恶心的黑紫色液体,一股皮肤腐烂的恶臭味飘出……
“啊——”苏映秋猛地推倒高脚架,镶于其上的铜镜被摔出,却似故意与她作对一般,竟好死不死地再次落在她的脚边,那张血淋淋的脸再次映在铜镜中。苏映秋一脚踢开铜镜,双手十指叉开弯曲罩上自己的那张脸,因打击过大,整个人晕厥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