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由甲举报同班男生鲁贵调换座位到第一排去是为了吃语文秦老师的豆腐。这是一个丑闻,很快就在全年级六个班中引起了动荡。因为秦老师不仅在田由甲的2班上课,也在初二年级的四班上课。
如果二班又这种利用老师的习惯吃豆腐的流氓学生,那么四班有没有呢?就算四班没有,那么二班除了鲁贵以外,还有哪些男生参与了这样龌蹉的事情呢?没有参与的到底心里有没有这样龌蹉的想法呢?
校长亲自处理这个丑闻,校长本意是要控制这件事的影响,恢复学校的名誉和保护教师的形象。
张校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头顶已经聪明绝顶。可这样一个头发都不多的老头居然胡子一大把,于是有人说张校长是把头发都倒着从下巴和腮帮长成了胡子。
张校长问:“田由甲同学,你这么举报鲁贵同学,有什么证据吗?”
“当时全班同学都看见了,鲁贵同学正在吃秦老师的豆腐,我早就知道抓贼抓脏的道理!”田由甲理直气壮的说。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你怎么能证明鲁贵同学是故意为之,而不是不经意不在意碰巧呢?”
“这学期自从秦老师教我们,鲁贵几乎每节课都调座位,他本来的座位在第六排,为什么一上语文课他就调到第一排去呢?这不是故意是什么?”
“张校长,你看这个田由甲的思想多么肮脏,我才没有他说的那种想法呢。我调座位去第一排是因为我喜欢语文课,喜欢秦老师上的课,她的字写得很漂亮,但是太小了点,我在后排看不清,所以就调到第一排的。”鲁贵终于抢着解释起来。
“是这样的?”张校长取下老花镜盯着鲁贵看,然后也扫描着田由甲。
“那他为什么不调到第三排,而要调到第一排?”田由甲慌了。
“是啊,为什么是第一排呢?”张校长盯着鲁贵看。
“我和第一排的江翠华比较熟,所以就调第一排的,不是故意调第一排的,而且第一排看得最清楚,既然要调,何必调第三排。”鲁贵继续解释。
“第一排和第三排有多大区别?”张校长显然并不清楚。
“秦老师从来不走到第三排,她一般都是走到第一排,偶尔会走到第二排。从来都不会往后面走,因为教室太挤了。”田由甲抛出重要论证。
“是吗?”
“是!”和“不是!”同时响起,一个来自田由甲,一个来自鲁贵。
“你确定鲁贵同学这么做是为了占秦老师的便宜?”张校长望着田由甲。
“嗯!”田由甲很坚定。
“你确实从来没有想过去占秦老师的便宜,每次那个只是碰巧?”
“碰巧而已。根本不是田由甲说的那样,他是嫉妒我,哦,他是上一次被我打了心里不服气就诬告我的!”鲁贵也非常坚定。
“胡说,班上不止一个男生知道秦老师的习惯,所以有好几个男生都是故意的。”田由甲干脆彻底曝光。
“还不止一个男生?”张校长制止了鲁贵准备说话的权力。
“是啊,不过鲁贵是调座位调的最多的!”田由甲的声音。
“还有哪些?”张校长突然问鲁贵。
“没有,什么、不是这样的。”鲁贵很谨慎。
“就是这样的,这些男生还说其他女老师的感觉没有秦老师的好,不大不小、弹性刚好。”田由甲简直是曝光了一切。
“闭嘴!”张校长一拍桌子,吓了准备说话的鲁贵一跳。
“他们还说——”
“闭嘴!”张校长这次是盯着田由甲说的,并且粗暴的打断了田由甲的说话。
“我——”鲁贵一见校长对田由甲发火,以为是校长不相信田由甲,偏袒自己相信自己,于是准备说话。
“都闭嘴!”校长这次用了都,终于让两个男生都吓住了。
“这样,这件事就算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们班下学期所有老师都换成男的。就这样!下去吧。”校长就这样把丑闻给断了,但说完话,有些有气无力的样子!
就在鲁贵和张超等人策划着要好好教训一下田由甲的时候,班主任刘飞找到鲁贵,对他说了一句话:“如果这件事还没有结束,田由甲发生了什么事情,学校保卫科就只好把你们的事情报派出所去,你知道有一种罪叫‘性骚扰’吗?”
自此之后到期末考试的半个来月时间里,语文老师都没有来上课。其他所有不论男女老少的各科教师也没有一个上课的时候走下讲台的,似乎讲台下就是鳄鱼池一样可怕!
