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好重,呼吸困难,莫非是鬼压床?
好象不太对,一阵阵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在我口中搅动,纠缠着我的舌头,好不容易呼吸到的空气都被一次次的吮吸夺走,我刚醒过来就差被吻晕过去。
等等……
吻?
本来有低血压不清醒的我猛地张大眼睛,寝宫的黑暗让我看不见东西,分明是有一个人压在我身上,深深地吻住了我的唇,从和他肢体接触的感觉来看他绝对是个男人。
我蓦然想起在归海家的刻意安排下,玖华宫只有宫姬和女侍卫,御侍们都只能等在玖华宫外候旨,我入寝时习惯一个人,所以让宫姬们都退下了。
天啊,我的寝宫怎么会有男人?是刺客吗?
从他的举动来看更像一个**贼,可哪个**贼轻功好到连皇宫都能视为无人之地,还好死不死地摸到我的龙床上来,本姐喜欢吃美男豆腐,不代表本姐也喜欢被脸都看不见的男人压倒,万一是丑男我不是亏大了!(汐:=_=|||是帅哥就没关系吗,你的接受能力真强……)
一想到曾经那些倒在天家宝库前“箭下亡魂”们的尊容,我立刻使劲挣扎,对方也觉了我的意图,先一步捂住我于欲呼救的嘴。
我现在万分后悔让残阳回去休息,黎血怎么还不来呀,那些暗部们是怎么搞的,快来一个救我呀!
“吾主。”身上的人轻唤一声。
会这么称呼我的只有暗部,却不是残阳,就我所知,暗部中只有一人是这种冷冰冰媲美极地东风的声音,那我身上的**贼是……
“黎血?”
不会是假冒的吧,从头到尾没过几句话的黎血酷哥竟然有半夜摸上女人床的嗜好?天变地异,冰山变火山啦?
“是,属下冒犯了。”还是万年冰山的冷调。
“你压到孤身上做什么?”
成年男人有**需要解决本姐可以理解,偌大的玖华宫只有宫姬,你随便上谁的床都成,大不了事后灭口,你干嘛非要爬我的床,我也不是特别介意啦,可你就不怕事后残阳和夕颜把你灭了吗?还是你也和残阳一样想不开要寻死啦?
“吾主,不是您让属下过来的吗?”
“孤?”
我有过这样的要求吗?莫非是我梦游了?也不对呀,就算是梦游,随便拉上外面哪个上等姿容的御侍也好,多明天女皇后宫加一个名额,正好能扫掉我“不好男色”的谣传,我没理由这么想不开特地往北冰洋里跳下去呀!
“您就寝前让残阳通知属下过来。”
哦,原来是那事!我只是叫你过来和残阳换班呀……
我这才想起暗部总领也扮演女皇情人的角色,黎血和残阳想必是误会我的意思了,古代的人,思想真是不健康,我不就是让残阳回去睡上一觉养好精神么,他们都能理解成我让黎血侍寝?
黑暗中我没办法靠看黎血的俊脸来分散注意力,黎血又靠我那么近,感觉更冷了,我又不是毛多皮厚的北极熊,哪敢叫他侍寝?
“咳咳,你们误会了,孤不是那个意思……孤只是看残阳陪了孤一天也该累了,让他回去休息,由另一个人暂替罢了。”
黎血听罢从我身上离开,沉声道:“属下该死……”
“停!”
我缓缓地从床上爬起来,无奈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白天折腾了一天,到了晚上还没得解放,看来不解决黎血的事,我今晚就甭睡了,明天还要接见他国使节呢。
“别忘了你们是孤的暗部总领,生死由孤决定,没有孤的命令,不许死!同样的话替孤转告夕颜和残阳。”
真是的,一个两个都这么想不开,残阳是,黎血也是,难保夕颜是不是,一都不懂得珍惜老天给他们的俊脸,好好的帅哥老是寻死觅活的,也不替我想想,世界上少了一个帅哥我有多心疼啊,你们就让我少操心吧!
“是,吾主。”
黎血顿了顿,接着:“吾主,容属下提醒您,暗部在睡眠时会保持最高警惕,属下等无须刻意休息,详情‘血纹灵兰’有记忆。”
极地东风吹呀吹,北冰洋的海水真冷啊。
“咳咳,孤一时忘了,那以后还是由残阳在孤身边保护吧。”
“遵命。”
听了黎血话,我越觉得让残阳随身保护我才是正确的选择。
听吧,明明是同样的话,从他们口中出来给人的感觉完全是两个样,果然还是残阳比较正常,即便黑暗中看不到黎血,我还是能从空气中莫名吹动的冷风感觉到黎血的位置。
拜托,现在才是阳春三月,不要随便吹冬风啊!
“黎血,你在暗部负责的是什么?”
“回吾主,是执行刺杀和训练、挑选新暗部。”
“……你的刺杀从来都不隐藏气息的吗?”他那身冷气也太张扬了,真的能顺利完成刺杀吗?
“回吾主,视情况而定。”
大概是意识到我的暗示,黎血收敛了自己的冷气,还是省电温度28度凉爽宜人啊,话古代没空调,本姐身为女皇,一身华服是少不了的,一到夏天简直热得人要中暑,老得往避暑山庄跑。
黎血,你简直是老天赐给我的人型空调啊,还是省电又省钱那种,本姐就是入火海下油锅都不怕了,火焰山算什么,有你在的地方一定是“极光闪烁,飞雪长飘”,本姐对你(的制冷效果)有信心!
“黎血,今晚你会留下来吧?”
我以十二分殷切的目光投向冷气飘扬的方位,武侠告诉我们,高手通常都有夜视眼,尤其是干刺杀这门生意的高手,夜视的范围就个戴上望远镜一样,黎血一定能看清本姐现在的期待。
“谨遵上命。”标准的暗部式回答。
我也懒得计较他话语的温度和残阳的差别,对黎血招招手将他唤到床边,本姐今天决定了,等以后天气热了就让他陪我一起睡,不热的话还是让残阳陪我比较好,主要是我不想变成旺仔棒棒冰,皮里皮外都结冰。
想了想,我又补上一句:“只是睡孤旁边,没别的意思。”
“是。”
黎血依言躺在我的身边,尽他的空调之责将周围的温度给降下来。
三月的夜似乎有凉,我将丢开一边的薄衾拉上卷成一团,安然入梦,梦里霜吹雪飘,一派北国风光。
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