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和灵风吓到了骑士们好不容易安抚下来马,畜生的感觉比人类强,它们本能地想要逃离灵风密集的地方,玄术师在后方,马自然向前跑去,将它们背上的将军和骑兵载进了雷区。
不仅是马,联军士兵也被强烈的爆炸声和带有渊冥弓不详气息的灵风给吓住了,本就不和谐的联军阵型大乱,混乱中摸不清方向的兵们习惯性跟着被马载着的主将跑。
“轰!”“轰!”“轰!”
没有规则的爆炸声此刻听在耳朵了里竟是如此美妙,在现没有值得使用咒箭的对象之后,我马上改用乾坤袋中的普通箭矢,有渊冥弓的诅咒附加,就算不用淬毒的箭,没有玄术师在中箭的人同样没救。
箭雨和地雷,轻易让敌军陷入混乱,收割他们的生命,试图从山坡向上冲来的敌军,也被埋伏在前方的步兵解决。
联军死伤无数,但他们人多,在六十颗地雷炸完之后,我就下令弓箭手掩护步兵后撤,务必赶在他们的援军到来之前从马陵道中撤离,以他们如今的伤亡情况应该无法立刻继续追击,还要心翼翼怕再碰上地雷陷阱。
最大的损失还是那些玄术师,他们大概到死都不明白自己引以为傲的灵力为什么会害死自己吧,如此一来联军的玄术师算是损失惨重。鲜血地气味会吸引妖魔。起来子灵在菊良似乎混得不错,又集结了一帮弟共同分享吃人的乐趣,还跟几个妖大王结成同盟共同狩猎。方才夕颜已经传令她过来帮忙清场,时间也差不多该到了,咱可不想己方的弓箭手也被妖族当食物。
我勾起唇角露出和四姑婆一样邪恶地笑容。
本姐会给他们祈祷的,祈祷他们的援军别来得太快,也祈祷他们同样把玄术师放在后头,那么他们就能看见妖魔吃人的情形了,对妖族来,有灵魂的活人显然比尸体更为可口。
不晓得子灵会不会把她的盟友们都带来。能对抗已结丹化蛇的玄术师可不多,竹徵有没有舍得把那种高等人材送到战场上来呢?
值得期待啊。
君月容将左翼军撤出了很远一段距离,在一个巍然耸立的山上隐匿起踪迹,四面地山道艰险崎岖,一旦被现,我们也能利用地势抵挡些时候,山比较平缓,可以让士兵休息一下,君月容还令君可儿驻守半山腰。
不是君月容不想再后退,只是后路已经断了。
来也是我们大意。没料到梅毓队的行军度会那么快,不过短短数日就来到我们后方,此时他们正在对面的山头上扎营,那傲雪寒梅的旗帜高高飘扬,昭示他们正规军的身份。
其实,这也和梅毓国的地理位置有关,它是唯一和另外三大国边境共同接壤的国家,而右翼军此时的位置正好是菊良国偏北方,回遇上梅毓的军队是情理之中,却是预料之外。君月容不得不召集参谋团重新思考撤退的对策。
经过连日地逃亡奔波,兰臻军队已经非常疲惫了,武器防具也有不的破损,人数就更不用。硬拼的话肯定敌不过以逸待劳的梅毓大军,而且据我所知,梅毓虽然没有象四姑婆或青阳绿那等扬名在外的玄术师,但是玄术部队的整体实力非常平均,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尤其是国师萧尚雨。
一想起那个男人,我就忍不住想抖两下。
我只在天家的宴会上见过他五次,一次是我满月的时候。另外四次是我外公生日的时候。美意次他一出场铁定成为众人目光地焦,他并不是什么出众的帅哥。然而他目光中的知性近妖会在人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目空一切地高傲和冷淡气质背后是不为人理解的寂寞。
只消一眼,那双绝对冷静的眼睛所安的锐利就能震慑人心,没有人能直视着那双眼睛谎,他宛如一个冰雕,不需要过于精致的雕工,本身的无色、透明折射出来的光线更加绚烂美妙,扣人心弦。
最令人感到不解的一,就是他本人完全没有这种自觉,明明全场地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仍旧丝毫未觉继续我行我素,也更加吸引大众地目光。
想当然,本姐也被吸引了,然后……试想,一个刚满月的婴儿会用带着痴迷地目光看着人家不放吗?答案是不会,因此本姐就很不幸地被警觉的他给盯上了。
满月第一次见他,被他抱过手上目不转睛地盯了整整一个时辰,害我原本还存在的一旖念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转为不安,再到恐惧,最后很没骨气地先将自己的视线转开,见他还没有放弃的打算,本姐不得不放弃乖巧的形象大声哭出来,总算躲回了奶娘的怀里簌簌抖。
从那时起,本姐对他就有了阴影,而那个人的记性也不是一般的好,明明一年才见一次,结果每次他都在宴会上盯我,不管我是何打扮他都认得出来,也不管我躲到哪个角落同样会感觉到一道冷淡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那种感觉比被厉鬼盯上还要毛骨悚然,然后持续到宴会结束或我中途退场为止。
不要啊,他的身份是国师,好好待在皇帝身边就够了,千万别到处晃荡啊!他来了肯定能戳穿我的身份,不但我会被当间谍,只怕君家也要受连累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也许还会牵扯出更多,例如暗部……
前有梅毓军队挡路,后有两国联军追赶,还要担心他们是同伙,这算不算屋漏偏逢连夜雨,坏事全都撞一起了,参谋团苦思冥想参了好些天都没想到有什么好办法能逃过一劫,眼看追兵越来越近,我们在山坡上也快藏匿不住了!
