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的气体窜入乌鸦体内,两颗红豆般的小眼睛陡然一凝,僵直的身体矗立在那一动不动。
一分钟后乌鸦的身体恢复过来,两颗红色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转动起来,和先前警惕的眼神不同,此时乌鸦的眼里透着惊奇和狂喜。
“呱呱呱……。”一连窜得意的叫声顿时从乌鸦的嘴里发出,这时远处有车辆的声音响起,乌鸦连忙闭嘴振翅一飞,朝着南方急速飞去。
南方并不是乌鸦胡乱选择的方向,而是根据心中的感应选择的方向,那个方向有的它的仇人。
灰白气体不是其他东西,正是死后复生的朱庇特,当初它吞噬了一只怨灵诞生了一种诡异能力。
以自身血肉为能量,以心中所恨为动力,以同恨者为依托,爆掉自己向没有形体的怨灵转化。
这个能力只能使用一次,一旦开始就无法逆转,所以朱庇特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成功。
但是不尝试它就会被那位可怕的人类杀死,反正就要死了,正好用这个转化骗过那些人类。
等到清醒过来,天空依旧还是那样阴沉、昏暗,周围的环境还是那样破烂不堪,但很快朱庇特就发现了不同之处。
血肉气息,好多好多的血肉气息……。
朱庇特一直认为自己是最聪明的,它很快就从这个变化中得出了一个重要信息,这里不再是它以前的世界,这里是那些可口家伙的世界。
这一发现顿时让朱庇特狂喜,抑制不住的叫唤起来,这一发声才想起自己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只魔偶了,但好像又和怨灵有些不同。
耳边传来车辆轱辘的声音,朱庇特看见了远处的那座破烂城堡,这一看顿时让它心中惊恐万分,连忙振翅飞离此地。
重获新生朱庇特自然要报仇雪恨,寻找仇人难不住它,不管是魔偶还是怨灵都有这方面的独特能力。
不知道是不是转化的不彻底,朱庇特发现它无法像怨灵那样,准确的定位所怨之人的位置,也无法像魔偶那样精准嗅到所恨之人的血液方向。
虽然不能准确仇人的位置,但心中的感应却还在,怨恨对象的血液味道就在南方,只要到了那里它就能准确找到。
……
一个不大的小树林内,一只乌鸦双眼无神的斜靠在一根分叉的树枝上,尖锐的鸟喙上残留着鲜血和肉沫,鼓胀的肚腹说明它此时吃的饱饱的。
一团灰白色的气团在乌鸦的身边涌动着,隐隐有着血丝在里面泛起,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在里面诞生一样。
朱庇特很聪明,它知道此时的它还很弱小,所以并没有向那些可口的血肉发动进攻,而是以一些小动物的血肉来提升自己。
这一番吞食后,朱庇特立马发现了自己的奇特之处,它竟然能直接吸取血肉里面的活性力量。
有了这股力量朱庇特就能快速的吸取幽暗能量,从而恢复魔偶的身体,只是这个人类世界幽暗能量不多,让他吸收起来颇为费事。
并且朱庇特现在隐隐有些猜测,它恐怕无法恢复成魔偶的身体,现在这样下去它也不知道会恢复成什么样,毕竟这方面是没有先例可循的,不过它的力量却在飞速的增强中。
‘该死的家伙,你给我等着,伟大的朱庇特迟早会找上门的,当初你怎么折磨我的,我会加倍的偿还在你的身上。’
朱庇特想起那个让它一会强一会弱的仇人,心里的怨恨就无限制般的涌现出来,顷刻间就填满了心神,每当这时候它心中的感应就会更加清晰。
灰白气团一溜烟的钻进了乌鸦的身体中,朝着南方急速的飞去,这一路朱庇特算是大开眼界。
明媚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要是在以前它会非常讨厌这种天气,现在却发现这让它无比的舒服。
形形色色的生物、密密麻麻的人类,那是好多好多的血肉,还是没有丝毫力量的血肉,全部吃掉它能无限制的吸收幽暗能量。
可惜朱庇特现在还不敢,它感应到人类中有威胁它生命的存在,那些家伙简直太卑鄙了,竟然隐藏在众多没有力量的血肉群中。
他们想干什么?
想阴伟大的朱庇特吗?
朱庇特用行动告诉他们,它可不是一个笨蛋,一路上对那些人类丝毫不犯,吃一些小生物来逐步提升实力,并且知道了很多人类的信息。
这一天,朱庇特历经十五个黑白交替的天气后,来到了一座血肉众多的城市,这样的景象已经无法让它惊讶了,它看到太多血肉拥挤的地方了。
朱庇特在这座城市停留下来,它已经找到了心中感应到的地方,心中怨恨的仇人就在这座城市里,但奇怪的不是一个而是好多个。
这些仇人的气息有浓有淡,聪明的朱庇特发现自己找错地方了,但心中的怨恨所指就是这里,没有第二个地方供它选择。
‘也许是这些气息干扰了我的感应,将他们消灭掉就能感应到那个家伙了。’朱庇特略作思考后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等到夜色降临身体融入其中,翅膀一展悄而无声的朝着那些目标冲了过去,只要不遇见那些爱穿长袍的家伙,其他人类在它眼里就是可口的血肉。
这是一座人口百万的都城,有着一位三等顶峰学徒实力的驻守巫师,别看只是个三等学徒,但应付一些事情已是绰绰有余。
很是平常的一个晚上,驻守巫师漫无目的的在城市中溜达,他穿着黑色的双排西装,下身的裤子烫的笔直,也许今晚会碰上令他心动的女士。
驻守巫师除了冥想和研究,其他时间是极其无聊的,这里也没有同类和他交流巫师知识,偶尔出来猎艳就成了驻守巫师消遣的乐子。
平民区没什么好去的,那里的人光看穿着打扮就没有欲望产生,只有贵族区那些贵妇、小姐们能让人眼前一亮。
作为一名高贵的巫师,在这里看重的不是血脉的留存,而是制造血脉的过程,如果能有一对双胞胎贵妇就能好了。
抱着异样的心思,这位驻守巫师看了眼比较特殊的一个贵族府邸,为什么特殊那是有原因,可这一看顿时让他离不开眼睛。
‘乖乖,那是什么?’驻守巫师想也不想的抽出了魔杖,正准备消灭那只闯入他驻守地的超凡生物,可转眼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身体一转朝着来时的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