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想得到我对吗?”女子才笑一声就被男子打断,她诧异地看向恢复一脸儒雅温和笑脸的男子,听到他说,“可以啊!不过,我有个疑问,我怎么才能晓得你不是在骗我?”
“你什么意思?”女子挑眉反问,脸上被刻着字的皮肤处纠结皱巴在一起,看来很是吓人。
“意思就是,一日见不到她毫发无损地站在我的面前,我便一日不会答应你的要求!想必秋儿你也不喜欢霸王硬上弓吧,以你对我的了解,应该明白我可不是那种一经逼迫便乖乖服软之人,若非我自愿,就算你喂我吃最烈性的药也休想让我兴奋起来!”
“你……哼!”
女子气得拂袖离去,在密室石门关闭的一刹那,传来她的一句话,“哼,你就蓄好精力乖乖等着吧,再过不多久那贱女人就会来到这里了,届时我会在她的面前好好玩你,我会让你哭出一辈子的份儿……”
男子望着关闭的石门,再次闭目,下巴处的鲜血已凝固,衬着他白皙的肌肤竟显出几分肃杀凄美的意味。
她,现下到底怎样了?
溪水潺潺,月色溶溶,秋风裹着枯叶萧萧吹过,空气中透着冷意。
溪水边的一处空地上燃着一堆篝火,篝火上架着两只野鸡在烤,一名身着天青长衫的颀长男子正漫不经心地照顾着篝火,他的对面离篝火约有一丈远的地方坐着一名身着白袍的少年。
这二人正是钟子佑与舒傲白。只不过,钟子佑易容成了面色蜡黄的普通书生,而傲白则易容成面色蜡黄且生着雀斑的普通少年。
风吹动傲白的发,贴着脸颊,冷凉的同时竟有丝丝的痛感。皎白的月色映照着傲白的那张易容后的脸,明澈幽深的眼瞳内跳跃着橘色火光。
“她怎么还不回来?”傲白打破二人长久以来的沉默,他口中的“她”指的是曹草。
自从他们易容逃出达瓦城后已过了五日,这五日来,他最终确认了一个事实,就是,他和钟子佑根本无法单独相处。
“她不是说去跳舞了吗?”钟子佑一边慢悠悠地翻转着烤鸡,一边回道。
傲白不出声了,尴尬地别开眼神看向一旁流动着的溪水。他自然明白钟子佑所说的“跳舞”是何意,但她也去太久了,近两个时辰了,太不寻常了。
“别担心,她应是到溪水的下游洗澡去了……”
“洗澡?水这么冷,她的身体也才恢复,万一染了风寒怎么办?”傲白说着就要起身去找曹草,却被钟子佑不冷不热的一句话制止住。
“你应该听说过飘仙汤吧?那是一种烈性药,沾染上一点便会让圣人变禽兽,而她却喝下了一整壶!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这辈子她每天都离不开男人!可是她自从那晚之后却一直都表现得若无其事,你知道她忍得多么辛苦吗?但她却忍下了,她不是那种依附男人的女人,所以,我们需要尽量配合着她,你就让她借着冷水消减她的火吧!”
钟子佑看似不甚在意的一番话,却透着满满的担忧与心疼,或许还有一点点失落的遗憾吧!
傲白抿着唇,拳头攥得死紧,可恶,他什么也做不了!
“啊——”
突然,下游的溪水处隐约传来一声惨叫,傲白心念一动,正欲纵起轻功奔过去,却见一直慵懒地在烤鸡的家伙钟子佑身形一闪,“咻”地一下便没了踪影。
当他们找到曹草洗澡的地方时,发现她光果着身体昏倒在溪水里。钟子佑将曹草抱上岸,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在她的身上,面色凝重异常。
傲白亦蹙起眉,不确定地问道:“莫非……”
“嗯,她怕是再一次被邪术控制了!”
钟子佑话音刚落,怀里的曹草突然睁开眼,旁若无人地穿上自己的衣服,而后像是受了某根无形丝线的牵引一般朝向树林深处走去。
钟子佑与傲白对视一眼,无言地跟上。
曹草没日没夜地行了三天的路程,若非钟子佑和傲白强迫她吃东西,她怕是会就这样一路向前走,直至自己饿死累死。
他们跟着曹草回到了鼎城,最终又跟着曹草进了碧云馆。傲白并不晓得这个地方,但钟子佑却对这个地方相当了解,当初他就曾对曹草提起这么个地方,不过,他当时也只是在逗弄着曹草玩罢了。
现下曹草正受邪术控制,施术之人让她到这里来做什么?莫非是……找男人?
“这里……没人。”傲白环顾四周,疑惑地说道。
钟子佑打消自己适才那一瞬的猜测,正如傲白所说,这里静得没有一丝人气的存在。既然没人,那曹草被牵引到这里来是为了做什么?
“吱嘎”一声的推门响牵住了钟子佑与傲白的注意力,他们急忙跟着曹草进了书房。当曹草打开书房内的密室时,她突然转过头冲着钟子佑与傲白诡异地笑了笑,而后走了进去。
钟子佑不由地眯紧眼眸,虽知那个密室内可能有陷阱,但他还是踏了进去,而傲白亦是如此。钟子佑示意傲白站在密室出口处,以防有诈,诸如石门突然关闭之类的情形出现。
密室内很暗,曹草不停地朝里走,其间触动了许多机关,但她丝毫不在意,而钟子佑则是不停地替她挡下众多暗器。因为密室空间狭窄,再加之曹草似乎是在故意触发机关,饶是钟子佑再怎么武功高强也会百密一疏。就在钟子佑忙着招呼不断飞射而来的暗器之时,曹草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寒芒逼人,在黑暗中滑过一道流光,直朝自己的脖子抹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