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由甲给叶欢说起自己高中和大学时期的倒霉事从不间断,最开始叶欢还能安慰和解劝一下,慢慢的,她也无能无力,找不到可以说的话了。
“一个学期,多达二十多次被困在电梯里,算不算倒霉?也许有的人一生都遇不到几次困在电梯中。而我在大二的下期在一个学期四个多月中就被困了二十多次。”
“我也被困过两次。”
“如果你急着要写东西,结果拿出来的五支钢笔都没有墨水了,你怎么想?”
“签字笔就没这个问题了吧。”
“如果你在考试的时候准备了四支签字笔,结果最后还是要借同学的笔来完成考试,这算不算倒霉?”
“不可能啊。”
“第一支写不出来可能是笔芯没有墨水了;第二支是新的笔芯,结果还是写不出来,好像笔芯凝结了;第三支也是新的,刚写了没有几个字,笔芯前面那个小珠就掉了,弄了一滩墨迹;拿出第四支,笔筒又裂开了,等我不用笔筒,直接手拿着写的时候,整个笔头又脱落了,就是笔芯的金属部分脱落出来。这些算不算?”
“别说了,好吧,我承认。”
“我是个被上帝抛弃的人,这就是我的看法。”
“也许你正在经受着上帝最大限度的考验呢?也许这个考验是为了让你以后承担更大的责任,接受更重要的安排呢?”
“我的朋友都这么说过。可是何时才能结束?”
“一定有结束那一天的。从来没有人会永远永恒的倒霉,也没有人可以永远永恒的走运。”
“就算我相信总有天我会结束所有的霉运,可这一天会在什么时候到来?”
“我虽然不是一个特别走运的人,可我感觉到我一直都还算比较幸运。”
“是吗?”
“我大牌的时候牌运一直都很好。我爸爸说我有几件事一直都是属于走运的人。”
“哪几件事情?”
“我乘坐公交车一般都是我刚到,我需要等的车就到了,不论之前别人等了多久,可是我一般等公交车从来不会超过5分钟,很多时候都是在一两分钟就刚刚好有车到了。”
“嗯。”
“我在大学的时候,一般洗了衣服需要晾衣服的时候往往都会出太阳。我同学都说,我就是个幸运星。”
“我在大学里不知道多少次遇到刚晾好衣服就遇到下雨。”
“我很多时候买火车票都是本来没有了,却等不了多久,一定会买到别人退出来的票。虽然不是每次都这样,但是一般可能有百分之八十我能买到退票。”
“我很多时候买票都会遇到卖完了,或者就在我排队的前一个人刚刚好把最后一张票给买走了。而且我买火车票最不喜欢坐三个人那种座位的中间那个位置,结果我百分之九十买的票都是中间那个位置。”
“不说那么多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什么?”
“你害怕会给我带来霉运,所以你就算做我的男朋友,都不会碰我,对不对?”
“是啊,我真的不想害你。”
“那你以前拒绝了不少和女人亲热亲近的机会都是这样原因?”
“有些是,有些不是。我如果爱一个女人,当然不愿意害她,因此我不能和她太亲密;我如果愿意害一个女人,当然我不会爱她,不爱她又何必要和她亲近?”
“万一你可以把霉运转走呢?”
“不可能的,我的霉运还是依旧,只是增加了一个不走运的人。而且就算我知道和某个女人亲近,我就能转运,但霉运却会转给那个女人,也干不出这样的事情啊。”
“我不知道,如果我爱一个人,我当然需要拯救他,如果不爱一个人,我也希望帮助他。”叶欢往天上看看,雨水似乎小了很多,但还是飘着毛毛细雨。之前他们热烈讨论的时候曾经经历了从小雨到中雨,现在他们走到宾馆外面却没有急着走进宾馆,站在距离宾馆大门二十多米的对街,雨水到是小了很多。
“你是个好女人。”
“其实,你也是个好人,不但是个好人,也算个好男人。我们就这样在这里等太阳出来?”叶欢紧紧抱着田由甲的右胳膊,充满弹性的胸部贴在田由甲手臂上,在叶欢的晃动中,田由甲才感觉到叶欢胸部的坚实和丰满。
“明天还不见得能不能见到太阳呢?”田由甲看着手表说。
“我们先回去吧,洗个热水澡,说不定这样会感冒呢。”
“是啊,你可要小心,我是无所谓了,反正我无数次遇到雨伞坏掉,都习惯淋雨了。而且我一般带着雨伞就肯定不会下雨,就算天气预告了下雨只要我带了伞,往往下雨也会消失或者推迟。如果别人把伞借给我或者我早就准备了雨伞在某个地方,遇到下雨了,伞就一定会坏掉。”
“别说了。你说的我都害怕了,你真是个霉神吗?走吧。”
回到宾馆,叶欢直接走向窗户,两下就把两边的窗帘给拉到了中间位置。然后就开始脱衣服。
在田由甲目瞪口呆中,叶欢把自己脱了个干干净净,就在田由甲身前走进了卫生间。
“这下扯平了。谁也不欠谁了。”叶欢在卫生间门口开始说话,话说完的时候卫生间里已经响起了水声。
“哦。”田由甲想起自己的身体在叶欢和罗倩第一次到他家的时候被叶欢和罗倩都看过了,还开过玩笑说不公平。
不用怀疑,叶欢的身材就算不是魔鬼级,也是小妖级。田由甲全身湿透了,可也挡不住身体的强烈热度。
“还不来洗?水热了,你全身都是湿的,就算不感冒,穿着也不舒服吧。”
“我等你先洗。”
“你从来没有和女人一起洗过鸳鸯浴?”
