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黄沙满天。
就算是在这人迹罕至的地域,也依旧有生命在这里生存。
一株小草费力的将根部的水分运输到叶片上,保证自己不被那毒辣的阳光晒死,竭尽全力从四周吸收各种养分,让自己活下去。
或许几天后,它就会像它那些同类一样,在阳光下枯萎、死去,但此时,它唯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活下去!
没有风,叶片突然颤抖了几下。
不远处传来一阵震动,一匹生有双翼的宝马高傲的抬起头,朝着目标奔跑,在它背上,一个女子正遥望着不远处的那座雄关。
“九边重镇三关首,雁门关果然名不虚传,若是想要拿下这座关卡,至少要付出一万人。”骑在马背上的女子说道,声音不算多么悦耳,但却带着一股战火硝烟之味,让人下意识的感到敬畏。
在女子身旁,一位同样骑着马的青年男子目光不时扫过那位骑着翼马的女子,眼中爱慕之色溢于表面。
“这雁门关两峰夹峙,其形如门,如飞燕出于其间,因此得名,附近峰峦错耸,峭壑阴森,中有路,盘曲穿城而过,异常险要,汉国遣能工巧匠,铸城十年,方才成就这一座雄关,尤娜你可以只损失一万兵马就攻破这座雄关,已经不弱于那些天骄榜上的天骄了。”男子赞叹道。
“愚昧!”纳西尤娜毫不留情的训斥道,一双秀眉隐隐带着一抹怒意。
“我率领的可是帝国的军队,而守城的那些只不过是汉国的普通军队,甚至其中还有大部分都是新兵!”
听到纳西尤娜的训斥,青年男子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发怒。
帝国和王国之间的差距就好比一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和一个普通的百姓,两者之间几乎没有可比性,只要士兵不傻,百姓根本不是士兵的对手,而帝国也一样,从古至今,从来没有听过有那个帝国是被王国吞并的。
帝国的军队和王国的军队简直就不是一个档次的,这样的话,纳西尤娜花一万士兵冲破雁门关不仅不是荣耀,反而是一种耻辱!
纳西尤娜没有再关注身边的男子,目光扫过远处的雁门关,上面人头耸立,看样子已经有人发现了她的行踪。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纳西尤娜拉过马头,头也不回的离去,身后男子紧随其后。
雁门关内,皇甫嵩刚放下后方传来的文书,就收到了属下的报告。
“有可疑人士出现在雁门关外,疑似神圣帝国探子?”
皇甫嵩手掌轻轻拂过之前传来关于神圣帝国出兵的急报。
“通知下去,加强警戒,另外增加新兵的训练量,务必外最短的时间内,让他们可以上战场杀敌!”
“是!”
下官狠狠的点了点头,下去通知其他人。
“唉,多事之秋。”
皇甫嵩看着屋外的一颗老树,原本青绿的叶子周围泛起一阵黄色。
似是转眼间,秋天就到了。
……
“今年秋收结束,你说可以收上来多少粮食?”
汉城,一间豪华的屋子里,几人正在讨论着即将到来的秋收。
“秋收这事,朝廷里的大人物可重视的恨,你想找死在其中参合一把,不要牵扯到我们。”一个白花花的大胖子狠狠的从猪蹄上咬下一块肉,嚼了两下,直接吞下肚。
“嘿嘿,难道你们就真的打算看着这批油水从眼前流过?”一个精瘦男子眼里流露出精明的神色,脸上带着几分跃跃欲试。
“我怕有命动手,没命花。”这是一位看起来沉着稳重的中年男子,随着他开口,其他人的目光也纷纷朝这边投来。
“冯兄,我既然开口,那么就代表我有办法不会被那些人发现,毕竟我们这些人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有发财的机会,怎么可以不告诉兄弟们?”
众人心中冷笑,他们还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偷梁换柱,贪污救济粮,卖人血馒头,这些都不足以形容他们的万一,要说良心,早就没了。
就算是他们内部,每个人都恨不得将对方干掉,把对方手上的人脉财富全部接收过来,最后再来一句“汝妻子我养之”,最后说不定再留点鳄鱼的眼泪,然后就各找各妈各回各家。
至于友谊、兄弟情这些,只能说你想多了,全部没有,这个团地,只有赤裸裸的利益。
现在居然有人说要顾及兄弟情,呵呵,众人没人开口说话,只是心中皆是冷笑不已。
他们倒要看看精瘦男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精瘦男子也不拖延,见到众人目光被他吸引过来,咳嗽了一声,便直接开口说道:“在下兄长乃是兵部中人,最近兵部收到重要消息,在下兄长级别不小,正好知道这个消息。”
“要说便说,别扯那么多空话!”有人脾气暴躁,见精瘦男子说了那么多没用的东西,直接拍案叫道。
精瘦男子眼中闪过一丝难堪和怨毒,下一瞬,又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
“各位可曾听闻神圣帝国?”
听到神圣帝国这个名字,知道的顿时眉头一皱,不知道的询问了其他人之后,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神圣帝国出兵了?”中年男子突然开口问道,虽然询问,却带着一丝斩钉截铁的意味。
“冯兄果然聪明过人,不错,就是神圣帝国出兵了!”精瘦男子竖起大拇指道。
中年男子没有受到夸赞的喜悦,心里反而有种不详的预感。
“这次事情你们随意,我就不掺和了。”中年男子说完,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起身离开了房间。
只留下一处无人的座位,让众人面面相觑。
见到中年男子离开,精瘦男子心中惊怒,但看到还没有离开的其他人,顿时露出笑脸,拦住了对方。
一个时辰过后,众人从房间里走出,脸上都带着跃跃欲试的神色,而在他们之中,精瘦男子更是如众星拱月般被众人围在中间。
“家主,难道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做?”在距离这里不远的房间里,中年男子放下茶杯,旁边的年轻人终于忍不住开口。
“等。”
中年男子嘴角幽幽的吐出一个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