田由甲的父亲揽了一项比较大的工程,到辽宁去了,而且说是起码要半年时间。
田由甲的日子就这样在紧张、刺激、饥渴、彷徨、害羞、惭愧中继续。
初三了,大家都比较认真起来,因为初中是义务教育,高中可不是,如果考不好,就连上高中的资格都没有了。如果想读好一些的学校,动辄择校费就要几千,甚至上万。
由于六七个人经常到家里和梅阿姨打麻将,所以田由甲知道了这些梅阿姨的所谓朋友都是些什么人。
蒋竹竿叔叔叫做蒋征,是个镇上卖卤菜的。由于他媳妇儿的手艺不错,卤菜买得挺快,经常都是半天或者下午三点左右就卖完了,所以经常在镇上的麻将馆打麻将。
大阿姨叫做王红,是镇上卖睡衣内衣专卖店的老板。
金发阿姨叫李凤,什么都没有做,听说以前在广东做过几年服务行业,后来跟着打工的晏老二回了家乡,现在晏老二经常在外打工,他负责在家带两岁多的小女孩。
再就是有个个子很小,看起来就像个高小学生的头上有一缕白毛的小子,是镇上唯一的高级发廊的“发型设计师”,叫做刘伟,大家都逗他叫他“伟哥”。
还有一个叫做王波的男人,据说是菜市场杀猪的,一身肌肉,年轻的时候好像在广西边境那边混黑社会,不知为什么又回镇上来当起了屠户。大家都因为他脸上的刀疤而叫他“疤哥”。
这就是常来田由甲家打牌的人。
除了竹竿、红姑、凤姐、伟哥、疤哥几个经常来以外,另外还有几个偶尔来的。比如摆摊子理发的胖姐刘颖、镇口卖电器的耙耳朵杨科、镇上中心小学的谢主任谢小刚、镇上派出所跑二排的皮哥周波、镇口这边网吧的老板娘春妹儿曾春雨、镇上唯一大酒店鑫焱大酒店的收银高小敏、杨科的老婆倪田等。
其实从这些到家来打牌的人从事的职业来看,也就是在家没有工作的梅阿姨经常能碰到的人,或者买过肉、或者上过网、或者买过电器等。
田由甲这个年龄这个岁数,自然的就把来的女人都分了几个等级。
梅阿姨和网吧老板娘最漂亮,身材也好。梅阿姨胜在坚挺,网吧老板娘胜在挺翘。
其次是那个凤姐,皮肤很白,身材一般,长相因为化妆太浓根本看不到真正的脸。收银高小敏也不错,恐怕这里面唯一没有结过婚的人就是她了。
红姑和胖姐确实体型有的一拼,性格也很男?人,田由甲也不好把她们当做女人来评。
对于田由甲来说,学习之余,不用上街,在家里就能看到形形色色的异性,也是一种放松和调剂。
尤其是金发的凤姐,基本上都是穿着肉隐肉现的服装,一定程度上让田由甲大饱眼福。觉得自己认真的偷看后妈不道德的田由甲在看凤姐、网吧老板娘和酒店收银姐姐的时候可是没有心理负担的,至少不觉得是**和变态。
田由甲并不十分明白后妈梅阿姨,对自己很好吗?说不上,至少自己随便想买什么梅阿姨都有理由拒绝。对自己不好吗?也很难说,至少经常在家毫不避讳,百无禁忌的似乎真把田由甲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田由甲如果不这么想,那么他能怎么想,自己的后妈在勾引自己?
年轻时候的男孩,基本上都有最起码的一点自信或者盲目。只要一个女孩对自己一笑,对自己看了一眼,对自己略有好感,那就会怀疑那个女孩或者女人对自己另眼相待,男性的荷尔蒙就会壮大起来。
寒假里,梅阿姨的一个据说是当年一起在深圳打工的好姐妹来了田由甲家里。这个年龄只比梅阿姨小两岁的阿姨,居然还没有结婚,而大两岁的梅阿姨已经结过两次婚了。
这个梅阿姨叫田由甲喊黄阿姨的黄兰阿姨却非要田由甲喊她兰姐。
兰姐并不漂亮,但身材比较好,因为没有生过孩子吧,所以不像生过孩子的女人那样多少有些小肚腩。
寒假里发生了两件事,导致了田由甲最终被他父亲赶去了他妈妈那里。
第一是田由甲发现了梅阿姨和蒋竹竿之间不可告人的关系。第二是兰姐告诉梅阿姨说田由甲偷看她洗澡。
等到田由甲的父亲从辽宁间歇的回来,梅阿姨恶人先告状,田由甲说什么都没有证据,一个14岁的毛孩子怎能斗得过一心要赶他走的社会经验丰富的后妈?
初三下期,田由甲转学了,离开了父亲镇上的“小别墅”,来到了市里后爸的棉纺厂单位房。
后来就听说后妈生了一个小弟田由军,至于这个小男孩到底是田由甲同父异母的兄弟,还是又一个异母不同父的兄弟,田由甲有点怀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