“洗过一次。”田由甲低低的说。
“看不出啊。我还低估你了。”
“和谁啊?”
“小关。”
“关什么、廷——”
“关廷娇。”
“你们——”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那是怎样的?”
“本来我在洗澡,然后她说她的吊坠掉了,让我帮她找,然后、然后她又说我笨,于是她自己进来找。后来就——”
“你们后来——”
“我没有碰她,我不敢。”
“我相信。”
“谢谢。”
“你不难受吗?”
“当然、当然、是很难受。”
“那你现在还不进来?”
“不好,你先洗,我、我等会儿——”
“你说——”叶欢的声音很小。
“什么?”田由甲听不太清楚,只好朝卫生间门口方向走去,边走还边问。
“你没有什么东西掉在这里面?”
“没有啊。”站在卫生间门口的田由甲傻傻的说。
“我的手链掉了。”
“哦。”
“哦什么哦,快点帮我找找,不要被冲进下水道去了。待会儿冲下去不但找不到还会把水给堵了。”
“那你先出来,我来、我来帮你找吧。”
“我现在正在洗头发呢,头发上全是泡泡,我什么都看不到。快点进来帮帮我!”
“这个、”
“要是找不到了,你就赔我一个。”
“好吧。我赔你就是了。”田由甲鼓足勇气还是不敢走进他渴望着走进去的卫生间。反而准备离开卫生间的门口,朝房间中间走去。
“实在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田由甲转身朝房间走去的时候听到背后叶欢的话。
接着,田由甲的后背上突然就感觉到一阵暖暖的感觉。全身因为雨水湿透的原因而冰凉的田由甲突然被热水冲的暖暖的叶欢给抱住。
“小心感冒!”田由甲无法再继续走动,但却强烈的控制着转身的念头。
“感冒个头!胆小鬼、伪君子、王八蛋、死呆子、笨瓜……”背后叶欢一连串的骂人的称呼响起。
“快点进去!外面太冷了,一冷一热,很容易生病!”田由甲语气更急促了,因为受到急促的呼吸影响。
“你背我进去!”叶欢甚至把双腿都往田由甲的身上靠。田由甲终于还是反手夹上了叶欢的腿弯。
“驾!驾!笨马!快点!我好冷啊。”叶欢在田由甲把她背起来之后马上像驾驭马匹一样驱使田由甲。
田由甲咬咬牙,终于转身,背着温热的叶欢朝卫生间里走去。
刚走进卫生间。房间门就响起了。
“谁呀?”田由甲问道。叶欢也从田由甲背上下来,还靠在田由甲身后,双手按在田由甲双肩上。
“查房!我们是派出所的,快点开门!”
“啊?”叶欢小声的惊呼。
“哦,我在洗澡,等一下!”田由甲赶紧说。同时响起自己开房的时候听老板说最近查的近,严查宿妓嫖娼等违法行为,而且听说如果一男一女就算是恋人,如果没有结婚证也不能办一个房间,有结婚证也要两个人的身份证登记才能住在一起。
“咚咚咚!快点快点!”门响的更厉害了。
“怎么办?”在田由甲身后的叶欢全身哆嗦起来,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给吓的。
“马上来,马上!你出去穿衣服。”田由甲一边把自己的衣服裤子脱掉,然后围上浴巾,一边让叶欢出去穿衣服。
“衣服全是湿的啊?”叶欢着急的说。
“去穿上,快点。我想办法,看看行不行的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