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过长空的拳头在东方傲天的面前停住,那巨人的神情出现了犹豫,似乎在追忆着什么。
“烬,我知道你能听到的,我是傲天啊,还记得我们在哪相遇的吗,还那是一个被烧成废墟的山村……”在东方傲天的叙述下,那火焰巨人的拳头慢慢放下来,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风技,扬舟!”赵梓龙脚踏马背,腾身而起,手中龙胆长枪带着若船帆一般的风势竖劈而下。
“莫要小看我!”于检田双手横持腾蛟戟,浑身水波荡漾,波纹扩散之间,将这一击化解,随后那长戟在其头顶画了个圈,拦腰横扫赵梓龙,“水技,横波!”宛若大浪冲岸,滔滔不绝!
“某记得你,流云阁的弟子,还没被风雷卫灭了吗!”赵梓龙长啸一声,左手拔出一把长剑,通体青色,金铁之声中,挡住腾蛟戟,右手龙胆照着于检田心窝刺出。
“木技,牵锁!”于检田左手法诀打出,凭空出现四道藤蔓从上下左右扯住了龙胆的枪头,于检田左手袖口之中一道绿光闪烁,只听到“嘭”的一声脆响,紧接着是“哗啦”之声,赵梓龙脸色阴沉的看着自己破碎的掩心镜,以及那悬停在于检田脑后的乙木青藤剑。
这边于检田与赵梓龙战成一团,而赵梓龙率领的焰阳骑也冲入了大营之中,紧随其后的则是来自乾德皇朝的步军,从中洲军的侧翼直接压上,正好堵住了赵沐风一行人的去路,似乎是为了呼应这边的进攻,正面的战场上一道锋利的刀子直接穿透中洲军,当先一人手持龙虎瓮金锤,胯下万里起云烟,身后十六名冲阵卫,各持长槊,而在他们之后的则是身穿金色发泡的风雷军,各持灵器,冲杀进来!
“贞观李炎霸在此,谁敢一战!”李炎霸大吼一声,双手落下,轰退拦路之人,跃马向前,身后冲阵卫亦随之高呼,一时间三军气势集在李炎霸一身,化作长龙入阵!
“匹夫,安敢猖狂!”一名银甲银盔的小将持刀而来,却是中洲军的一名偏将,眼见李炎霸如入无人之境,遂当了过来。
“不知死活!”李炎霸冷笑一声,左手虎锤从天盖下,那长刀砰然碎裂,当虎锤的阴影出现在那小将的眼前时,他才感觉到后悔。
“灵技,拨千!”当小将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时,一道柔波卷来,抵住了来势汹汹的一锤,泄去了包含杀机的锤意。
“道友,还是少些杀孽的好。”白衣飘然,声音舒缓,却是流云阁首席——关妙微,身后四人却是端木秀、曹虎见、赵银凤和何孟雄。
“呵,好久不见。”李炎霸收回虎锤,打量着关妙微说道:“杀孽什么的,我有何惧,就算是天罚,本王手中的双锤也敢砸过去!”语音未落,李炎霸腾身而起,道道金色的锤影砸出,宛若擂鼓,“灵技,擂鼓之锤!”
“灵技,指生太极!”关妙微双臂展开,手指不断点出,一道道太极图于指尖生成,旋转,飞出,阻隔住金色的锤影,而此刻其余四人也各展手段,迎上了冲过来的贞观军队。
“痛快!”李炎霸怒吼一声,双锤并在一起,猛然砸下,隐隐有龙虎之声,随之无数锤影合一,轰然而下,“灵技,破军!”
“灵技,无极无我!”这一刻,随着法印打出,关妙微身形闪烁,那砸过来的影透过了关妙微的身体,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而穿过攻击的关妙微一掌拍出,带着阴阳之意的阴阳鱼印在李炎霸的胸前,不断旋转的灵气在绞合之中将李炎霸的盔甲化为粉末,“灵技,微明生灭!”
“喝啊!”李炎霸身形包退,全身灵气激荡,一层火焰覆盖在其体表,胸口前的伤势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摄虎擒龙,沐血而歌,千军皆破,万马尽屠!灵技,当千!”如此状态之下的李炎霸彷佛在世的魔神,双眸之中红芒闪动,欲择人而噬!
“器技,擒兵!”转身过来的曹虎见法印打出,瞬间灵气凝聚二气延展而出,彷佛有两只手臂抵住双锤,强行收拢龙虎瓮金锤的金芒,使其无法被称心如意的施展,曹虎见本人则手持“银骓”夹杂着滔天棍影轰然砸下。
自古锤棍之士,不可力敌,而如今曹虎见和李炎霸正面冲撞之下,连关妙微都得避让三分,毕竟关妙微更重修术,不过他也没有空松口气,一名手持金锏的小将奔他而来,却是李炎霸的好友,贞观皇朝的秦用,另一边厢,房祖成也与何孟雄战在一起,如今贞观皇朝新一代的人才也都于战场之上崭露头角!
谢玄站在深谷之中一手捂住咳血的嘴,一手看着加急送来的来自建康的书信,嘴角不由泛出苦意,谢家完了,建康完了,士族完了,建武皇朝也要完了!
数天前离皇位只差一步的桓温暴病身亡,其子桓玄逼迫游移不定的司马岳退位,没有父亲那般威势的桓玄自然引来大臣的攻讦,恼羞成怒之下,桓玄领大军进城,大肆捕杀反抗的大臣,屠家灭族者不计其数,司马皇族更是几近全灭,若不是最后时刻从皇陵之中走出的一位老祖宗保着最后寥寥数人破空而去,司马家恐怕也就剩下一个司马衍了。
在这次的风波之中,谢家并没有站在桓家这边,谢安率领着家族子弟联合王家以及一众小家族结阵抵御,最终被大军突破,谢安被听涛书院的修士抓住,囚在牢狱之中,王导自尽身亡,庾家投诚,一时间建康城内阴云低垂,血流成河。
在前线的谢玄此刻也不好过,被刘裕联合谈好合作的中洲军逼入谷涧之中,已然围困了三日,再过两天便要断粮了。
“运去英雄不自由,天亡我建武,此非人力可为,呜呼哀哉!”悲从中来,“哇”的一声,谢玄一口鲜血吐出,就要倒下去,幸亏旁边的侍卫将其扶住。
“你且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下。”这是谢玄和侍卫说的最后一句话,第二日清晨,当侍官走进谢玄的营帐之中时,谢玄已经口吐鲜血而亡,桌上一纸遗书写着刘裕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