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这话你从哪听来的?”
混帐王八蛋,谁在我儿子面前这些有的没有的!
不是子书清霜就换柳辛眉,一个是装嫩的老头,一个是未老先衰的子,我你们要造谣本姐也认了,可是我的目光有那么差吗?还害我的儿子误会那两只怪东西是他们的爹,吼,他们哪可能生得出这么可爱的孩子来,我抓狂了啊!
真后悔,咱不该给柳辛眉自由进出皇宫的权利,竟然把我的宝贝孩子和柳辛眉想到一块去了,他除了年龄,哪像个当爹了?接下来是不是开始传司徒云大叔也在我的守备范围以内,要不要连柳羲那变态生物也算到我的后宫之内来啊?
本以为没有归海家给我造谣,本姐的耳根子终于可以清静片刻,可谁料咱还是看了群众的想象力。
问题是他们讨论八卦,为什么会传到絮情耳朵里去?
据我所知,絮情在外人面前是个比较沉默且存在感薄弱的孩子,因此除了被接到善安宫之外,他很少离开自己的宫殿,就怕随侍他的宫姬在他迷路的时候正巧把他跟丢,而且我家的宝贝应该没有偷听墙角那种猥琐的爱好吧!
想像他用和雅相似的模样做出类似司徒云那样随时启动雷达搜寻八卦的行为,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几下,千万不要啊,我坚决不能允许絮情往司徒云的方向展,决定了,回头马上严打皇宫内的八卦道!
絮情眨了眨眼睛,极其无辜地:“是前些天皇爷爷召见司徒神医的例行问诊时候,司徒神医特地悄悄告诉儿臣的,他母皇和柳神医关系匪浅,当年柳神医向您求婚,为了您过五关斩六将勇闯轮回路。左打君黎,右劈红月,脚踏司空星辰,用药放倒柳羲,终于抱得美人,可喜可贺……难道又错了吗?”
“还有呢,他还了什么?”司徒云喜欢将三分实际结合七分想象,最终得出十分的长篇八卦。
“司徒神医还给儿臣解释,君黎是君家分家的男人。可儿臣听他是君月容将军独女君淑人的未婚夫;红月是六大杀手之一,行踪飘忽且是个通缉犯;司空星辰是前菊良丞相司空明的儿子,但是据他数年前已经被司空明许配给了伊家当家姐地伊雪;柳羲应该是天下闻名的鬼医。不过他已经成婚,连孙子都有了。母皇,皇爷爷您在生下我们之前从不接近男人,您什么时候接触了那么多男人呢?”
司徒云这死老头啊!
我用力地磨着牙,恨不得马上叫人把他逮来严刑伺候,最好再把尸体撕成碎块。
我就知道,那老头简直是空气污染源。完全遗传到霸下的八卦基因,平日他在宫里到处扬八卦事业,拉着宫姬们三道四,把皇宫弄得流言蜚语满天飞也就罢了,可是他给我儿子乱嚼什么舌根,不知道孩子很容易把大人的话当真吗!
也许我应该叫暗部埋伏在宫门口,等下次司徒云进宫的时候好好“招待”他一顿。他来几次我叫暗部扁几次,我非教教那大叔什么叫“病从口入,祸从口出”。看他还敢不敢在我儿子面前乱晃乱话!
絮情仿佛还嫌不够,又道:“君黎还好,您若真想要娶他,按君家的忠诚也不会与您为难,可另外三个貌似不是兰臻的人吧,大家都在传您是什么时候认识他们的,而且连鬼医柳羲也……母皇,您好强哦!”
我怒极反笑,抚摸着絮情的脑袋。:“放心吧。皇儿,那两只名为神医地怪异生物很快就不会在皇宫里冒头了。你完全可以忘记他们的存在,连带他们过的话,你也要全部忘得一.干.二.净,懂了吗?”
看着絮情在我“慈爱”地凝视下努力头,我终于满意地笑着摸摸他的脑袋。
柳羲这几年找柳辛眉找得挺辛苦的,心地善良的本姐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老人家操劳,一会就叫暗部给我送封信到鬼医谷去,柳羲想必很怀念他出走多年的外孙和徒弟,也许他老人家一时兴奋就把两个相思已久的故人拽回鬼医谷去“亲身”探讨医学展了。
只是,不晓得进了柳羲的药房之后那两人还有没有命活着走出来,毕竟古代科技落后,医疗事故多嘛,明年本姐会挥友谊精神叫暗部在他们坟头上一柱蚊香,省得下地狱还被蚊子搬去当储粮。
“不是子书清霜,不是柳神医,也不是那几个不着边际地男人,莫非是外界盛传的归海淑人?”