不出三天,联军已经追到山下,并现了兰臻女兵和对山的梅毓军,他们先派了一支队伍去和梅毓军交流,基于上一次的教训他们没有直接登山找兰臻军,士兵怕被炸,玄术师也怕自己莫名其妙粉身碎骨。
私心人人有,几经磋商,菊良军和竹徵军始终没有达成共识,他们谁都不愿意牺牲自己的部下上山去试探情况,梅毓军又不表明态度,似乎还在观望,看情形再决定该帮谁,或是当只渔翁把三队人马一起吞了,考虑到多曾因素,菊良和竹徵双方都想着保存实力,再人没敢贸然往上冲,而是将山脚包围起来,在下面大骂挑战,想把战场拉到对自己有利的环境中,以免上当。
兰臻的女兵性格本就强悍,自然不是任人百般辱骂的主,其中还有不少君月容的崇拜,她们一听有人骂了偶像,马上义愤填膺地组织起来,对敌军的骂题展开强烈回击。
君月容也不制止,大家都是女人,她很酷不带表她不懂女人“口水多嘴皮子快”的特征,这几天光顾着跑路,女兵们没时间聊天,如今正好让她们喊两声泄一下。
一时间炮火强烈,硝烟滚滚。
敌军:“君月容,你下来!老子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女兵:“你个卒子算老几啊,君将军在战场扬名的时候你还是个豆芽菜呢,你叫下去就下去,岂不是很没面子,偏不下你又能奈何?就你那样的,吹得涨吗你?”
敌军:“有种你叫她下来啊,君月容,你一个大将军还不敢应战吗?”
女兵:“有种才怪,蠢货啊,疯子啊,你见我哪个女人带种的,变成凡人的妖怪和人妖才带种呢!大将军怎么了,大将军能屈能伸,我们君将军的智慧以你的头脑万分之一都及不上,何须逞匹夫之勇!”
敌军:“跟着君月容有什么好,你们不如投降吧,也许能留下一条性命,将来找个好丈夫嫁了,当个贤妻良母!”
女兵:“我呸!我呸!我呸!闲妻凉母才是真,告诉你,我们兰臻女人不屑你们那套,在战场上心不在焉总想谈婚论嫁,是不是没有女人要你啊?你要是觉得娶不到老婆自卑了,就搬到兰臻去,凭你那没看头的模样记得多带银两,也许街上快饿死的乞丐会乐意娶你!”——…-……皿凸……”
沉甸甸的黑线压到我的头上。
那些人是傻子吗?女人是天生的职业骂手,他们居然和女人吵嘴,基本上是他们一句,我们这边回三句,女兵们没有间断地一口气骂一长串,绝世神功河东狮子吼无师自通,叫人根本插不进嘴,我脑子里想起以前看过的一句话——吵架时,男人与女人的差别,就如同步枪跟机关枪的差别。
等到深夜,联军口干舌燥声音沙哑,女兵们仍旧口水充足轰炸个没完,话题已经从“君月容下来”转变成“不是懦夫就上来”了,咄咄逼人的言辞不带停顿从山上传到山脚下,她们反倒更象是在挑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