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莎蒂娜,他是你哥哥,是我们的家人,你不要讨厌他,你要相信他也是为了我们,好吗?”莱恩夫人一把抱住了身边的女孩,语气带着哀求,棕色的眼眸里泪水夺眶而出。
“莎蒂娜,你的母亲说的对,他是你哥哥,不管他做出怎样的事情,我们都应该看到他的出发点,不要被一时的气愤淹没了你的眼睛。”莱恩先生也在一旁劝慰着。
不怪莱恩夫妇如此紧张,实在是他们在来到这里前,他们夫妇的争吵深深的惊到了孩子,那晚上那张煞白的小脸、瑟瑟发抖的较小身躯,让他们痛彻心扉……。
“不。我就是讨厌他。”在奔波中渡过了十岁生日的莎蒂娜,语气说不出的坚决,两只带着茧子小手紧紧的捏在了一起,由于太过使劲整个人都出现了微微的颤抖。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的莎蒂娜,你不要这样,你这样会让妈妈感到害怕。”莱恩夫人摩挲着自己的孩子,她想用自己的爱让孩子平息下来。
“都怪他,都怪他,都怪他……。”莎蒂娜仿佛没有听见莱恩夫妇的权威,她陷入到了自我的世界中,那个世界除了对一个人的恨再也没有其他。
“冷静,冷静下来,莎蒂娜!”莱恩先生也看见了事情的不对,他连忙上前将妻女两人抱在怀中,一个劲的说着开导的话。
“都怪他,我恨他!”一声尖锐的叫声从莎蒂娜的口中迸射而出,原本棕色略微偏暗金色泽的头发,突然变成了纯粹的暗金色,根根飘散而起、夺人眼球。
一股气流突然迸发,将抱着她的莱恩夫妇直接掀飞了出去,将周围的尘土吹起了层层波纹。
原本值守的士兵被突如其来的风吹得东倒西歪,那城门官反应最快,一脚躲在地上硬生生的止住了后退的脚步,口中惊讶的迸出,“骑士力量觉醒!”
突如其来的状况来的突然,去的也非常的迅速,只有一个照面间就结束,仿佛一场幻觉般。
噗通,爆发过后的莎蒂娜软到在地,那愤恨般的神情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昏迷后的软弱与无助,还有小脸上泪水流淌的印记。
莱恩夫妇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将昏迷的莎蒂娜紧紧抱在了怀里,他们的眼中没有孩子觉醒了骑士力量的惊喜,只有深深的恐惧和担忧。
一旁的书记官赶紧站了起来,顾不得清理身上的尘土,连忙跑到莱恩夫妇的身边,语气满是羡慕的说,“莱恩先生,恭喜,恭喜!”
骑士的力量他们当然知道,别看骑士学院那么多,但真正觉醒了骑士力量的人并不多,可以说每一个觉醒了骑士力量的人,哪怕是平民最后都会成为了一个大贵族。
“书记官大人,能帮我们安排一队护卫去庞克城吗?我们需要尽快回到莱恩家族。”莱恩先生连忙站了起来,现在没有什么事比送孩子回到家族更重要了,奥克斯是他的孩子,莎蒂娜同样也是,对孩子们的爱他没有半点偏颇。
“当然,能为阁下效劳是我的荣幸。”书记官没有拒绝,虽然这有些不符合程序,但这时候没有人会拒绝。
这次莱恩夫人没有插话,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照顾好莎蒂娜,回到莱恩家族也是为了孩子能有更好的教育和前途,继续这么无休止的找下去,耽误的只会是另一个孩子。
一辆马车在一队士兵的护送下,朝着庞克公国的首都庞克城疾驰而去,他们同样是从西城门而出,在一段距离后却在前往维利亚海港的道路前拐了方向,失去了最后找到那个离家出走孩子的机会……。
莱恩家族属于古老的贵族,在庞克公国成立之初就已经存在,虽然家族的实力、经济并不强盛,但作为古老贵族关系盘根错节,有着自己的生存法则。
如今的莱恩族长是一个伯爵,这个伯爵不是庞克公国赐予的,是很早以前就延续下来的,虽然不是庞克公国封的,但在贵族圈中却有着不小的地位,与其他帝国更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威克逊莱恩是莱恩伯爵的小儿子,当年因为一件丑闻离家出走,如今竟然带着妻女回来了,这件事迅速成为了贵族们最热衷的话题。
莱恩伯爵的怒火在脸上清晰可见,但当他看见那个小女孩,那一头暗金色的长发,那微微激荡的力量种子,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因为他看见了家族繁荣、延续的希望……。
……
维利亚市,一个占地不比塞尔特城小的海港城市,这里的经济、人口比塞尔特城多出了两三倍,只因为这里有着繁茂的维利亚港。
奥克斯行走在靠近海港的区域已经整整七天了,他见识到了庞大的多桅三角帆船,二十来米的长度只有亲眼所见才能感受到古代匠人的伟大。
这些帆船都有着自己的名号,但奥克斯仔细查看了每一艘都没有发现‘海虫号’,刚开始他还以为是出海了没有回来,但左等右等就是没有发现。
刚开始奥克斯还怀疑是不是埃克哈里斯骗了他,但后来想了想对方根本就没必要这样做,送他书籍和工具却说了一个错误的地方,怎么想都不可能。
这天,奥克斯打听无果后回到自己的临时住所,距离报道的时间还有半个月,只要这里真的是前往辛森普那的地点,也许会有和他一样的人。
维利亚海港不愧是经济繁荣的城市,在这里奥克斯看见很多新奇的东西,除了标准火炉外,玻璃试管、烧杯、玻璃棒在这里都有售卖,只是价格非常不便宜,都是以金勒为单位的售卖价。
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与巫师有关系的东西了,至于药剂那更是没有,这里虽然繁荣但医术也就是那么回事,还停留在粗、烂、宽的时代。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临近,奥克斯的心里不免出现了焦急,每天走街串巷毫无所获,连个穿斗篷的人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