我喷!
怎么又扯上本姐了?
絮情自顾自地头继续:“很有可能,他是您唯一选上的妃子,而且您也确实是在那一夜之后才宣布怀孕,不少人您其实没杀归海淑人,只是将他藏起来而已,是这样吗?”
弄了半天,我才反应到絮情口中的“归海淑人”应该是指嵯峨。
我的老天爷啊,那一夜本姐是清白的,你们不要给我乱扣罪名啊,让人听着好象是本姐先奸后杀似的,我誓我只杀了人而已,没对他做任何怪事情!
到底外界对我地谣言传到什么程度了,为什么我会觉得如此诡异,光听絮情的法我就有想昏迷不醒逃避现实的念头,天啊,不要对我那么残忍好不好!
“归海淑人已经死了,他确实是孤亲手所杀。”我冷淡地,心又被揪痛了一次,“够了,皇儿听话,以后别在孤面前再提归海淑人。”
“儿臣失言,请母皇恕罪。”表达歉意之后,絮情依然努力不懈地捉紧话题,“可是母皇您还没有回答,到底谁才是儿臣地父亲呀?”
“呃,你父亲的身份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可以的话孤希望由你们的父亲亲自来告诉你们。”前提是雅愿意来见你们,而且他貌似不能话,汗。
唉,不是我不想满足孩子的好奇,可谁叫咱当初没把子书清霜的话听完,现在咱又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写信去问,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办法回答孩子,呜,我比任何人都想知道雅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不要再问你父亲的事,你只要知道你父亲非普通人就够了,如今他不方便与你们见面,你暂时忍耐一下吧,孤相信,日后他若出现在你面前,你肯定一眼就能认得出他是你地父亲。”
絮情根本就是幼年版地雅,这几年在虚无水云石的作用下,他地气质也和雅越来越相似了,站到一起谁都能看出他们是父子,除非絮情从来没照过镜子。
“听孤的话,龙环你一定得随身戴着,不只是为了日后与你父亲相认,更是为了你和孤的性命着想,如果你珍惜自己,也尊重孤,就答应孤不要将它取下来,哪怕离身片刻都不行!”我认为应该稍微提醒一下絮情龙环的重要性,免得他背着我悄悄找工匠拆了龙环,项链上解不开的锁当初是本姐叫暗部的工匠特地打造的,为的就是怕这孩子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将龙环取下来。
要知道一旦取下龙环,也许在非人生物被他的灵气吸引过来之前,整个雾京很可能就因为他一时的情绪不稳被夷为平地,又或是盆地,总之不是连累我被袭击,就是连我也一起死在他无心的失控之下。
如今在我心目中,龙环的形象是多么伟大,龙环的作用是多么重要,为了本姐的身家性命,就算押着绑着,我也要絮情戴着龙环到成年为止!
我从不愿意对我和雅的孩子使出强硬手段,希望絮情的聪明能够理解我这番话,即便是对着雅的时候,我也没办法放下自己的野心,更不可能为了絮情放弃我对“生”的执念。
呵,我当然爱自己的孩子,然而对于死亡,我有种病态的恐惧,冥冥中好像有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在对我——“脱离轮回掌控的魂魄,不可以再死一次”。
从一个世界穿到另一个世界,不经奈何桥不饮孟婆水的重生,便是脱离了轮回吧。
我不晓得自己再次面对死亡会有什么后果,也不敢去尝试,也许是回归地球,也许是万劫不复,凡事要总从最坏的角度考虑,因此我要杜绝一切危险的可能。
“总之,你是孤的宝贝,孤只会为你打算,不会害你,你看,孤不也一直戴着凤凰轮么,也许等你长大了情况会好转,想开。”我轻声安慰他,“皇儿,这个世界的危险你还不知道,在皇宫中长大的你一直被大家保护得很好,你也许认为宫廷中的尔虞我诈很可怕,然而外面的世界更大,还有更多可怕的存在,妖也好,仙也好,你的体质正好会吸引他们的贪婪,当然现在的孤也一样,因此你和孤都需要用这对耳环隐藏气息。”
“所以大家才会忽视儿臣吗,因为耳环的作用?那为什么母皇又不会和我一样?”