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们都面有窘色地干咳起来,司徒云以为自以为猜对了,不禁沾沾自喜地朝寒白罗眨眨眼,:“哟,姑娘害羞了,白罗什么时候让你的女皇妹妹给你们赐婚呀?”
“云先生,您别乱,雪儿,我……咳咳……”
到寒白罗的婚事,司徒云苦口婆心劝道:“白罗,不是我,你也二十好几了,用你们兰臻男人来计算早该成家了,瞧瞧你的兄长哪个和你一样的,听这些年兰臻的女皇还给你的几个弟弟赐了婚,你也老大不啦,难得有姑娘不介意你的病情,又是太医,你俩成亲之后不是更方便她照顾你么?别犹豫啦,再拖下去,也许女皇就把你赐给别人了……”
寒白罗原本咳得通红的脸瞬间煞白,他拉住我的手越用力,握得我的手有些疼。
“雪儿,雪儿,咳咳……我很清楚我的身体情况,我……咳咳……我这样的身体不适合……成亲……咳咳……不要……我不想连累……咳咳咳咳……”
他这么一司徒云就急了,趁他咳嗽打断他的话,道:“的什么傻话,人家姑娘明明对你有意,你刚才不她讨厌男人碰她吗,她刚才可是一路把你扶过来,你看她都不肯让哪个漂亮的老板娘碰你一下,哪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你若是吃了我的药,我包管半年内让你不再犯病……伊雪姑娘,你不要介意刚才的话……”
“不,雪儿我……咳……”
大叔,你就别添乱了,没见人都咳成那样了吗,你还真想他学周瑜哥哥给咳死不成?
“白王爷,你要的我都懂,你放心,既然你不想成亲,我不会勉强你的。”我握住寒白罗的手给他一个微笑。
T***,当年把那么多帅哥赐出去实在是本姐的失误,这回什么也不能让仅剩不多的极品帅哥再有损失,别他不要我赐婚,就是他求我赐婚,本姐也不会答应的!
“白王爷的病以后还要劳烦云先生。”
什么也不能让我还没扑到的帅哥死在我面前,太医院还比不上人家一个游医,该不会是攀关系攀进去的吧,让她们成了御医本姐的命岂不堪忧?一群废物,回去再整顿!
“雪儿,你没有生气?”寒白罗有些不安。
看来这些年我在外的名声恶劣得可以,寒雪衣闹的事还得压到本姐头上来,连累我在帅哥心目中的形象受损,本姐明明就是无辜的,郁闷!
“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巴不得你永远不成亲,我才有机会慢慢接近你,“你安心养病吧,白王爷,我自有分寸。”
“雪儿……”
“白罗,你瞧瞧你都干了什么,让人家一个姑娘家出这样的话来,伊雪姑娘,你可千万不要把他刚才的话当真,在下一定会尽全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医治好,让你们能办场风风光光的婚礼,有情人终成眷属。”
“咳咳……”
“那就有劳云大叔啦。”
这话本姐爱听,秀人不能碰,暗部不敢碰,本姐一定不会再错过寒白罗帅哥的!
“对了,伊雪姑娘,你近期是不是有中过毒?”
“中毒?”我和寒白罗一起惊呼。
“云先生,你的是真的吗,咳咳,雪儿中毒了?是什么毒?很严重吗?雪儿,你有哪里不舒服?还难受吗?”
我楞楞地摇头:“我中毒了?”
“你自己没感觉到吗?”司徒云也松了口气,“也许是我弄错了,中了那种剧毒应该会很痛苦,不可能没知觉,也许是你调制药方的时候沾染了些有毒的药材吧。”
寒白罗却没有因此安心,反而愁眉紧锁,他很清楚我根本就不爱去太医院,更不可能为了配药方去碰药材。
“云先生,可以请你得详细一吗,你的剧毒……”
“哦,白罗担心了?好好,在下这就,那是一种名为‘久蛇’的剧毒,用七七四十九种极阴的蛇毒所炼,‘久蛇’呈黑色,口服倒没什么,一旦伤口沾上,先是感到阴冷,片刻就会随血液流向心脏,随即开始侵蚀内脏、骨头、肌肉、皮肤……一天之内让人受尽痛苦折磨,从内部将一个人彻底腐蚀成一滩脓水,只要几滴便可置人于死地。”
阴冷?
我想起登基那天的异状,那果然不是我的错觉,竟然使用“久蛇”,就算非要置我于死地也不用如此歹毒,反倒更像恨我入骨要我痛不欲生一般。
所有证据都指向天心,但我是他女儿,她没理由这样对我;四姑婆的话,我看不出她的打算,她却有理由讨厌我,偏偏没有证据。
我娘,四姑婆,到底是谁?
见我沉思,司徒云好奇地问:“伊雪姑娘,你想到什么了吗?”
“啊,呃?不,没什么,只是在想,谁会做出这么歹毒的药……”
“这个啊,有传是梅毓国一个精通药理的妃子做的,她为了独占皇帝的宠爱,研制出‘久蛇’毒死所有和皇帝亲近的女人,最终恶行被揭,但也与人在那之前她就已经疯了,才会如此丧心病狂。”
“梅毓……”
“尽管当初那个妃子已死,这种毒还是暗中被流传开来,后宫中常有出现被‘久蛇’腐蚀至死的宫女或妃子,一些大家族中也有类似的例子,所以它又被称为‘怨妇毒’,伊雪姑娘不知道吗?也对,兰臻宫廷是唯一的例外,倒是一些大世家常出现为了争夺家主之位嫡系对庶出的女性使用‘久蛇’。”
“大世家?玄术世家……”
“哦,伊雪姑娘也听过吗,没错,‘久蛇’是少数适合配合玄术诅咒使用的毒,一旦两者结合,药性强上数倍,中毒者也将更为痛苦,既然你与白罗关系亲密,就更需要心一些权贵的女人送的东西,也注意别把伤口露在外面。”
听司徒云的解释,四姑婆和我娘都有一定程度的嫌疑,不过,照司徒云的法,我绝对活不过一天,为什么这几个月以来都没事,难道真如四姑婆所言是她一直以灵力压制?
绕得我头都晕了,继承兽血的诅咒果然是不能信任任何人吗?
也许四姑婆得对,我该忘情,除去我娘对我的骨肉之情,她的嫌疑最大,而且归海家那些老家伙没一个是正常,少不得要对她们留个心眼,也许是她们暗中做了什么手脚,全是一群不能用常理衡量的疯子!
比起讨论是谁下的毒,本姐以为现在该如何解掉我身上的毒才是最重要的,喵喵的,命悬在线上几个月,本姐居然现在才知道,太医院的废物们,枉费她们给我把了那么多次脉,居然就没一个现,回头叫暗部去那些吃闲饭的家里走一趟,让她们把吃进去的俸禄都给本姐吐出来!
“云大叔,‘久蛇’之毒该如何解?”
“无解。”司徒云坚定地,“除非不中毒,一旦沾上必死无疑,所以我才伊雪姑娘不用担心,你不可能中‘久蛇’的。”
问题是本姐就是中了啊,还多活了几个月。
“难道一办法也没有吗?”
“有,是毒就一定有解药。”
还好,有救。
“但是暂时还没人研究出来。”
了半天,你耍我啊!
谁也别阻止我,我要掐死这老不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